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2)

这时,关秘书敲门进来,简帛砚把包放在办公桌上,关宁把一天的行程安排汇报给上司,提醒,“简总,九点有个集团董事会。”

关宁说完,刚想走,简帛砚叫住她,“你去选一款女士包。”

关宁忍住心底酸意,“简总对女士包有什么要求吗?”

“送人,你看着买。”

关宁还心存侥幸,问,“年轻还是年长的女士?”

“年轻姑娘拿的包。”

“简总,我明白了。”关宁走出办公室,猜测包是简总送温小姐无疑。

简帛砚刚站起身,桌上放的包里手机响了,简帛砚犹豫一下,拿过温浅的包,打开,从里面拿出手机,手机屏显示联系人,廖晖,简帛砚瞬间觉得名字眼熟,具体想不起这个叫廖晖的人,鬼使神差他按接听键,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温浅,我昨晚给你打电话,满世界找你,你为什么不接电话,我打电话去你家,你妈说你走了,你半夜走了,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让我送你,你一个女孩子不知道外面危险,等出事有你哭的……..”

电话里的男人语气急促,显然为手机的主人担心,听对方没声音,他小心地问了句,“温浅,你在听吗?你怎么不说话?”对方男人察觉不对劲,追问一句。

“我是简帛砚,温浅的包落在我这里,你有事我可以转告她。”

对方没有动静,停了足有一秒,“对不起,我以为是温浅,请问她没事吧!”

“你放心,她很好。”

对方男人没有撂电话,静默一会,“她住在哪里?”

“住我那里。”简短几个字,对方又没有声音,半晌,“对不起,打扰了。”

简帛砚握着手机,沉思,默念,廖晖,这个名字听着耳熟,到底这个人是做什么的,好像跟温浅关系很不一般,声音听上去很年轻,简帛砚看温浅手机里未接来电有二十几个,从昨晚七点多开始打,半夜三点还有个未接电话,简帛砚嗤笑一声,这个廖晖到底跟温浅是什么关系,半夜还打电话。

yt公司派人拿来图纸,温浅交代加工厂加工样品,她亲自下现场,李宏泰好色,但公私分明,产品质量绝不含糊,温浅上午一直盯着,样品出来,送到yt的公司,李宏泰很满意,定于明天双方签合同。

温浅把这件事忙完,去单位附近找房子,告示栏里贴着租房启示,她从上下班便利的位置,筛选出两处房源,打电话直接跟房主联系,不通过中介,省了一笔费用。

两处房源正巧下午都有人,温浅按照地址,在一片旧楼里找到出租房子的人家,一个五十几岁的妇女开门,“租房的,进来看。”

温浅进屋,前面的楼房遮挡,下午两点多,屋里已经没有了阳光,温浅看一面墙体留有水渍,靠西面墙是冷山,房主那个中年妇女喋喋不休,“房租便宜,姑娘,你打听一下,没有比我这里更便宜的房子,位置好,出门是马路……”

温浅只说,“回去考虑考虑,再联系。”

走出了楼门,她打电话跟第二家租房户联系,离此地不远,温浅走五六分钟,到一幢半新不旧的楼房前,租户庶出二楼,楼下门市开间小饭馆,温浅上楼,这户人家是对年轻夫妻,还没搬走,这对年轻夫妻客气地让她进屋,温浅看了一圈,单间,一室一厅一卫,三口人住的还算干净,比方才哪家好得多。

温浅问;“房租能不能优惠?”

年轻丈夫说,“月租八百元。”

温浅说,“我刚才看那间房月租六百元,如果同等房租,我租你这间。”

两夫妻商量了下,男人痛快地说,“月租六百五十元。”

温浅没犹豫,“可以,房租半年打款。”

温庆林工地的活被辞掉了,一个月千把块钱的收入,除了付房租,一家三口人吃饭钱都没有,她先租的房子快到期了,房租父母拿不起,只好温浅出钱,她自己又租一间房子,租两套房,房租都要温浅出,一个月连带房水电费要两千块,温浅底薪两千,全部付房租。

两夫妻互相看看,妻子问,“你一个人住。”温浅点头,“一个人。”

“好,说定了,不过我们要等半个月新房装修完了才能搬走。”

半个月,温浅不想在酒店住,过两天安然回来,她暂时住安然家。

看完房子,温浅回家一趟,取衣裳和日常用品,进门时,季淑云在厨房做饭,走出来,“浅浅回来了。”

小厨房里,温庆林就着咸菜在喝酒,温浅叫了声,“爸”

温庆林刚喝,脑子还算清醒,嗯了声,温浅进里屋,拉出旅行箱,把立柜里的衣裳掏出来,装到箱子里,去卫生间把洗漱用品化妆品装进箱子里。

季淑云跟在她身后看着,无可奈何,“浅浅,你搬到哪里住?”

“同学家。”

她合上箱子,拉着箱子往外走,开门出去,门在身后关上,温浅听屋里温庆林的声音,“整天摆着一副臭脸,给谁看?”

