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私定终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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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大殿里的气氛已经变得很是微妙了，就算再迟钝的人也能发现这个五公主明显就是不乐意啊，而且看她关注的那个男人……很多人的目光不时地落到了依旧面无表情的秦弈身上，真是好大一出八卦啊！

尧皇的神色已经冷了下来，就听到莫毓莲跪在地上说道：“父皇恕罪，女儿不能和亲东雷国。”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众人心思都是转了又转，目光在莫毓莲和秦弈之间来回交替，都不知脑补了一些什么东西……

东方洪脸色倒是一点儿都没变，别说伤心了，就连尴尬都没有。唇角带笑看着眼前这一出“好戏”，仿佛刚刚那个说对尧国五公主莫毓莲一见倾心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他。而卫凌锋本来不是很美好的心情在看了一会儿戏并且预料到接下来定然好戏连连之后倒是美好了不少。光卫国一个丢脸怎么行？大家一起来才好玩。目测这个传说中尧国皇室美名远扬的五公主也不是个什么聪明女人，他就静静看着她作死好了……

镇国将军府的位置上，镇国将军秦远风常年不在盛阳城，秦老爷子今儿倒是来了，不过此时脸色也说不上好看。秦家数百年来守护尧国，但是从来不掺合尧国皇室的事情，也从来没有秦家后辈跟尧国皇室联姻的情况出现过。甚至秦家先祖跟莫氏皇族之间有一个不成文的约定，莫氏皇族不能插手秦家儿女的亲事。

这一个约定时至今日依旧是有效的，而且就算明知莫毓秀追着秦弈做了不少不合体统的事情，尧皇莫御风也从来没有动过给莫毓秀和秦弈赐婚的心思，因为在尧皇看来，他并不喜欢的这些子女在他心里的地位甚至都不如镇国将军府的继承人秦弈来得重要。不过这个约定只有每一任秦家家主和每一任尧皇清楚，这些小辈都是不了解的，不然莫毓秀和莫毓莲姐妹俩也不会先后动过让尧皇给赐婚的念头了。

“莲儿，回去坐着。”尧皇看着莫毓莲面无表情地说。莫毓莲接下来会说什么尧皇就算不知道也能猜到，一个不愿意和亲的公主无非就是心有所属了。相比于莫毓莲的名节，尧皇更在意的是莫氏皇族的名声。

“父皇……”莫毓莲说着眼中已经带上了晶莹的泪珠，她知道她不能回去，如果她回去坐下，尧皇会不容置疑地直接宣布命她和亲东雷的旨意，届时一切都无法挽回了。她必须在这个最后关头争一下，莫毓莲如今已经不期待秦弈对她有什么怜惜了，只希望她今天白天对于秦弈的威胁能够起到作用。她相信，如果秦弈真的在乎乔清的话，一定会如她所愿的……

“儿臣和秦大公子早已私定终身，求父皇成全！”莫毓莲心一横，直接对着尧皇叩首坚定地说。

莫毓莲没有说她爱慕秦弈，而是直接说她已经跟秦弈私定终身，这性质就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女子跟一个男人私定终身就是表明自己是这个男人的人了，就不能再另嫁他人，而且也没有别人会要了……

秦老爷子的脸已经彻底黑了，秦弈和秦飞扬都是他一手带大的，秦老爷子对自家两个孙子的品性那都是敢拍着胸脯保证的，可是如今发生的事情又算什么？听到莫毓莲的话，秦老爷子的第一想法就是自家大孙子被人给污蔑了，当即就不乐意了！

“五公主慎言，”秦老爷子看着莫毓莲的目光很是不善，说完直接扭头看着秦弈问道，“弈儿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秦弈依旧面无表情地说，“普天之下姓秦的人不少，跟五公主私定终身的秦大公子定然是另有其人，与我无关。”

这打脸……啪啪响啊！莫毓莲不可置信地回头看着秦弈，眼中满满的都是哀怨和伤心，活脱脱一个被人玩弄了感情的少女模样。

因为莫毓莲一贯在外面塑造的形象，再看到她如今伤心欲绝的模样，有些人都开始怀疑秦弈是不是始乱终弃的负心人了……

“嗯，”秦老爷子微微点头，抱拳对着尧皇说道，“老夫相信弈儿，请皇上明鉴。”

