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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熙, 你在不在?”安格斯边敲门边道:“不在的话应一声,在的话我就进来啦!”
这种逻辑清奇的话也只有安格斯能说的出来,他的性子向来不着调,而且越是面对喜欢或亲近的人,体现的就越明显。
夏熙的确有点感冒, 哪怕轻微的声音落在耳边都觉得很响, 不想动也不想开口, 更不用说搭理外头的‘奇葩’。得不到回应的安格斯厚着脸皮直接推门而入,很快走到了床边,继而在看见夏熙后, 冲夏美人露出一个阳光灿烂又略带讨好的笑脸。
可惜笑还没来得及收就瞪了大眼嚷嚷起来:“小熙,你竟然跟别的男人睡在了一起!”
蒋战威遗留下来的痕迹实在太明显,他枕过的枕头就并排放在夏熙的枕边;昨天穿过的大衣则搭在另一边的衣架上;床头柜还放着他的链表和烟盒。看着这种种物证,安格斯几乎要像狮子狗一般炸起了全身的毛, 愤愤然地绕着床转圈,“是哪个野男人, 太过分了!我吃醋了!”
然而转了两圈, 床上的美人也没理他,只不舒服的揉了揉眉心。安格斯脑子一抽, 下一秒竟把鞋子一脱, 噌的一下扑上了床, “不行,我也要和小熙睡!”
只见他一边说一边朝夏熙的被子里拱,还不要命的去亲夏熙的脸, “午安吻,不用谢。”
这个动作太快,夏熙又身体不适,竟没能躲开。而安格斯以前就偷袭过夏熙不知多少回,从来没亲成功过,眼下的成功顿时让他胆子更肥,手跟着搂住了夏熙的肩膀,“小熙,你就跟我睡一晚好不好,我还没跟谁睡过呢,有句话叫近水楼台先得月,肥水不流外人田,我们认识了那么多年……”
夏熙根本懒得跟他废话,抬手就给了他一拳。
安格斯捂着被揍出的黑眼圈继续道:“也不一定是我睡你,你睡我也没关系……”
夏熙再次抬手,给了他一对黑眼圈。
被揍的眼泪汪汪的安格斯却还不死心,“不用睡一整晚,就算只睡几个小时都……”
这回是话没说完就直接被夏熙给踢下了床。
于是耍赖似的躺在地上,委委屈屈地诉苦:“呜呜呜被小熙嫌弃了好伤心……”
这委屈听起来很假,但实则真心居多。安格斯对夏熙的感情的确超出了朋友的界限,但他比他外表看起来更聪明,知道做夏熙的朋友要比做他的情人更长远轻松和稳固,所以把心思都藏在了不正经的外表背后,丝毫不露。
安大公子哼哼唧唧的装了半天可怜才从地上爬起身,夏熙那边也起身洗漱去了。其实安格斯应该值得庆幸,——总共不过挨了三下而已,若是蒋战威佐藤隆川甚至段君翔等任何一个人在,恐怕得要他的命,何况夏熙收敛了力道,下手并不重。
待夏熙快要洗漱完毕,安格斯才彻底从‘抽风’状态恢复正常,巴拉巴拉地讲起原本要说的正事:“小熙,迪恩今日在五国会所办了个舞会,算是表示他们福克斯家族正式在h市亮相,想让我帮忙邀请你一起参加,而亚伯在h市再待一个多星期就要回国,这几天必须要跟他约定一下二次会谈的时间,把修正后的最终版合同签了。因为亚伯和福克斯家族交好多年,也会参加舞会,所以我答应了迪恩说一定会带你去,时间是下午三点整开始。”
夏熙用毛巾擦去脸上的水珠,“……哦。”
安格斯说了大一堆却只得到一个不痛不痒的‘哦’,忍不住追问:“哦是什么意思,是去还是不去啊?”