温浅打车去酒店,酒店大堂的小姐看见她跟简帛砚一同出入,没有拦她,微笑朝她点头,“你好!”

四十层是直达电梯,普通电梯只到三十九层,走出电梯,温浅路过简帛砚房间门口,以为房间里没人,房门却突然开了,简帛砚一手撑在门框,“进来。”

温浅犹豫,简帛砚离开门口,“有东西给你。”温浅迈步进屋里,简帛砚随手扔过一个包,“看看里面东西少没少?”

温浅接住,看看,“这不是我的包。”简帛砚坐在床上,两手撑着床铺,看着她,“你的包我扔了,检查一下东西。”

“你不经允许怎么扔我东西。”温浅打开包,翻看里面的手机、钥匙,身份证,卡,口红,纸巾,少量现金,一样不少,看一眼包,浅灰金色镶钻石扣鳄鱼皮,问:“多少钱,我给你钱?”

“不知道,关秘书买的,我不懂女人东西。”简帛砚很随意地说,看一眼她拉着的旅行箱,“你回家取东西去了,你父母没说什么?”

温浅眼神暗淡了,“没说什么。”他仿佛又看到昨晚蹲在走廊的女孩,孤独又倔强,他站起身,拉着她的手,“走,先吃饭,我饿了。”

皇庭酒店只有早餐免费,简帛砚把晚餐开在四十层小餐厅里,就他和温浅两个人吃,晚餐丰盛,海鲜种类繁多,温浅馋海鲜,每次吃自助餐她都捡海鲜吃,不过自助餐的海鲜少,且冷冻不新鲜。

服务生推车送餐,一样样摆到桌上,“简总,小姐请慢用。”服务生下去,小餐厅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温浅看着一桌子的海鲜,两眼放光,看着简帛砚,“我可以吃了吗?”

“你随意。”

温浅先捡了一只大闸蟹,几只小龙虾,吃起来,简帛砚吃一碗鲍鱼粥,介绍说,“酒店的素菜师傅做得特别好。”温浅看他口味清淡,心想,这些海鲜他一口不吃,是特意给自己要的吧,不觉心里一暖。

桌上的菜肴没吃几口,温浅光吃海鲜吃饱了,拿湿帕擦手,简帛砚把一碗鲍鱼粥转到她面前,“喝点粥,晚上空腹睡觉胃不舒服。”温浅拿过转到跟前的鲍鱼粥碗,“我胃口很好。”

“胃口好还这么瘦?”他看着她稍显单薄的身材,“我看着瘦,其实身上肉很多。”温浅随口说。

“是吗?我倒忘了。”他眯起眼,目光下移,想起掌心下的挺翘柔软,嗓子干涩,她低头喝粥,食欲很好。

她喝完一碗粥,放下勺子,擦嘴,“我找到房子了。”他神情凝滞了下,“半个月后房子倒出来,我搬过去。”她笑容灿烂,“我今天找了一下午房子,跑得腿都快断了。”

他刚要说话,手机响了,他走出餐厅接电话。

过了很久,简帛砚回到餐厅,面色沉敛,“你慢慢吃,我出去一趟。”他好像有重要的事,离开的脚步匆匆,她猜测是不是他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温浅自己回房,刚进屋,廖晖打电话过来,“温浅,你在哪里?”

“皇庭酒店四十层。”

廖晖沉默半天,“温浅,明晚你请我吃饭。”

隔着电话温浅笑了,“好。”

四十层楼,离天空很近,浩瀚的苍穹,雨过天晴,繁星满天,几乎伸手就能触及。

夜晚,温浅躺在床上,一直睡不着,听着隔壁屋里的动静,没有脚步声,最后她迷迷糊糊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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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起,她洗漱完,走出房间到酒店三十九层餐厅吃早餐,经过简帛砚的房间门口,她停住脚步,敲了几下门,没有回应,简帛砚一晚没回来。

温浅吃完早饭,乘地铁到单位,准备合同,跟yt公司李宏泰签下合同。

下班后,温浅走出公司大门,廖晖在单位门口等她,看见她出来,喊了声,“温浅。”

温浅跟几个同事一起走,公司大多数人认识廖晖,廖晖跟温浅的公司有生意往来,大家笑成一团,打趣她,“下班跟客户沟通。”这沟通的涵义深刻,廖晖微笑,不反驳。

温浅上了廖晖的车,廖晖开车在附近找了一家餐厅,餐厅很干净,两人坐下,温浅执意要请客,服务员过来,温浅点了菜。

廖晖问;“你弟弟没再去网吧?”

“他放学我妈天天去接他。”

“高三半大小子,用人接送。”廖晖觉得不可思议。

温浅也觉得好笑,“我妈怕他学坏,不放心。”

菜品端上来,廖晖很快扒拉一碗饭,招呼服务员上一打啤酒,一次启开六瓶,直接拿瓶喝,廖晖酒量很好,喝酒一向豪爽,温浅喝酒斯文些,倒入杯子里陪着他喝。

廖晖拿出烟,问:“可以吗?”

