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梦境-冰霜冻雪(巨蟹座)~拾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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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堤丢斯在巨蟹宫互相道别分开,雅典娜一路畅通无阻地一直向女神殿的方向走去。

突然想起自己脑袋上还招摇过市地别着那朵小花,她赶紧逵猩竦啬昧讼吕矗首髡蚨u卮蛄苛艘幌轮芪В11指久挥腥耸辈湃滩蛔∷闪艘豢谄5疵灰馐兜剑罢饣乩吹囊宦飞希揪鸵丫蚜趁娑炅恕

娇小的粉色雏菊在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转动,想起堤丢斯那副笑嘻嘻毫无顾忌凑过来的模样,雅典娜忍不住抿唇笑了起来。雏菊的花语正是活泼希望与天真无邪,这不是和堤丢斯很像的花吗。

“……你对着一朵雏菊傻笑什么?”加尼梅德神情淡淡地注视着她。

这才意识到自己走着走着,在路过水瓶宫的时候,下意识地跑进了加尼梅德的实验室,雅典娜脸一红,咳嗽了一声,立刻把那朵花藏在了背后,“我才、才没有傻笑!”

“我看错了吗?”加尼梅德收回视线,低下头继续看手里的羊皮卷。

“本、本来就是你看错了!哼!q(s^t)r你要有承认错误的勇气才行。”

“那还真是抱歉。”加尼梅德平静的神情,让人看不透他在隐藏掩饰些什么。

“――忘记说了,你的结巴让你的行为更加可疑了。”虽然不知道她是从哪儿弄来那么一朵快被她抓蔫吧的小花,但这种程度的欲盖弥彰,要是还看不出来是逞强和心虚的话,加尼梅德就真的白活了。

水瓶宫里一片安静,一时间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地方。加尼梅德本就没必要动,雅典娜是动不了。

而加尼梅德似乎也没有看进去羊皮卷上的内容,因此当雅典娜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时,两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碰在一起,谁都没有回避。

雅典娜一直觉得自己很擅长伪装,但至少在佩恩哈特和加尼梅德面前,她从不认为自己有伪装的必要。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连在他面前……她也要将自己武装得滴水不漏了?

也不知道脸上表情的探究意味有没有传达给他,加尼梅德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是闪烁着一种说不出的光。

他不出声,只是静静地望着她。沉静深邃的眼瞳一点起伏波纹都没有,让她看不懂。

谁说眉目传情是感情表达方式的最高境界的?她就一点都看不透,也看不清他到底要凭借那双眼睛表达些什么。不如说她对眉目传情什么的根本就不来电。

可是,即使看不懂,她也知道。他总是这样,每当慌乱失措的时候,都会用平静沉默来伪装掩饰。

她讨厌他这样,讨厌他总是不说出真心话,讨厌他沉默平静的伪装。所以她很直白坦荡地回望他,毫无掩饰地干脆告诉他:“你那么复杂深邃的眼神我看不懂,有话直说没事我走了。”

雅典娜其实并不怎么在乎“涅莎姬娜”缠着加尼梅德。只要能有人和他说说话,不论男女老少其实她都不怎么介意。假如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他就永远不会去接触其他人,永远孤独一个人。至少在圣域,会有人和孤独的他说说话,这样就可以了……

没错,一开始她根本就不在意,但是后来这姑娘每天都出现,加尼梅德本性温柔又不会强行把她赶走。涅莎姬娜对她而言,并不是熟到可以显露本性的人,雅典娜总觉得很别扭,也觉得自己杵在那里像是多余的,更何况她自己心里还有疙瘩,就更不想和加尼梅德见面了。

因此让她恼恨的,是加尼梅德的那份温柔。是他明明不觉得愉快,甚至觉得痛苦、还要虚与委蛇地应对他人的那份虚伪的温柔。这和当初她付出那么多代价,将他带来圣域的本意完全相悖了。

他是明知道……还故意为之吗?雅典娜不清楚他是怎么想的,也不愿意去琢磨了。她猜累了也猜够了。

“最近,你和准巨蟹座走得太近了。圣域内已经有些不好的传闻传出,身为三大处女神之一,略微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如何。”

他想说的明明不是这个。加尼梅德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羊皮纸,那是方才教皇卡斯托尔和摩羯座佩恩哈特,风尘仆仆地返回圣域时,直接送过来给他的文书。

雅典娜一瞬间觉得好笑又好气。

“你说这番话,是因为……你在嫉妒堤丢斯吗?”

