第十二章、面试（2/2）

丹尼戴上了眼镜，在卡尔的资料上写下了傲慢的评语，并且重点标注。

卡尔明显感受到了来自导演见猎心喜的心情，实际上，在威廉将卡尔的表演录像带放映完毕后，屋内的人都或多或少的观察着他，试图在他脸上找出录像带中杰罗姆的疯狂。

“让我们直说吧。”丹尼实在是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他有预感，这个角色将会成为这部戏的亮点！“威廉那家伙是个平庸的经纪人，这一点毋庸置疑，但他的运气绝佳，不但签下了莱昂纳多这样的潜力股，还能遇上你这样的天才！你的表演惊人的出色，很难相信你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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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你居然没经历过真正的拍摄！”

卡尔说，“实际上，我花费了一星期的时间进行学习，并且参观了莱昂的拍摄现场。”

他调出小丑模式——现在的他哪怕不再注意镜头，也可以将他想展现出的样子毫无停顿的表现出来了，可能是他练习了太多的后遗症——，身体前倾，之前的精英做派也完全不见了踪影，眼神变得诡异而疯狂，嘴角的弧度过分的上扬，声音更是变得低沉而惊悚，“你觉得怎么样？加农先生？”

面对这将威廉吓到崩溃的表演，导演丹尼·加农欣赏的近乎痴迷。“你太完美了，杰罗姆。”

卡尔神情一变，又回到了之前的精英做派，“我想你对我的表演还算满意，加农先生，可惜的是我现在只是对于小丑的表演略有心得。”

事实也的确如此，结合了后世出现的各种小丑形象，加上有针对性地学习和演绎，卡尔现在对于这种疯狂的状态可以说是得心应手，但相对的，其他风格的表演就显得生疏了很多。

“不。”丹尼摇头否认，“你的天赋惊人，我再没有见过比你更有魅力的疯子，有时候演员只需要一个角色，就能名留影史。”

导演毫无保留地欣赏让卡尔受宠若惊，他实在没想到能够得到这么高的赞誉，要知道哪怕威廉对他说他的表演十分出色，卡尔也以为是对他的鼓励，甚至还对于迟迟没有升到六级的技能耿耿于怀。

实际上他完全低估了自己的天分，小丑这个角色中的疯狂和强烈的表现欲，以及对于人性的嘲讽都与卡尔曾经的内心世界不谋而合。

压抑了二十多年卑微如蝼蚁般生活的痛苦，以及因为身体缺陷受到别人冷眼旁观的耻辱，都被包裹在了努力拼搏的皮囊之下，随着穿越带来周遭的转换，周围人仅凭着这副漂亮的皮囊就投来的欣赏。让他内心深处的阴暗更加的扭曲，可以毫不客气地说，卡尔不是完美演绎了小丑，而是将自身的阴暗面彻底释放了出来，在那一瞬间开始就成为了真正的，能让人在噩梦中惊醒的小丑……

这样形象邪恶的卡尔就像是填补了普通人内心冲动的空白，看到这样卡尔的人，会产生了一种抛开道德视线之外的更加强烈的同理心！就像是剧中小丑，用笑声感染了所有心存黑暗的歌谭市民一样，卡尔深深的吸引住了导演丹尼的注意……

甚至在面试过后，卡尔疯狂大笑的样子都在丹尼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在面试结束后，还不等卡尔走出剧组，就收到了来自导演的强烈邀请，让他务必尽快地进入剧组，丹尼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卡尔在荧幕上的疯狂表现了，他敢说，仅凭着卡尔的出场，收视率就将迎来一轮巨大的涨幅！

“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威廉信心满满地说道，自从那天被吓坏了之后，他对于卡尔的信心简直到了盲目的地步，“在电视剧播出之后，我会对你的资料进行宣传，不过那也要等到春季了，在这几个月的时间，我们要尽可能保持神秘感，你就呆在家里，继续提升演技，所有的事情都打电话给我，记得，你的社交账号一定不要发任何状态！我们要一鸣惊人！将你疯狂的样子刻在所有人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