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2)

,他好像真的喜欢乔娜了。虽然不能保证会很久,不过暂时看上去是这样没错。

在两人沉默的期间,大门突然打开了,保镳搂着一名娇小的女孩,卓德仔细看才发现是乔娜,心中百感交集,而尼尔斯的神情更是复杂,一下如释重负,一下又皱起眉头。

保镳和尼尔斯讲了几句话后,便将女孩轻轻地放至他腿上。女孩睡得很沉,面无表情的模样令人看上去说不出地心疼。

“保镳们在附近找到她,似乎太累,睡着了。”尼尔斯笑得空虚无奈。卓德晓得他是不想给他难看,但他还是决定说些话“她真的累了,你偶尔也该让她放松点。席安和索菲丝阿姨给她的压力实在太大了。”

卓德说完后,摸一把女孩的头后便潇洒地走了,还不忘回头道别说“下礼拜我就要走了,等你婚礼时再见吧。”离开前,卓德的那抹笑让他想起了远在日本的兰尉,那种意味深重的讨厌笑容,彷佛什么都看透似的。

他晓得,卓德的意思是要自己以后更加注意女孩。毕竟这次还好是有卓德在,下次他恐怕已不在,到时候女孩可能会面临许多问题,甚至惹上麻烦、陷入危险。

女孩精致可爱的脸蛋,带着一股稚嫩的味道,才小自己三岁却相差那么多,这令男人不由主地叹息,上流社会,真不是普通的黑暗。---尼尔斯原以为只要让娜娜待在别馆里就会没事,但是他忘了,即使是在别馆里,还是可以发生很多事。

“我说你一个女人家待在家里什么都不做好么?”尼尔斯的继母突如其来的造访,令在书房里发呆的女孩来不及反应。这便罢,她身后居然还跟着那令她十分畏惧的女人,席安。

“尼尔斯的眼光也真差。是不是,索菲丝阿姨?”席安笑得可甜,必恭必敬的模样和那天见面差上十万八千里远。女孩就这样怔在椅子上坐着,喊妈妈装亲恐是会很惨,可这会儿不喊,她又要说她没礼貌了只好什么都不坐,任她们去说吧。

“阿姨,再怎么说你也是她未来的妈妈吧?她怎么连声招呼都没打呢?”席安噘着那擦满闪亮唇蜜的嘴,秀眉拧着的模样有几分做作,不过还是可爱的成分却居多。

“哼!我还不肯让她当我媳妇呢!”女人作势离去,使女孩着急地向前拦住她们,嗫嚅道“让我为两位泡壶茶吧,请先到大厅候着”

两人对上眼,四目相交,然后得逞似地一笑,任女孩垂首在前,用那柔弱而不堪一击的背影领着她们到花园。明知道她们会给自己找麻烦,但又不想让尼尔斯困扰,只好请她们留下了,然后竭尽所能的让她们给自己好感。

索菲丝啜了口茶,喊烫时,手一个不稳便将茶泼上她的手上和身上;席安说饼干难吃,手一个激动便把盘子给挥出去摔碎了,嘴里说着对不起却还是要她捡碎片。只能说,这女人真不愧是他继母想要的媳妇,根本就是两人一心!“哼!

连个茶都泡不好,说这以后交际会该怎么办?”临走前,索菲斯的抱怨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地刺进女孩耳里,一旁的席安也不忘火上加油“阿姨别这样,她都那么努力了是不是?可就是体内的血不纯净,就算身分变了也没有用么呵呵。”

女人瞥了女孩一眼,笑得如地狱来的罗刹般令她害怕。小亭扶过那双腿无力欲跌下的女孩,安慰着她,一边替她包扎着手上的伤。

含着泪,她垂着黑色的小头颅啜泣着,一抖一抖地教人好不心疼,就连作为女仆的小亭也只能无奈地叹气,要自己的老板娘坚强一点,别老是这样忍气吞声、任人宰割。

而女孩只是别扭地摇摇头,继续哭泣。尼尔斯问她手怎么受伤的,她就说只是今天没睡足,喝茶时手抖了一下,热茶洒了一身,把杯盘也给摔坏了,太心急才被碎片给割伤的。

这样一个谎言说出后,令女孩愧疚万分。因为她的关系,全家大大小小的仆人通通被尼尔斯狠狠地骂过好几遍。

“没关系的,大家都知道小姐才是最可怜的那一位。”小亭笑的时候都会露出一颗小小的虎牙,那笑容在高中里很风靡,总是让人笑起来像个童心未泯的可爱女孩,高中的同学都说那叫虎牙妹,男同学们最爱的可爱型女孩。

突然之间女孩觉得心情更加苦涩了,明明自己才是高中女生,眼前这个比自己大了五岁以上的人却比她看起来还要稚嫩可爱,真可笑是不?

倚着窗边,外头灯火辉煌、绚烂夺目、耀眼迷人这是许多女人梦寐以求的地位、伴侣、住处却不是她所梦寐以求的。

她从未想过在这样的情况下过这种生活,只想靠自己的努力让家人过着衣食无缺的生活,让母亲健健康康地度过余生,让弟弟安安稳稳地走完学习的道路,用自己的成就挣钱买房子,接着平平淡淡地活着,让一家人活地安乐这才是她的梦想,她所梦寐以求的东西。

可是那群黑衣人就这样强行将她掳走,打破她这一生早已计画好的美梦。剥去她的自由、她的童真、她一生的挚爱,将她卖到了这样一个自己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来到的地方。次日,她们“不负大众所望”地来了,像幼稚的小孩一样羞辱她,直到在一次地摔破碗盘,家里最为年迈的管家才站出来制止她们可笑的行为。

“请金夫人及梅拉斯小姐不要在此放肆。在这里金少爷是主人,乔娜小姐则是这栋房子第二个主人。不论你们的地位再怎么大,在这个家里,你们只是地位最为低等的。所以,请不要对乔娜小姐无礼,免得保全到时候来赶人,情况就不太好看了。”

管家老练地笑了笑,不理会两人气急败坏的怒吼,悠悠哉哉地离去,彷佛一切与他无干似地,走得叫一个轻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