她看着他的脸,看着他的眼,包括他的每一个动作和表情,一秒都不愿离开。

她试图从他毫无变化的眉间嘴角,看出一丝丝的不快、一点点的恼怒,只要能从他那里确证到一丁点、他对她的感情,即使现在因为铅箭的缘故而无法去爱,就算会在他面前丢人,会被他恼羞成怒地斥骂,她也绝对扑过去死抱着他不放手。

那样直白尖锐而又一针见血的话,让加尼梅德略微皱起了眉。

她总是这样,干脆利落直截了当、丝毫不给别人也不给自己留余地。感情强烈而又清晰,要么抓住要么放弃,总是用最坚定也最决绝的方式……简直就像是一团明媚的火焰,即使是对她抱持着好感和爱意的人,在接近她时也会被灼伤。更何况是习惯于封闭自己内心的他。

面对这样清澈坚定的视线,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早已冷硬的皮肤上,传来了阵阵火烧火燎的刺痛。那种疼痛感清楚地告诉他,他此刻有多么惊惶,多么想退缩。

可是加尼梅德却冷着一张脸,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要冰冷,“别说傻话。”

傻话?雅典娜顿时失笑,随后就真的笑了。她没错过他哪怕一丁点的表情变化,所以她现在安心的同时也觉得失落。他对她怀抱着一份愧疚之情,但那其中她感受不到丝毫的“爱”。

加尼梅德内敛而又后知后觉,他不习惯坦率更不习惯直白。从最初在特洛伊相遇时起,从奥林匹斯圣山上的重逢时起,从他明知道她带他离开奥林匹斯,她会付出什么代价、却依然没有阻止时起……她就该知道的。所以更不该有所期盼。

这十五年,足以让往昔的烦乱牵扯,尽数化做碧海深潭,宁静而隽永,再无丝毫波澜。哪怕那死水般的水下,深蕴着无穷汹涌波涛也罢。

“你要说的就这些?那我回去了,还有不少文件需要批阅,不止你有工作,我也很忙,没空在这里和你闲聊。”雅典娜挑了挑眉,从他身边走过。

“雅典娜……”下意识地,加尼梅德觉得不能就这样让她离开。所以他站起身,试图挽留她。

“啪!”那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主动对她伸出手,但回应他的,却是毫不留情的一巴掌――加尼梅德手里的羊皮纸被打落,飘忽落地的羊皮纸上,清楚地写着一个讣闻:那是对他来说,世间最后一个亲人死去的消息。

可她没有回头,所以没有看见。

“别叫我的名字!”她费了多大的劲才让自己保持冷静,他根本就不知道。

加尼梅德没有去捡落地的羊皮纸,只是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她背对着他,所以他看不到她的眼泪。可是……能听得到。也能感觉到。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水瓶座圣斗士。可他现在无比痛恨自己是水瓶座,因为不止能够敏锐地感受到冻气,连水气和湿气也能清楚地感觉到。

他条件反射地想上前,却迈不出那一步。因此只能定定地站在原地,皱着眉默默不语。

那仿佛是一瞬间的错觉。因为很快地,雅典娜以极其平静的语调开口了。就连之前颤抖的肩膀也恢复了正常。

“多谢你的提醒,至于我想要怎么做是我的自由,你没有资格、也没有义务,来为我操心我的形象问题。”

没有资格、也没有义务。

如果说原本加尼梅德只是怔住的话,现在他就是僵住了。

语言是一把伤人伤己的双刃剑,尤其在彼此在乎的人之间,这把剑的效果更加明显。

雅典娜匆匆离开水瓶宫,用手胡乱擦着从眼中滑落的水滴。

明明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但身体却比大脑和感情,更快速地做出了反应。

其实只不过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她打开了他伸出的手,而且因为那样一个动作而莫名其妙地落泪。但雅典娜不明白,既然一点感觉都没有,为什么还要哭?