“秦弈，难道你忘记了今天我们还在琉璃园见过面吗？”莫毓莲声泪俱下地看着秦弈说道。秦弈明白莫毓莲这话事实上是隐含威胁的暗示，如果他不按照莫毓莲的心意来做的话，莫毓莲有可能会把他跟乔清的事情当众说出来……不过莫毓莲显然是失算了，不管她说什么，秦弈都是面无表情。

今天，琉璃园，孤男寡女……见面能干啥？很多人已经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脑补……

秦弈还没有说话，本来沉默地坐在旁边的莫毓秀突然起身走到了莫毓莲旁边跪了下来。

看到莫毓秀出现，很多人第一想法就是秦弈的另一个众所周知的爱慕者出现了，接下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而显然，今天让众人意外的事情后面还多着呢……

莫毓秀跪下之后就开口了，脸上是与以往不符的沉静：“启禀父皇，儿臣可以作证，五妹和秦大公子今天的确在琉璃园见过面。”

这是什么个节奏……很多人都迷茫了。按照如今这发展，莫毓秀和莫毓莲这对亲姐妹明显就是情敌啊，可是莫毓秀突然出来替莫毓莲说话是几个意思？果然是姐妹情深么？

那些觉得莫毓秀和莫毓莲姐妹情深的看官们，只能说你们还是太天真……至少莫毓莲在莫毓秀跪倒她旁边的时候就感觉心中一跳，而莫毓秀一开口就是替她说话丝毫没有让莫毓莲感觉到任何喜悦，因为她自己都不相信她们姐妹之间还有什么情谊可言……

而莫毓莲的猜测并没有落空，莫毓秀跪在地上接着说道：“儿臣还可以为秦大公子作证他并没有跟五妹私定终身。”

莫毓秀话锋一转，替莫毓莲说了一句话之后又狠狠地打了莫毓莲的脸……直接全盘否定了莫毓莲之前的说辞。毕竟今天的私会是为了证明私定终身，而如果已经确定没有私定终身的话，什么私会都是鬼扯。

“三姐！”莫毓莲眼中慌乱一闪而逝，拉住莫毓秀的胳膊有些哀求又有些控诉地说，“妹妹知道姐姐也喜欢秦大公子，可是感情之事是不能勉强的……妹妹求姐姐看在我们是亲姐妹的份儿上原谅妹妹的任性吧！”

这话说的……再次重申了她跟秦弈才是有情人，莫毓秀不管说什么都是出于对她的嫉妒而进行的中伤……

莫毓秀如今智商已经基本在线了，听到莫毓莲潜台词满满的话，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之后就恭敬地对尧皇说：“儿臣今日亲耳听到五妹威胁秦大公子，要秦大公子今晚向父皇请旨求娶五妹。”

此时，很多人对于莫毓秀所说的话依旧是将信将疑，不过对于莫毓莲所说的话怀疑程度要更大一点。毕竟私定终身这种事好说不好听，要真是破釜沉舟不顾名声说出来了，有什么定情信物就直接拿出来，自然说服力更强一点。可是如今只有莫毓莲的一面之词，还被秦家爷孙俩毫不留情地打脸了，如今连亲姐姐都出来作证她是在说谎。虽然莫毓秀作为莫毓莲的情敌，证明力要打个折扣，但是都是空口说白话，信你自然也能够信她。

“姐姐你为何要这样对我……”莫毓莲已经泣不成声了，转头看着秦弈泪流满面地说，“秦大公子，我们不久之前才说过的话你都忘记了吗？”

美女垂泪，伤心欲绝……可惜秦弈的心如冰雪一般冷漠。莫毓莲的话听在别人耳中会被理解成她在控诉秦弈忘记了之前的海誓山盟，可是秦弈很清楚莫毓莲如今依旧是在威胁他……他看着莫毓莲面无表情地说：“在下高攀不起五公主。”

秦弈一开口却是回应了莫毓秀之前说过的话，这下众人看着莫毓莲的目光都变了。秦弈的人品在座的人还真没有人质疑，如果真看上公主了也完全娶得到，没有必要这样不是？莫毓莲自己说的私定终身，秦弈可从来没有承认，况且任何人以前都没有看到什么端倪，大家看到的可都是三公主莫毓秀追着秦弈来回跑，如果说秦弈终于被莫毓秀打动了说不定可信度还更高一点点。

