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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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持盾右手持戈的锐金旗一分为二,分从左右包抄花溪剑派的侧翼,快捷有力的从中部切断了敌军的一字长蛇阵。

与此同时,烈火旗的弓箭手们猛然从山坡后探出身体,强弓劲弩无情地射向处于腹背受敌之势的敌军前方部队。

两军甫一接触,天魔军便呈现出一种横扫千军当者披靡的逼人气势,尽管在兵力上依然居于绝对劣势,但其严谨的组织和有效的攻击能力在后方杨四的指挥之下发挥得淋漓尽致,使得天魔军的战力得以倍计的提升。

而反观花溪剑派,原本就有些混乱的阵型根本无法遏制天魔军锐金旗来自两侧的攻击,很轻易地便被切断了前后的联系,组织和调度陷于完全崩溃的境地。昔年“武尊”

凌空行草创天魔八旗之初,特别为锐金旗设计了长戈这种武器时,曾经遭到教中众人大力反对,认为长戈过于笨重难以在实战中灵活施展,特别不利于街巷混战单打独斗。

但凌空行却力排众议,坚持使用一丈三尺长的长戈作为锐金旗的主要攻击兵刃,不为其他,就因为它在野战时所发挥出来的强大攻击能力。

一个手持长戈的战士和一个手持短兵刃的战士单打独斗比武争胜,以短制长,只要两人功力相若,时间一久,长戈非败不可。

但是,如果十个长戈军和十个短兵相接,联接成阵势的长戈军必然是气势如虹,千军辟易。凌空行创立天魔八旗的宗旨不是为了与人比武争胜,而是为了在大规模的帮派冲突中取得胜利。

后来天魔八旗横扫江南无人匹敌的事实也的确证明了凌空行的高瞻远瞩。锐金旗长戈军结成阵势,在花溪剑派的队伍中横冲直撞,展开了几乎可以称作是屠杀的攻势。

长戈军的每一次冲击,都能在荒野上留下一大片肢体破碎的尸体。面对着这种威力强大至无可抵挡的战争机器,花溪剑派的战士们心胆俱寒,泛起一阵阵无力感,几乎完全丧失了继续战斗的勇气。

花溪剑派勉强组成剑阵,倚仗兵力强盛的优势,顽强抵抗天魔军如快刀切割一般的攻击。但是,阵型打乱调度失灵的弊病也在此时凸现出来,带来最直接的后果便是攻击乏力防守脆弱,如同肉在砧板上,任由对方快意的享用。兵败如山倒。花溪剑派仿佛被天魔军这一记重拳打懵过去,不知所措。

他们万万料想不到占据天时地利,兵力呈绝对优势的己方居然是一接触天魔军,便损兵折将陷于险恶之极的劣势。

如果不是己方的兵力实在太强,只怕连稍作抵抗的能力都没有,就溃不成军四下逃散了。就在他们斗志全失,无心恋战之时,一阵刺耳的长笛声自秀水驿中传出,正是撤退的信号。

花溪剑派所有幸存的战士们均长出一口气,边抵抗敌方的攻势,边缓慢后撤。人流如潮水一般缓缓退回秀水驿。作为战场的荒原上留下了成千上百具横七竖八的尸体,鲜红的血液几乎染红了荒原上的杂草、小溪、山石。

尽管夜风呼啸,可空气中依然充斥着浓浓的血腥气息,笼罩在荒原的每一个角落,经久不散。战斗几乎可以说是刚刚展开,便到了结束的时刻。间隔时间之短,战况之激烈,死伤人数之众都远远超乎想象。

这一战下来,遭受重创的花溪剑派少说折损了近两千名战士。这是花溪剑派在事前万万无法料到的。秀水驿内。胖胖的吕东城望着灰头土脸惨败而回的帮众,脸上神情一片惨白,不禁深吸一口气惊道:“谣传在“武尊”

凌空行执掌天魔宫的全盛时期,天魔八旗便已号称不败雄师,横扫江南而无抗攫之辈,我本不信,以为是夸大其词以讹传讹。岂知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甚至犹有过之”