现在连她自己都想鄙视自己。明明一点都不觉得伤心,没来由地哭什么哭?而且竟然还停不下来――

“还嫌自己不够丢人吗。”熟悉的声音从双鱼宫前的步道传来。雅典娜不用抬头都知道是谁。

刚从教皇厅出来,才穿过双鱼宫,就看到她一个人在那像个普通的人类小姑娘一样,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横冲直撞地往前走,佩恩哈特忍不住觉得自己真是天生劳碌命。

虽然之前就能感觉到她情绪不稳,身上也因此增添了好几道伤痕……但好歹他才刚从忒拉蒙的国家萨拉弥斯回来,她就不能消停一下吗?

在大部分圣域的同僚,以及外人眼中,摩羯座的佩恩哈特其人,比起一个人更像一柄剑。而且是一柄出鞘的剑。

只可惜,惧怕他的人似乎都忘记了,再硬的钢铁都能被烈火所融化,更何况他只是一柄出鞘的剑,而非无鞘之剑。因此早就没了危险性。

“眼泪收回去。”好歹现在是在外面,注意保持形象。

“……真冷淡。”雅典娜小声抱怨了一句,转过头死命地揉了揉脸,过了好一会儿,就差给自己眼睛一拳、以确认泪腺是不是变成了坏掉的水龙头,它才自动关上。

“佩恩,既然回来了,你就好好注意一下下级兵士们,他们最近动向很奇怪。还有山猫座准圣斗士涅莎姬娜,她近些日子在频繁地拜访其他圣斗士,行为举止极其不正常。”

“嗯。”一回来就一堆任务砸过来,佩恩哈特却连抱怨的打算都没有,只是嘲弄地问,“你以为我和教皇是出去踏青?”

雅典娜翻了个白眼,“我以为卡斯托尔偷懒跑出去玩了,而你去出任务了。”

“偷懒去玩,他没那么好命。至于我,见鬼的出任务。”

看了雅典娜一眼,发现她一脸问号,佩恩哈特不情不愿地开口解释,“我和教皇去萨拉弥斯见前准金牛座忒拉蒙,顺便把射手座候补赫拉克勒斯带回圣域。现在他正在监牢中,处于被收押状态。”

现在的圣域,没有掌管刑律的天秤座圣斗士,因此天秤座的相关工作都是自诩“劳碌命”的佩恩哈特在做。

其实现在的工作量已经少很多了,毕竟圣域现在已经有了教皇坐镇,再也不用佩恩哈特、释寂摩和加尼梅德三个人一起苦逼兮兮地分担教皇的工作,而是由卡斯托尔和教皇辅佐――白银祭坛座的狄墨法共同完成。

要知道当初圣域初建时,只有他和处女座释寂摩、以及六分仪座艾希瓦莱娅三个圣斗士。

艾希瓦莱娅负责星占、来寻找适合圣衣的圣斗士候补生,以及重塑修补坏损的圣衣,与雅典娜共同商议制定接下来的发展、政治策略。而佩恩哈特和释寂摩,就是实行那些策略的首要人选(也是唯二人选)。

上面动动嘴,下面跑断腿。那时候佩恩哈特和释寂摩两个人,对这句话简直有着血淋淋的深刻认知。

看上去就一副不食人间烟火样的释寂摩,被雅典娜派去一边兼任教皇的职责、一边管理圣域财政,成天对着雅典娜用羊皮卷做成的账本打坐沉思、不然就是奋笔疾书,再不然就是跑去各地化缘――不对!――拉赞助。

而佩恩哈特则成了全能人士,又是候补生训练、又是与雅典娜四处宣传战争女神与智慧女神的信仰,还要着手于和希腊各国之间的结盟,处理乱七八糟的国家纠纷,将合适的圣斗士候补生好说歹说带(骗)回圣域。

他们两个被当做可以随时累死的杂用系苦力,跟雅典娜一起成天像个陀螺一样滴溜溜转根本不得消停。那才是最艰难最纠结的时期。

“……怎么回事?”她顿时觉得有些大事不妙。赫拉克勒斯到底做了什么,让卡斯托尔和佩恩哈特两个人,一起跑去忒拉蒙那里把他抓回来?而且都不通知她,就直接塞进了监牢?