“秦弈，你跟……”看到秦弈冷漠的样子，莫毓莲心如死灰，感觉投注到她身上的目光都是嘲讽和鄙夷，恼羞成怒地看着秦弈就要脱口说出他爱慕乔清的话。

可是“乔”字还没有说出来就被莫毓秀打断了：“五妹，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你自己也说了感情的事情不能强求。我今天都听到了你是拿什么威胁秦大公子的，就不要说出来惹大家笑话了。曾经我年少无知在你面前说了不少跟秦大公子并没有什么关系的小姐的坏话，没想到你都记着还拿来威胁秦大公子，就算你说了也没有人会相信的。”

莫毓秀一番话说得语重心长，莫毓莲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是她那个脑残一般的姐姐。莫毓秀有多嫉恨乔清莫毓莲再清楚不过，可是如今莫毓秀竟然在替秦弈和乔清遮掩？！

“父皇！”莫毓莲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看着尧皇就要说出秦弈和乔清有染的话，她得不到的男人，那就毁了吧！而乔清，这个莫毓莲最嫉恨的女人也别想好过……

只可惜尧皇并没有给莫毓莲继续说下去的机会，直接冷声说道：“五公主癔症发作了，带下去传太医！”

癔症？！在这个世界的意思就直接等同于精神病……尧皇两个字就把莫毓莲直接给打到了谷底，过了今天，她不仅名节毁了，一辈子也都毁了……

莫毓莲正在愣怔的时候就被两个嬷嬷给半扶半抱带了出去，等走到大殿门口她反应过来想要挣扎，但那两个嬷嬷可完全不是吃素的，扣住她的四肢完全不能动弹。而她想要说话，却早已经被一个嬷嬷拿帕子捂住了嘴。皇宫最是跟红顶白的地方，皇后一派本来就已经失势了，而今天莫毓莲这一番也是作得一手好死，在尧皇说出“癔症”两个字的时候，其实已经等同于判了莫毓莲的死刑，基本不可能再有翻身的可能性了。所以经验丰富的嬷嬷们动起手来也是丝毫不留情面。

关于莫毓莲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已经落下帷幕了，很多人都已经明白，从今往后尧国皇室的公主又要少一个了。莫毓莲这往小了说就是设局逼婚，往大了说那完全就是愚弄包括尧皇在内的所有人……

“尧国五公主也是令人刮目相看。”卫凌锋终于逮到了一个开口的机会，而且一开口就是满满的嘲讽。在座的也没谁是傻子，刚刚那些事说白了就是金枝玉叶的公主看上了一个男人，可惜人家看不上她，她还死活非要嫁，各种信口雌黄之后直接把自己给作死了……卫凌锋觉得比起他那个死了的皇妹卫千灵，这个尧国公主的丢脸程度也不遑多让了，找到了一点儿心理平衡之后就迫不及待地开口了。

说完之后又似笑非笑地看着东方洪说：“东方太子的眼光也真是不错，让本宫深感佩服。”

“呵呵，”东方洪可绝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面不改色地看着卫凌锋来了一句，“卫太子有所不知啊，其实说实话，本宫原本一直中意的太子妃是千灵公主。唉！本宫眼光确实是不太好。”说到后来还煞有介事地摇了摇头，一副深感遗憾的模样。

一句话直接把卫凌锋给噎得哑口无言……他如今最怕别人提起卫千灵，可是东方洪偏偏就是个脸皮比城墙还厚的男人，你说我看上那个不要脸的尧国五公主是眼光差，其实你不知道啊，我眼光比这个还要差，因为我原本看上的是你那个更不要脸的妹妹卫千灵……

东方洪这赔上自己脸面也要回击卫凌锋确实也是蛮拼的……莫毓莲被带下去之后，东方洪却没有再提起要求娶尧国公主的事情了，而其他人自然也没人提起。

宫宴就这样结束了，秦老爷子还是觉得心气十分之不顺。因为乔欣悠快生了，所以秦飞扬没来，镇国将军府来的只有秦老爷子和秦弈爷孙俩。回到镇国将军府之后，秦老爷子看着秦弈没好气地说：“不好好正经地找个姑娘成亲，整天招惹一些乱七八糟的，今天我话撂这儿了，如果今年之内你再没有中意的姑娘，我就厚着老脸去文华城找叶老头把青瑶给你娶回来！没得商量！”说完之后气呼呼地走了。

秦弈回到自己的书房，坐在书桌旁拿起一本兵书却迟迟没有翻页。其实今天在琉璃园里，他答应莫毓莲的条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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