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在迷雾（2/2）

她摔倒的地方，一辆白色跑车停下，车上下来的人环顾四周，嘀咕着：“人呢？”

那人找不到被他不小心撞倒的顾颜，只能驱车离开，径直驶进洛水公寓，上了十五楼。

顾颜路过一家高级餐厅，从餐厅里传出优雅而华丽的钢琴声，她忍不住驻足。

这是雅那切克的theists，也许这首曲子不太流行，不太出名，但顾颜喜欢它的曲调，尤其是名字。

theists，在迷雾。

她觉得，这首曲子像是在表达她的人生，在迷雾里，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也走不出。

她喜欢钢琴，可是连大学都读不起的她，又怎么会有机会学习这么高贵的乐器。

她只能偷偷地听，偷偷地看。

一曲完毕，顾颜看着餐厅的玻璃印出自己失神的模样，匆匆转身离开。

钢琴，是她这一生可望而不可及的梦。

太遥远，远到只能是一个梦而已。

下午，唐煜修不在公寓，顾颜工作也轻松自在不少，比平时要早半小时下班。

回到家便直奔厨房，她打算自己做晚饭犒劳自己。

电话响起，顾颜欢快地跑去拿手机，待看到屏幕上的“妈妈”二字，脸上的笑一点点褪去。

她差点忘了，今天15号，她有件必须做的事情没有做。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她才按下接听健，不等她出声，那边的声音先传过来了。

“顾颜，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顾母的声音里，只有指责和不满。

顾颜淡淡回道：“刚下班，在做饭。”

听她解释，顾母便没再这个问题上多说，顾颜接着问，“妈，你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

顾颜隔着电话屏幕都知道顾母现在是什么表情，不耐，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