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6章 :(2/2)

为了配那对琥珀耳环,两人好一番忙乱,偏又一时难得,须得等十好几日,不免好笑,忽然管事媳妇走进来说宝玉今日挨了一顿打,已经下不了床了。

黛玉和紫鹃顿时一怔。

挥退报信的丫鬟,黛玉一面命人预备东西明日好去探望,一面趁屋里没人问紫鹃是怎么回事。紫鹃虽然曾经与她说过梦境一些事,但也有许多事情不曾提起,不过说些大概,黛玉近来不曾留意贾家诸事,陡然得知宝玉挨打,不免有些纳闷。

紫鹃悄声道:“我也拿不准了。在梦里,恍惚是金钏儿因和宝玉趁着二舅太太午睡拿着环三爷说了些倒三不着两的轻浮话,有碍兄弟情分,被二舅太太打一记耳光撵出去,后来许是受不得闲言碎语,金钏儿就跳井死了。这是一件事。还有一件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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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事,好似是宝二爷勾搭了忠顺王府的一个戏子出逃,忠顺王府到处找不见人,因知宝二爷和那戏子换过汗巾子,就来问二舅老爷和宝二爷,得了消息方去。不知怎么着,二舅老爷送忠顺王府长史官回来,正见环三爷,环三爷就进了些金钏儿之死的谗言,几重怒火下来,二舅老爷就打了宝二爷一顿。”

这是原著记载的详情,但如今赵姨娘已死,她不能确定前因后果。不过,即使没有赵姨娘告诉贾环说宝玉□□金钏儿,凭着贾环勾搭彩云彩霞的本事,料想对王夫人房中诸事也了如指掌。贾环本来人品就极坏,再加上赵姨娘之死和凤姐宝玉相关,只怕告状的可能性更高。

听到出了人命,黛玉有些伤心,道:“竟也不知是谁人之过了。”

紫鹃想了想,道:“倒不是我无情,只是我觉得这事他们各有不是,怨不得旁人。金钏儿不该在二舅太太跟前说那些调唆宝玉的轻浮话,宝二爷不该见二舅太太发怒就逃走。”贾宝玉真真是个胆小鬼,遇到事就跑,真不是个良人,说起来还是他先调戏金钏儿的。

王夫人发怒是绝对很正常的事情,金钏儿调唆宝玉去拿贾环和彩云,那些话又轻浮又无礼,王夫人不生气才是怪事。王夫人打金钏儿一巴掌并把她撵出去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关乎宝玉的名声,王夫人没有张扬说金钏儿做了什么事。在金钏儿这件事上,王夫人之过便是在金钏儿死后粉饰太平,极是无情。但,追根究底,金钏儿之死,王夫人没有主要责任。

紫鹃的确不喜欢王夫人,凡是欺负林妹妹的所有人物她都不喜欢,但她不能因为这份厌恶就给王夫人定罪,非得把金钏儿之死的责任推到她头上。

金钏儿之死的主要原因在于她自己,次之是宝玉,最后方是王夫人。

黛玉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倒是伤心金钏儿一条命,道:“明儿一早你陪我去,咱家你配的棒疮药也带些,是个意思儿。”

第二日早起,两人去荣国府探望,不巧湘云亦在贾母上房,正与贾母说宝玉伤势之重。

紫鹃越发拿不准史家是什么态度了,前些日子才接了湘云家去,那日在江家赴宴,恍惚也听说有人去史家相看,可以说湘云婚事初定,最近她才知道来相看也可以说是小定,不止是相亲之意。怎么才两日史家就又让湘云到贾家来住?

绛纹石的戒指一事就是这时候发生的,紫鹃也挺佩服史湘云的心机,趁着黛玉和贾母说话,她去玻璃房里找玻璃说闲话,不经意地道:“史大姑娘几时来的?”

玻璃略有不忿地道:“昨儿来的。天天来,叫咱们家的人伺候,也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紫鹃瞧她神色,猜测到了几分又做不得准,含笑道:“这是怎么了?瞧你倒像是有些气色似的,可是哪个丫头惹了你。”

玻璃哼了一声,道:“哪有丫头敢惹我呢?是我又没本事,又没眼色,比不得别人又有体面又有身份。说起来我就不忿,凭什么呢?紫鹃,你来评评理,前些日子史大姑娘送了几个绛纹石的戒指给姑娘们,昨儿来又单独带了四个,只给鸳鸯姐姐、金钏儿和平儿、袭人,别人都没有了。鸳鸯姐姐比我们强,她得也就罢了,我们心服口服。金钏儿和平儿是太太奶奶的心腹大丫鬟,史大姑娘想在府里过好日子,给她们一个,我们也体谅史大姑娘的不易。可是,袭人那小蹄子一个外来的,不过跟着宝玉的,怎么就强过我们了?”