这回连‘哦’都没有了。夏熙心里还在想着之前做的有关夏琛的噩梦,又因为感冒而不想讲话,加上本就矜贵的气质,整个人看起来显得淡漠又傲慢,似乎对什么都漫不经心。
若换个人摆出这样的姿态,肯定会惹人生气,但放在夏熙身上,却有种相得益彰的融洽和说不出的理所当然。安格斯只觉得眼前的人像一只高高在上的白天鹅或一朵月色下的昙花,懒懒的垂下了脖颈,合拢了花瓣,摇曳着孤高冷艳的风情,一颗心不自觉就变柔了,再回想起那个‘哦’里透着的鼻音,放轻声音说:“小熙,你是不是感冒了?要不要吃点药,或者多喝点热水……”
“我没事,”夏熙打断了他,“你先回去吧,我会准时到的。”
安格斯再次朝夏美人露出阳光灿烂的笑,“好,那我待会再来接你。”
“不用,我知道路,可以自己去。”
“还是我来接你吧,”安格斯却一脸的不放心,“你可能不知道,今早上天才刚亮,就有一大批巡查兵在城内进行搜查和戒严,其中还混杂着部分长虹帝国的军队。从这里到六国会所正好要分别路过两块新政府辖区和租界,我是有格兰帝国的身份卡才得以自由出入的,但你若过去,少不得要被例行盘问。虽然问了也不会有什么事,可你不喜欢吵闹,还是我陪你,能省去很多麻烦。”
夏熙皱起眉,“为什么要搜查和戒严?”
“好像因为要抓刺客,”安格斯也跟着皱起眉,“我是从迪恩那边听到的独家消息,但也不一定准确,说是安平联邦州的州长刘棋凌晨左右刚抵达市区就遇刺了,长虹帝国的什么佐藤少将昨晚也在回住所的途中遭到了暗杀,均受伤颇重,怀疑刺客是革命联盟军团的人……”
夏熙不由一愣,因为系统给的剧本上说刘棋和佐藤隆川都是在刘杨两家的订婚宴上遇刺的,然后刘棋中了一枪,但佐藤隆川安然无恙,还射中了‘宋思明’。
有种不安开始在夏熙的心里蔓延,又想到至今未归的蒋战威,很想去拨蒋战威的通讯。可一怕打搅到对方做事,二来若从最坏的角度考虑,万一对方正处于被围困或遇敌等关键时刻,任何干扰和停顿都可能给他带来危险。
所幸蒋战威主动打来了,语气依旧透着和平日一般无二的低柔和深情:“起来了吗?有没有吃早饭?”
身穿便装的元帅大人此刻刚和孙颂等手下一同离开他在h市的一处秘密据点,穿过巷子一转弯,又闪身进了另一处民居。夏熙听到蒋战威的声音,不安莫名散去了大半,“吃过了,你呢?”
蒋战威却不答反问:“小熙,你声音怎么了?为什么听起来有点哑?”
他并不算一个细心的人,可遇到和夏熙有关的事就变得非常细心,于是夏熙没有隐瞒,“没怎么,只是鼻子有些不透气。”
“是不是着凉了?”蒋战威立即皱起眉问,继而用比安格斯还要啰嗦的态度认真讲起了感冒的注意事宜。他已经走入民居内院的房间,身上简简单单的浅色长衫给他平添了几分文雅,看起来竟完全不像武将,有点像文人。
站在旁边的孙颂打扮的比蒋战威还要文雅,那柔弱内敛的样子毫无半点其麾下第一智囊的风采,甚至如同一个不起眼的下人。
不过孙大智囊的手段绝不容小觑,光这份收放自如的能耐就不简单,而且非常忠心。只是孙颂回忆起早上见过的夏熙的样子,又看着蒋战威对着听筒讲话的神色,再想到之前仅仅因为守护不利就被蒋战威下调为中校的前任副官严真,忍不住暗暗叹了叹。
在孙颂心里,蒋战威自然是他最钦佩的人,杀伐果决也知人善用,是天生的枭雄,奈何情字难渡,偏生此毒无解。但孙颂倒是对那位夏公子同样钦佩,对方不仅不是他以为的那种怯懦或没见识的人,反而极有头脑和能力,绝不会成为他们元帅的拖累,还颇为大气的给洛北军提供过军资,金额称得上巨款。
夏熙那边把蒋战威说的注意事宜全应了,才忍不住问:“你现在在哪?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我大概……”
刚开口却停了一瞬,同时转向窗户看了一眼巷口。
整个房间都因蒋战威停的这一瞬陷入静默,仿佛掉根针都能听见,可巷子空空一片,并没有任何东西。蒋战威的眼眸却紧紧盯着巷子,神色浮上一丝杀气,但说话的嗓音依旧温柔,“我这边恐怕还有点事,要晚些才能回去。等晚上陪你吃晚餐好不好?”
