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上）过去的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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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山脊另外一方逐渐滑落的唐术刑，维持着最缓慢的动作，因为山体上哪怕是滑落一块石头产生出的动静，都会惊动下方巡逻的国防军士兵。他必须得去搞清楚尚都在这里建立集中营的目的是什么，他们到底在挖掘什么东西。

从山脊上滑落下去的时候，唐术刑顺势躲进山体斜坡上挖出的一个坑洞之中，坑洞明显是大型机械挖出之后，又用人工挖过，不过怪异的是表土层之下全都是页岩，页岩缝隙之中非常潮湿，再往下似乎挖掘不动了，因为周围丢弃了不少损坏的工具，不少不是已经弯曲就是直接断裂。

挖矿吗？不像呀，唐术刑思考了半天，在脑子中回忆着，最终冒出一个词语来——页岩气？

页岩气是需要从页岩层中开采出来的一种非常规天然气。唐术刑记得曾经看过新闻说，那是美国人最先发现并且开采的，紧接着便是加拿大。尚都是要在全球范围内搜集能源燃料吗？中东一带的石油呢？为何偏偏要选择在欧洲进行开采，而且看样子这周围的页岩坚固的程度超出了他们的预计，所以并未挖太深便放弃了。

唐术刑勘查了一会儿，朝着下方看去，决定还是干脆潜入进去，在集中营内部查探下，看看他们到底是在这里找什么。

打定主意之后，唐术刑从斜坡之上慢慢爬了下去，所幸的是这里的都是大石头，碎石极少。开采出来的碎石都被运走了，所以从山坡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发出大的动静，不过当他下去的瞬间，看到集中营两侧的地面时，他猛地回头看着自己先前下来的那座山，这才意识到，那面被开采后的那座山一点儿积雪都没有！

为什么会这样？前几天不是才下过雪吗？而且先前自己摸过那些页岩，虽然潮湿，但不至于有那么高的温度。怎么会一点儿积雪都没有？

唐术刑觉得这座山更加古怪。潜入集中营之后，摸进旁边的一间库房之中，看着其中的那些个设备，都是老式设备。似乎除了大型挖掘机之外。这里的人开采石头都是用砸的。连最根本的电动碎石锤都没有。尚都就算要虐待这些俘虏，但也应该会考虑到，不给他们先进的工具。反而会耽误工期进度。

尚都不会那么傻，而且有大型机械的前提下，还需要人工用基础工具开掘吗？唐术刑不明白，在库房中看了一会儿，随后摸了出来，朝着前方继续前进。

沿着山体修建的集中营似乎根本不担心这样开采会导致山体滑坡一样，大概是因为天气过于寒冷，终日大雪封冻的缘故吧？朝着前面走了不到十分钟，忽然看到无数的士兵站在一排排俘虏营房前，紧接着营地中的喇叭响起来，叫着那些个俘虏起床干活。

唐术刑看了看时间，现在是晚上10点，这个时间段出来干活是什么意思？他转身贴着房子的一侧，竖起耳朵听着，随后营房门打开了，无数的俘虏从其中鱼贯而出，打着哈欠，大多数都在那抱怨着，不过抱怨的都是集中营黑白颠倒，让他们白天睡觉，晚上工作，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白天睡觉？晚上工作？唐术刑更加疑惑了，完全搞不懂尚都到底在这个地方搞什么。

唐术刑决定跟着俘虏大队看看他们去什么地方工作，紧接着俘虏开始挨个领取自己的工具，20人一队跟着一名尚都国防军士兵朝着远处走去，所有人的表情都很呆滞麻木，有些疲惫，但又不像是被彻底洗脑了，但看得出来没有人有反抗的意愿，似乎完全接受了自己经历的这一切。

潜伏在黑暗中的唐术刑跟着俘虏大队走了百米之后，看到他们进入了旁边山体中的一座如同火车隧道的山洞之中，在门口站着两排士兵，对他们进行搜身检查，连鼻孔、耳朵眼中都不放过，旁边的大牌子上用中英文写着不允许携带任何如打火机、火柴等物件。

唐术刑很想进去，但知道眼下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太容易露馅了，暴露了自己不说，之后的计划也会彻底失败。

“让他们抓紧时间。”此时，夏婕竹走到山洞口，对着旁边一名战战兢兢的军官说着，“这次你的时间只有半个月，顾大人对你已经很宽限了，在造物大人跟前说尽了好话，否则的话，你早就和你的上一任一样，呈尸雪地了。”

那名军官不断点头，在这个寒冷的夜晚不断擦着额前渗出的汗水。

唐术刑虽然距离他们较远，却能清楚听到他们两人的对话声，夏婕竹似乎故意提高嗓音，让其他人也听到，让他们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如果半个月之后，检测发现这里的确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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