“没事。”温浅不烦烟味。

廖晖一根接一根抽烟,温浅端着酒杯自斟自饮,“你这两天一直跟他住在一起。”廖晖终于问了盘横在心里已久的话。

“不住一个房间。”温浅有必要解释一句。

“你前天晚上怎么回事?我打电话你不接。”廖晖问。

温浅说父亲回家,家里没地方住,出门包落单位了,给简帛砚打电话,听上去合情合理,只不过说到简帛砚这一节,某些不雅场面,略过。

“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我跟你关系不如他?”廖晖不痛快,温浅了解他,急忙解释,“我不好意思总麻烦你,上次我弟弟事,给你添麻烦了。”

“你宁愿麻烦他。”廖晖心里不是滋味,温浅跟简帛砚的关系,好像更深了一步,其实,温浅跟廖晖两人是朋友关系,没有男女之私,可是她跟简帛砚都已经那个了,后来还有几次说不清道不明的暗昧举动,关系好像是不一样。

这时,温浅的手机响了,她拿出看了看,又瞟了一眼对面的廖晖。

手机一通,没头没脑地,“穿那条黑裙,来露台找我。”简帛砚冷冽的声音,口气不容置喙,温浅暗骂,抽的哪门子疯,她在他面前终究硬气不起来,怕对面的人听见,赶紧答应一声,“我马上回去。”

廖晖问;“有事。”

“酒店大堂经理找我,有点事。”这个借口也够拙劣的,简帛砚带回去的人,大堂经理还敢不巴结着,没事找事,廖晖嘴角扯了扯,“温浅,他找你回去是吗?”

温浅被人揭穿尴尬了两秒,笑容谄媚,“他喜怒无常,我犯不上招惹他。”

廖晖不再说什么,送她回皇庭酒店,一路廖晖沉默,温浅想找个话题,打破沉默,廖晖兴致缺缺,两人谈话进行不下去。

廖晖把车开到皇庭酒店门前,停车,却没开门,静默片刻,“温浅,你别住酒店了,我给你找个地方住。”

“我又租了一间房子,过几天搬过去,不用折腾了。”

廖晖看着她走进灯火辉煌的地方,许久,开车离开。

直达电梯间里就她一个人,她闻闻衬衣,好像有一股烟酒味,他有洁癖,一身烟酒味触他霉头,她先回房间,快速冲了澡换上黑裙,上去露台。

整个露台顶玻璃罩打开,满天星斗,安安静静的,简帛砚一个人坐在白色藤椅里喝酒,她走过去,坐在他身旁。

“你跟谁出去了?”月光淡淡的洒在露台上,秋夜泛着凉意,他穿着白色睡袍,清冷冷地坐在那里,低沉的声音透着寒冽。

“客户。”温浅轻轻地说了句,仿佛怕打破宁静的夜色。

“男客户?”凉凉的语调。

她嗯了声,补充了一句,“客户兼朋友。”。

“我跟你什么关系?”简帛砚突然问,她喝了两瓶啤酒,有点上头,思维停滞,随口说,“客户。”

他黢黑的眼底渐渐卷起一股阴霾,嗤笑一声,“我是你客户,他也是你客户,你有跟客户睡的习惯?”

她头晕,翻了翻眼珠,大大的眼白,“你凭什么管我?”

“你说我凭什么?”他冷嗤一声。

温浅脑子瞬间短路,行动不受大脑控制,她突然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分开双腿,骑坐在他身上,柔软的手臂缠上他的脖子,黑裙丝滑的料子在她抬臂时滑落,露出一大截雪白的藕臂,她找到他的唇,伸出舌尖舔舐他双唇,他身体倏忽僵硬。

进而她的舌尖探入他口中,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触碰,她略潮湿散着清淡味道的发丝撩过他脸颊,细细痒痒,怀里的身体绵软肌肤凉滑,她纤细的指尖,划着他宽阔的背部,顺着她的指尖,尖锐的刺激直窜进他的体内,他的双手垂在身侧攥紧,太过用力骨节发白,呼吸越来越急促,心跳如雷,她舌尖退出,一路向下,停住,亲吻他性感的喉结,他喉结滚动,她轻轻的啃咬,“没有欲.望是吗?现在有了吗?”

她长长的嗯了声,细细软软,他眼中火星崩裂,猛然拦腰抱起她,朝楼下走去,她的手臂软软地搭在他脖子上。

他大步抱她进了房间,把她仍在卧室大床上,随后欺身上来,猝然吻住了她,狂暴激烈,吮噬着她,他口中灼热的温度,烫得她心尖发颤,他修长手指穿过她的黑发,霸道又温柔,温浅两颊绯红,酒精的作用,身体不能自制汹涌的情.潮,她晕头转向恍如身在云雾里。

恍惚他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地说,“我没有视频,但我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