“好,”夏熙明智的没再追问,只说:“正好我待会要和安格斯去参加迪恩福克斯办的舞会,也要晚些才能回去,你注意安全,晚上见。”
蒋战威知道安格斯和夏熙的交情,也知道安格斯身份不低,又是格兰帝国的人,夏熙跟着他不会有事,于是答应说:“嗯,晚上见。”
挂掉听筒的下一秒,蒋战威便微眯起眼,用食指点了点桌面。无声地点了三下,也冷冷地吐出三个字:“刘、成、麟。”
孙颂听到这个名字便升起了戒备,巷口里同时传来了一道足音,很轻,就像一滴水溅入湖面。
这座宅院建造的时候是叠合的,外围一层给人勘察,以非常巧妙的方式包裹着内围。刘成麟现在估计已经摸进了外围,蒋战威却关上窗,不紧不慢的坐了下来。
暗处几个守卫如看不见的鬼魅般随着刘成麟的移动而动了点位,一层层卡住了缺口,最前头的人打了个暗号,说果然有人突跃至外围,只是还没找到暗扣进来。
蒋战威拿起身前的茶壶倒了两杯水,在外头打转的高大身影则在一处普普通通的墙面停下脚步,侧脸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下有种晦涩的平和,又折射出利刃的冷感。
“蒋四少,我知道你在里面。”
蒋战威底下的人还在迟疑,刘成麟已粗声粗气地直接唤出声。态度带着亲切和熟稔,并一语道出蒋战威年幼时在家中的排行和称号,不清楚的人还以为是故友来访,可惜那是和蒋战威结仇已久的安平联邦州州长刘棋的亲弟弟,非友而为敌。
但这个‘故’字倒没什么问题,在刘成麟还没被刘家认回去也不姓刘的时候,曾和蒋战威有过一段同门之谊。蒋战威不发话,摸不准他心思的手下人只能老老实实的静立在原地,而刘成麟那边找的点位非常准,所站之处几乎和蒋战威面对面,甚至仅有三步之远,——只是隔了面墙而已。
他随即开始在墙面上敲敲探探,直到蒋战威主动抬手按下开关,看着他缓缓道:“你如今的追踪技术倒青出于蓝胜于蓝。”
话里透着浓重的杀气和寒意,刘成麟却抬头朗声一笑,“对啊,总不能辱没师兄你曾经的教导。”
说着便朝蒋战威大跨步走近,但脚步轻不可闻,像只刚吃饱的大猫,看着有些危险,又懒散坦然,“明明我比你大一岁,却因为拜师晚而要叫你师兄,让我不爽了好多年。”
刘成麟高大挺拔的身形和蒋战威非常相似,可蒋战威是个寡言的面瘫,而刘成麟健谈、自来熟、充满生命力和热情、对所有人都笑的出来,——哪怕它只是层虚假的外皮。然后大大咧咧的坐下,继续道:“对了,你应该知道刘棋突然遇刺受伤了,我那侄女刘思恩的婚宴恐怕要推后几日,不过刘棋倒命好,竟没伤到要害。不知你打算在这h市呆多少天?住这里还是租界?”
他说的亲近又自然,可惜蒋战威转眼就对他装的这幅多年情谊久别重逢的样子失了耐心,直接道:“别跟我拐弯抹角,想做什么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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