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提前做好的计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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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看着魏凯：“你怎么知道的？当年我爸被杀的时候你们不过还是一帮没有记忆的小孩子。你们怎们确定你们听到的就一定会是事实？”

未来好不容易坐直了身子，连环的重击让他仅仅维持笑的样子就很困难。疼的龇牙咧嘴，勉强的保持着脸上的笑容：“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也是基于曾经有过的现实。我是听着你的故事，被教训着不要轻信他人长大的。所以你的故事我太熟悉不过了，咳咳。”魏凯说到一半的时候就开始咳嗽，“你打的太狠了，我现在咳出来的都是血呢。你知道其实你最该后悔的是什么吗？”

魏凯抬起眼睛好笑的看着他，没等对方回答，魏凯自己先说道：“你最该后悔的是你到了最后依旧相信着欺骗你的人说的话。”

男人眼神里有了片刻的惊讶，但是她很快将这个情绪隐藏起来，看了一眼周围两个像是他搭档的人。两个人也是一脸疑惑的样子盯着现在所有疑问的中心--魏凯。

魏凯并不急于在做解释，而是转而去问男人：“是谁把我们的地址透露给你的？应该不是你自己查出来的。你找了我们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说明你对我们并不熟悉，但是这回连血书和我们的生活情况都能摸得这么透彻，我想应该是有人和你说了些什么吧？”

男人并没有什么耐心，他抓着魏凯的前襟将他提到和自己平视的位置，恶狠狠地说道：“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到底听说了什么，剩下的事情你还没够资格管。”男人在得知自己可能二次被骗的时候，脾气相较之前变得更加暴躁，更易怒也更具有攻击性。

但是魏凯丝毫没有在意他的威胁，看了看抓着自己衣服的手，像平常一样笑着说道：“我能听到什么，就是听到我周围的长辈说你傻啊，说什么就信什么。你觉得那个混蛋杀了你爸之后对你说的一定是真名吗？显然不可能，他怕总有一天被强大起来的你报复。事实上，他猜的没错，虽然智力还是没跟上，但是个头确实比以前壮了许多，从你踢我的那几下我就感觉到了脚力雄厚啊。”

魏凯的玩笑渲染再次激怒了男人，他一记直拳打在了魏凯的肚子上，魏凯当场就会在了地上，不，事实上是趴在地上止不住的咳嗽了起来。

“你让他把话说完。”看见男人还要再补上计较的时候，我慌忙阻止着，“没有他，你连你真正的复仇对象都不知道。”

男人收回了要踢出去的脚，看了眼依旧趴在地上的魏凯，蹲下去，拽着魏凯的后脖领子提醒他：“你给我听清楚，你小子一会儿最好别再有废话，否则我不管真相是什么，我都会先弄死你的。”

魏凯依旧不在意的笑着，满脸是血的样子让他看起来比男人更像个疯子。他咳着血点头说好：“你一直不奇怪当时他为甚呢留着你的性命吗？”魏凯仰着脸笑着问他，“他就是想留着你，接着骗你帮他完成下一个计划。”

男人有些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之后不确定的看着魏凯。魏凯看着男人接着说道：“毕竟对对于对手来说，斩草除根才是最正确的决定，但是他却留下了你这样一个随时可能会被引爆的炸弹，他的目的是什么？绝对不是好心，也绝对不是出于同情，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他根本不会告诉你他当时的做法，而是杀过人之后，就在不和你联系。但是显然，他采取了更不符合逻辑的做法，就是告诉你真相。啊，不对，是一半的真相，另一部分是由他编造的谎言，目的就是为了能让你心中充满仇恨，变成杀人机器，借由这种仇恨成为真正的杀人机器。他本可以杀了你，但是却在暴揍你一顿之后给你留了活路，就是为了让你觉得屈辱，让你看着不远处你父亲的尸体生不如死，这样你心里才会燃起仇恨的火焰，才会想要报仇。他利用你的复仇心理在羞辱完你之后，说出了一个名字，他把自己所有的错误行为都按在了这个名字上，这样他就可以轻易地将你的仇恨专家到这个名字上，而非他身上。你当时也太单纯，没有丝毫的判断力，他说什么你就信了，他说了个名字，你就真的以为是他，但事实上，他只是说出了自己仇家的名字。”

