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涂药(二)(2/2)

“只是平日里闲着无聊就找了个师傅学了几天,本来是要一直学的,前几天的婚事就耽搁了,我正想着同你商量这件事呢。”段玉染看了看魏舒白,她不知道魏舒白是不是会同意,所以没有直说。

可能是真的到了安寝的时辰,魏舒白打了个哈欠道:“商量什么?”

“我想接着学,可以吗?”段玉染又躺了下去,头靠在魏舒白肩膀边上,撒娇的语气问着魏舒白。

“随你。”魏舒白应着,在京都,女子习医是有的,大多都是闺阁时学的,成亲后还接着习医的就不多了,不过她要是想学也是可以的,习医这事儿也没什么把柄能让那边的逮住,所以自然是没什么的。

段玉染激动的蹬了蹬脚,用手环住和魏舒白的胳膊,头倚在了魏舒白肩上道:“真的吗?太好了。”

夜已经很深了,屋子里静悄悄的,毛球趴在床边。

“王爷你压到我的头发了。”

半夜,只听见屋子里咚一声。

之后是一阵道歉的声音:“王爷对不起,摔疼了吧。”段玉染说着下床将魏舒白扶到了床上。

她做梦了,是梦里自己和春桃遇到了一群山贼,自己使出浑身解数才将山贼打跑,可是防不胜防,又从天而降一个黑衣蒙面人,好在自己一脚将他踢飞,这才保住性命。

只是自己的英勇部分居然是做梦,睡梦中居然将魏舒白踢到了地上,这是她万万没想到的。

魏舒白坐在床上,这一脚真是错不及防,实诚的摔了个正着,自己怎么也没想到谁在旁边的清瘦的段玉染,力气竟然这么大,居然一脚就将自己踢了下去。

越想越气愤,可是转头看了看一个劲道歉的段玉染,竟觉得有些可爱,笑了笑道:“你这一踹本王可真是要痛几天了,这次本王就饶了你,睡吧。”

段玉染还是愧疚着,伸出手揉了揉魏舒白刚刚揉过的腰。

“嘶~”

魏舒白轻声道,没说别的,只是就那么让段玉染揉着,这会子轻柔的样子真的没办法和方才睡着了的女人联想到一起啊。

在烛光的照射下,涂过药的嘴唇微微发亮,虽然好笑,但魏舒白还是微微入了神。

揉了好一会儿,直到段玉染手微微酸涩,这才停了下来,初秋的夜晚有些凉,两个人就这样相拥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