佩恩哈特难得地表情有些古怪,“我以为那男人自会抢着告诉你。”她刚才就是从水瓶宫里出来的,情绪不稳到了这种状况,看来应该不是知道了那件事才对。

明白佩恩哈特是指谁,雅典娜有些莫名其妙。加尼梅德刚才似乎确实有话想要告诉她,但她当时只顾着发脾气……到底是什么事让加尼梅德欲言又止了半天都没有说出口?

“特洛伊之王拉俄墨冬死了。”

“你说……他死了!?”雅典娜顿时一口气没上来。

现任特洛伊国王拉俄墨冬――是加尼梅德尚在特洛伊时,感情最好,也是最亲密的弟弟!假如说曾经的加尼梅德,是作为第一继承人而被培养的话,那么作为第二继承人却仰慕信赖着兄长的拉俄墨冬,就是自愿步上了辅佐官之路。

自从加尼梅德13岁那年,被化身为鹰的宙斯掳走,原本性格开朗的拉俄墨冬就性情大变。

不止在继位之后下令杀尽全特洛伊的鹰,还对迫于宙斯的命令,而不得不帮助特洛伊修建城墙的海王波塞冬,及光明与艺术之神阿波罗,百般刁难与侮辱,最后甚至气得两位高傲的大神,发下冥河之誓要毁灭特洛伊。

也因此听说他治理下的特洛伊,一片怨声载道……

佩恩哈特整理了一下思绪,停顿半响后、用极其简洁的语言告诉了雅典娜,他之所以与卡斯托尔一同前往前准金牛座·忒拉蒙的国家――萨拉弥斯,到底是去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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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拉俄墨冬在事成之后反悔,还辱骂雅典娜不会教育自己的圣斗士,连希腊诸神包括赫拉克勒斯的老子宙斯也一起骂了进去。

为了免除特洛伊得罪所有神o的灾祸,雅典娜只能硬着头皮、假作愤怒地收回了对特洛伊的庇护,随后任其自生自灭,并且对宙斯表明了她已经惩戒过特洛伊王室,所以不必劳烦他们再动手的意思。

这件事雅典娜知道,问题是佩恩哈特的表情,似乎在告诉她,这件事还有后续……

虽然雅典娜收回了对特洛伊的庇护,但她却将自己的神像留在了特洛伊王室手中。只要特洛伊的雅典娜神殿一日不倒,神殿女祭司的祈祷就能够传达至雅典娜耳边。

只要特洛伊王室有诚心进行祭祀和祈祷,终有一日她会重新将庇护施予早已灾难深重的特洛伊。

不知是哪个白痴走漏了风声,得知这件事因此十分不满的诸神共同抗议,并在宙斯的授意之下,赫拉克勒斯率领着自己的同伴和朋友们攻进被誉为难攻不落的特洛伊,攻落特洛伊将拉俄墨冬射杀,把赫西崮髑雷叻祷叵@啊

回到希腊,才想起自家女神对于女性的尊重和照顾,顿时冷汗淋淋的赫拉克勒斯直接逃去了萨拉弥斯,并将已成女奴的赫西崮魉透俗约旱暮糜堰伞6缶臀言谀抢锊桓一乩戳恕

赫拉克勒斯由于害怕雅典娜千奇百怪的惩罚而纠结,被硬塞了个女人、还要收留身负重罪之好友的萨拉弥斯之王忒拉蒙更纠结,而且这件事隐瞒不报,只会发展成更恶劣的事态。

忒拉蒙实在没办法,只好通知自家老弟珀琉斯,而珀琉斯则干脆利落地把这件麻烦事,当做皮球踢给了佩恩哈特和卡斯托尔……

卡斯托尔丢下文件不批,就是为了去处理这件事。所以说雅典娜之前真是错怪他了。

但是听佩恩哈特说着说着,雅典娜却沉浸在了回忆之中。

拉俄墨冬在外界传言中,绝对可说是个生性乖僻暴戾,蒙蔽众神,欺骗国人的凶恶残酷暴君,但那却与加尼梅德记忆中的狡黠少年、雅典娜印象里的张扬青年,截然不同。就好像是两个人一样。

