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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房间里的一切,显得那么的诡异,宸玹永远在研究,不是胚胎为什么会坏死,就是药剂在特特里身上为什么会失效。而那两个身上留着他血液的,被他称为儿子的孩子却一个在死亡边缘挣扎,一个在恐惧中无能为力。
他该恨宸玹的,最痛恨的人应该是宸玹才对!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忘了?
“如果…我没能把他就回来,就把这一切都忘了,好好的活下去。”红发的男人站在门口回头对他们交代着,在那人身后落幕的夕阳象征着一切走向黑暗与完结的悲壮。
某些布尘的封条终于撕开了那一丝灰色的过往。临渊倒退一步,手中紧握的箭矢从缝隙中掉落,在落下地面的前一刻华为一阵黑色的烟气,回归到他手臂上。他捂着额头,整个人陷入了一种迷茫和对自我的厌弃中。
异能,临渊终于记起他其实也有异能。
顺风的能力终究是有限的,当小白兔吸收了过多的药剂而陷入休眠状态后,特特里所面对的则是成倍的大剂量药物。和苏苏耶一日复一日逐步的展现出兽化不同,他在一次濒死的过程中觉醒了他异能。
修改记忆。一个和宸玹完全一样的异能。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和拉斐尔汇合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胡言乱语的描述了些什么。只是当他清醒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早已靠在拉斐尔的肩头泪流满面,而那个一直握着他手听完了一切的人只是对他说了一句,“你只是你。”
没有花时间去感叹事实的残忍,没有浪费力气去抨击宸玹的疯狂,拉斐尔只是在那里,一字一句恰恰好好的说出了临渊最需要听得话。他是他,宸玹是宸玹,他们不一样。
之后空间里发生的事就如同拉斐尔的猜想,临渊的回忆。英俊的星盗趁着坏蛋离开的空档开始了他的拯救行动,只是因为种种的意外,最终他带上逃生船的却只有一个。
而临渊似乎永远都要比他哥哥幸运那么许多。
“我们回去救爸爸和哥哥好不好。我可以修改守卫的记忆,趁坏人还没有回来,我们再回去一次好不好。”
临渊看着年幼的自己拽着瓦尔哈拉的手臂苦苦的哀求着。
饮下止痛剂的兽人在飞船上盯着那曾经是他家的星际坐标在了数回之后低哑的说出了一个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