男人因为愤怒，掐着魏凯脖子的力道也越来越大，魏凯因为要喘气而不得不中断说话。“你不可能找到他的仇家报仇，就像他不可能把仇家株连九族一样，你父亲的只是棋局中的第一步棋，而你是帮他取胜的最后一步棋。”说到这里，魏凯莲已经涨的通红，再也说不下去一个字了。

男人看着魏凯一会儿，魏凯依旧保持着笑脸，即使他现在真的快断气的情况下。男人最终松了手：“为什么？”男人问他。

“因为他得给儿子铺路啊。”魏凯喘了半天粗气才回答道。

男人蹲在他面前摇了摇头：“我问的不是这个，我问你为什么要笑，明明刚才马上就要被我掐死了。”

“啊”魏凯恢复了大半，依旧保持着不再好看的笑脸，“为了死的时候不太狼狈，如果是哭着死的话，那个盼望着我消失的人会很开心的。但是我一直像现在这样笑着的话，他看见我的尸体的时候一定认为我到死都在嘲笑他，或者认为我一定还做了准备而感到害怕吧。我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人一生只能哭一次，就是在出生的时候，之后再困难的情况，也要自己咬着牙撑下去。甚至是在最亲爱的人离开的时候，也不能流眼泪，这样那个人就可以安心离开这个世界，如果留太多眼泪的话，你爱的人会因为担忧你而错过离开的时间，变成居无定所的游魂。所以我在我最亲的人的葬礼上都没有哭，你觉得我怎么会在自己的葬礼前掉眼泪呢？”

看着男人愣神的时候，魏凯又坏笑着开口：“不过你现在不是应该更关心，是谁杀的你老爸吗？我告诉你那个人是谁好不好？”

男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魏凯将目光转向了我：“你绑架的晓智，确实是你听到的那个名字的女儿没错，但是我说了，你把复仇对象搞错了。你要复仇的不是拥有那个名字的人，而是无论生死都在侮辱你的人。晓智的父亲和你爸爸的死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为什么那个人要提起晓智父亲的名字呢？”

我看出了魏凯快撑不下去了，就把话接了过来：“因为杀你父亲的人和杀我父亲的人是同一个人，我父亲作为那个混蛋的眼中钉、肉中刺，理所当然地会被他冤枉。但是，杀死他并不是那个混蛋真正的目的，而是看见我们两个受害者的后代因为误会而自相残杀。他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避免我们各自的复仇让他付出代价。或许在他杀掉我父亲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终究做不长那个他梦寐以求的位子，他知道总会有人来复仇的。所以他也许自导自演，也许真的是报应，总之他在另一正常内部争斗中被杀。但是在预料到了既定结局的时候，他让他儿子启动了另外一个计划，一个谋划已久，看上去万无一失的计划，就是让你杀掉那个你知道的名字的孩子。那是他仇人的孩子，也就是我，但是我对当年的事情毫不知情，可以来说，你父亲死的时候我应该也就在一岁左右，所以我根本不会知道那时候的事情，而我能活到今天，也是因为我不知道当年的事情，甚至说，如果你不告诉我，我都不知带原来自己的父亲曾经是帮派成员。我一直以为自己只是个比较倒霉的普通人。所以，我根本也不会反抗。混蛋们算准了我现在的监护人是绝对不会让我参与到我父亲曾经的事务中，所以我就和当年的你一样，对什么都没有防备心。我的监护人也不会注意到你，谁都不知道你还活着，或者对你存有戒心，毕竟在他们的概念里，真正会害我的人应该是那个混蛋的残余部下所以他根本不会警惕你的存在，这就给你制造了抓住我的机会。”我看着男人，“我们都是受害者的孩子。”

男人只是看着我，目光中带着狐疑，他想相信我，但是被骗了太多次，现在的他应该很难再相信任何人了，而且又是突然给他这种颠覆了他15年所盲目相信的东西，我知道他接受不了。但是我看着魏凯满身的伤，我知道如果现在说服不了他的话，一切就真的都来不及了。

在我想再次开口的时候，另外一个绑架我们的男人说道：“别理他们了，指不定这是不是他们编出来的故事呢，还是按照之前的计划，直接做掉她。你别忘了，她爸爸可是杀了你父亲的人啊，这些年你受的苦你都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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