不可思议地连输两阵,属下弟子死伤无数,这种让人沮丧至无颜见江东父老的丢人战绩已经令荆流云想挖个地洞藏起来不想见人了,可耳边偏偏传来吕东城唧唧歪歪、不识时务的赞叹声,惹得他心中烦闷异常,直想拔出腰间的长剑一剑砍了身边的“猪头”心浮气躁的荆流云当即闷哼一声,没好气道:“魔道中人的鬼魅伎俩也值得你这般称颂吗?什么狗屁不败雄师?如果不是中了他们的诡计,我们又怎么会输?”

吕东城心中暗道:“决战沙场,自然是无所不用其极,无论诡计也好阴谋也罢,只要是能取得战役的胜利都是正确的,又怎么能计较使用的手段是光明正大还是邪魔歪道?”

他想是这般想,但他为人极为圆滑机敏,又怎么会在荆流云心情不爽的时刻出言顶撞,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他迅速地在脑中组织了一下言辞,陪着笑脸道:“掌门所言极是!

天魔八旗的手段毒辣下流,卑鄙无耻,人神共愤,简直是我江南武林的败类”他的话尚未说完,忽觉右侧一股压力疾掠而至,使得他胸口一滞,呼吸骤紧,下面许多话竟然再也无法说得出口来。他心中大惊,知道有高手正悄无声息地欺近自己身旁,手掌便自然而然地运劲向右侧一掌拍出。只听得“啪”地一声微响,右掌已击中来人的胸膛,但令人惊异的是,自己可以开碑裂石的重重一掌挥击过去,却如同击打在一团软绵绵的棉花团中,毫不受力。

与此同时,脸上突然一辣,已被来人在脸上掴了一掌。所幸这一掌并不含内劲,否则已要了他这条老命。“你才是我花溪剑派的败类!好好的一个主子,就是被你们这些只知溜须拍马、阿谀逢迎的下人给带坏了”

一道欣长削瘦的身影从黑暗中慢慢踱了出来。只见他年龄在四十岁上下,面容清矍惹人好感,唇间微有短须,眼楮细而狭长,看上去不怒而威,最令人惊异的是眉白如雪,和鬓边漆黑的乌发相比较,更显得十分诡异。

荆流云一见来人,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便躬身一拜道:“十三叔,怎么连您老人家也来了”吕东城更是自叹倒霉,知道自己这一巴掌完全是白挨了。因为来人乃是本派硕果仅存的元老之一“剑魔”

度涂增。传说“剑魔”度涂增幼年时本是一个流落街头,带有胡人血统的弃儿,为花溪剑派上代掌门人、荆悲情之父荆承鲲收留为仆役。

谁知度涂增天赋异禀,对武学之道有着非凡的参悟力,尤其是剑术。他在无人传授的情形下,全凭着自己在一旁偷看花溪剑派门人子弟互相拆招,竟然无师自通,领悟了花溪派剑法“空、灵、巧、变”的神髓。由于他是奴仆杂役的身份,派中许多心地不良的人便常常鄙视、欺凌这个带有胡族血统的瘦弱少年,并以此来消磨练功所带来的乏味和劳累。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自小就受尽人间白眼和磨难困苦的度涂增自然深深了解这个道理,是以他一直逆来顺受委曲求全,并不反抗,实在忍受不了,他也是带着遍体鳞伤和屈辱独自跑到无人的旷野痛哭一场,回来后继续过着他凄惨的日子。

但是,他万般屈辱的忍受所带来的并不是安平喜乐,反而是更大更多的欺凌和责难。当某些人向他请教“你的爸爸和天上的星星比起来哪个多?”

“胡人身体上最粗壮的部位在哪里?你妈妈有没有告诉过你?”“杂种两个字真的好难写耶,请你教教我”这些让人悲愤难堪的问题时,他可以忍受,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母究竟长什么样,究竟在哪里。

但是当某一天,某个白痴居然嬉皮笑脸地问了一句“掌门之所以肯收留你,是不是因为他老人家曾经光顾过你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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