原著中没详细描述史湘云别有目的地送戒指之后其他各处的反应,尤其是贾母房里其他六个大丫鬟和邢夫人的四个大丫鬟,如今听到玻璃的愤怒,紫鹃心想这才正常,贾家的丫鬟们都有自己的心气儿,怎么可能心理平衡。

她笑了笑,道:“难道你还缺一个石头戒指不成?我那里有好些新得的金玉戒指,等我和姑娘回去,打发人给你送两个来。”

玻璃道:“我在意什么戒指?我又不是没有好东西,平常老太太太太奶奶们赏的东西哪一件不是好的?强过史大姑娘东西的多着呢!我在意的是个脸面。昨儿宝玉挨打,都去怡红院探望,我见到了金珠,不独她恼着,大太太心里也记着呢。”

金珠是邢夫人房里的执事大丫鬟,戒指没有她的,邢夫人有什么不明白?邢夫人的性子本来就偏激,元春赏赐的节礼没有她的,如今史湘云送个戒指也没给她的丫鬟,岂不恼恨?

紫鹃安慰道:“这话你在我跟前说便罢了,别人那里可不能说。”

玻璃点了点头,道:“我又不是傻子,怎么能不知道这话不可对人言?虽说史大姑娘处事不公道,但听到我在背地里抱怨主子,老太太太太们先打骂的就是我。我倒要看看史大姑娘对袭人这样好,能有什么好,打量我不知道袭人使唤史大姑娘做针线的事儿呢!上回鸳鸯姐姐数落了袭人一顿,可巧我就在窗内站着,听得一清二楚。”

玻璃又将那日鸳鸯和袭人的对话告知紫鹃,末了道:“袭人没有听鸳鸯姐姐的话,前儿宝玉的扇套子就是史大姑娘的针线。听说,昨儿史大姑娘给她送戒指,她又让史大姑娘给她做鞋,说是她的,其实是宝玉的。也不知道中间出了什么事,她没把针线送到史大姑娘那里,倒送往宝姑娘那里了。仗着一个宝玉,她倒是比主子们还有款儿。谁不清楚她不叫晴雯麝月几个做宝玉针线的缘故?无非是怕宝玉穿戴她们的针线记着她们的好,晴雯的针线在老太太房里都是数一数二的,到了那里竟是白闲着拿着月钱,见天儿地赌钱,一年做不到两件活计。”

紫鹃暗暗一笑,这玻璃的一张嘴真跟刀子似的,处处不让人,而且对于荣国府里面的大小事情她十有*都知道,这也是自己爱找玻璃说闲话的缘故。还有一个翡翠,和紫鹃的情分也比别人好,紫鹃问什么她都回答。紫鹃心想,在贾家败落之前,若能说服这两个出去最好,若不能,等贾家抄家,自己也一定要把这两个姊妹赎出来。

玻璃说了这番话犹不满足,喝一口茶继续道:“我倒要看看这袭人以后能得什么好,现今仗着自己是宝玉跟前的第一得意人,处处使唤主子姑娘,宝姑娘若没有打算,能替她做宝玉的针线?将来进了门能饶了她?”

如今林黛玉不在贾家住,许多人都清楚元春赐端午节礼的用意,玻璃又从紫鹃这里深知林家是不可能和贾家联姻的,因此她才说这话。

紫鹃才要开口,又听玻璃道:“不说他们,没的气闷。都说你大喜了,我还没向你道贺。”

一语未了,外面小丫头来叫紫鹃,说林姑娘随老太太起身要去怡红院了。

紫鹃忙别过玻璃,意欲随了黛玉过去,玻璃站起身,道:“我和你一块过去,老太太身边也不能只有鸳鸯姐姐一个人跟着。”

及至到了怡红院,贾母和黛玉免不得问宝玉几句,紫鹃送上棒疮药,却是袭人接了,昨日她已向王夫人表白过忠心,彼时感恩戴德地笑道:“难为姑娘们都记着二爷,昨儿二爷回来,宝姑娘已经送了一丸药,我给二爷敷上,已好了些。”

玻璃正扶着贾母坐下,听到这句话,笑对紫鹃道:“可不是,紫鹃,你这棒疮药送得竟晚了。昨儿宝姑娘托着一丸药,从蘅芜苑至怡红院,我们都知道,心里暗暗想着到底是宝姑娘用心,别人只来看宝玉,独她先想着送好药。只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好药这样金贵,只送一丸子来,难道宝玉该换药了还得去求不成?天气这样热,汗流浃背的,总不能不换药。”虽说谁都明白元春的用意,但作为贾母的大丫鬟,玻璃也知道贾母心里看不上宝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