说到底……也只是个为‘执念’而疯狂的可怜之人。雅典娜抿了抿唇。

雅典娜能清晰地回忆起,那个和加尼梅德一样有着火红的发,表情却十分张扬的俊朗青年。

当年特洛伊的第二王子拉俄墨冬――在当时那个时间点的十年前早已成为了特洛伊国王。

他数度拜访圣域,却都不曾得见自己的哥哥加尼梅德。最后一次来到圣域时,听从了佩恩哈特的建议,雅典娜无奈之下只好接见了拉俄墨冬……和他的四个弟弟。

虽然拉俄墨冬和另外四名青年,并未分主次地混站在一起,但雅典娜却一眼就能辨认出,谁才是真正的特洛伊之王。

你怎么知道我才是拉俄墨冬。我可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像‘特洛伊之王’。拉俄墨冬的态度和语气绝对说不上友善,但雅典娜却十分淡定。

要是因为自己是神而对方是人,就要求对方奉上无限的尊崇和敬仰,那她绝对是脑子被驴踢了。就像一个人不可能被所有人喜欢一样,神也不例外。雅典娜从来没妄想过被所有人喜爱、尊敬。

的确,拉俄墨冬除了那头红发之外,和加尼梅德一点都不像。何况另外四名青年也有着同样的红发。

因为加尼梅德声音虽然冷,却不像拉俄墨冬那么硬。加尼梅德的眼眸若说像沉静的火山,蕴含着无穷的力量的话,那么拉俄墨冬的眼眸则像是死气沉沉的深潭,压抑着快到极限几欲迸发的仇恨。

其他那几名青年眼中没有他眼中的恨,有的只是对神o的敬畏和惧怕而已。毕竟拉俄墨冬已经得罪了海王波塞冬和光明与艺术之神福玻斯·阿波罗,要是再得罪现在势力正兴的战争女神雅典娜,特洛伊这个国家就完了!

拉俄墨冬对希腊神o没有好态度,雅典娜觉得这很正常。当初掳走加尼梅德,几乎毁了他的人格和人生的,就是神王宙斯。

在奥林匹斯圣山时,加尼梅德没少受到正统神o――上至神后赫拉在内的其余十二主神,下至没有神职的一介小小水仙女的轻视污蔑、欺凌嘲讽。他所遭受的侮辱,不仅仅是来自身体上的,同时也有精神和人格上的。

甚至就连雅典娜的至交好友、狩猎与月之女神阿尔忒弥斯,都曾满怀恶意地当着加尼梅德面,咒骂过他“我见犹怜――简直就是个狐狸精”,以此来鄙视宙斯和雅典娜难得有共同点了一次的审美观。搞得雅典娜十分后悔、当初给她讲解洪荒大地的旅行见闻,尤其是妖怪中的“狐狸精”这个词。

虽然雅典娜知道阿尔忒弥斯嘴里从来吐不出象牙,但至少过去她对佩恩哈特和释寂摩的评价,也不过是“不是好货色”和“没出家的和尚”这种实事求是的形容而已,绝没有掺杂个人感情的毒辣人身攻击。

因此雅典娜一直都没搞明白,阿尔忒弥斯为什么那么厌恶加尼梅德,看到他简直就像看到了尘芥垃圾一样不屑一顾、深恶痛绝。

而在拉俄墨冬看来,雅典娜虽然将加尼梅德从奥林匹斯“拯救”了出来,却相当于“以此为由迫使他卖身”给了圣域。

加尼梅德一直不曾回到特洛伊,也不愿意见千里迢迢跑来圣域的弟弟一面,拉俄墨冬早已经将恨意全部倾注在了她身上。

拉俄墨冬一直以来和希腊诸神对着干,尤其不肯给雅典娜留丝毫情面,其实就是希望自己的兄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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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兄长,能够回来看自己一眼,至少知道这些年他过得怎么样也好……

结果加尼梅德因为不能忘怀被宙斯掳走的耻辱,外加对雅典娜的誓约,以及对弟弟发自内心的期望,一直都不愿意回去见他一面。

可是,尽管知道这些事,雅典娜却不打算告诉眼前这位憎恨着自己的青年。因为加尼梅德不愿意让他知道,也不能让他知道。

眼中划过一丝复杂,面对迎面扑来的仇恨之火,雅典娜只是轻描淡写地回答,真正的掌权者身上,会有睥睨天下的气势与不由自主散发出来的威严。很可惜,特洛伊之王,你眼中的骄傲不少,但那种能将天下踩在脚下的气势与威严却半分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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