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0章 牢笼,还是地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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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看了一眼手腕的时间，指针正指向了九点的方向，他并没有被孟祥国的激动给吓到，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一般。

等孟祥国说完，他这才微微点头说道：“我很能理解您，但是不论是什么原因，错误就是错误，已经发生了就不能当做没有发生不是么？我想当时您也和我有一样的想法，所以才会有后来在731解散的时候主动申请留守在那个地方，同时选择留下来为这场残酷的实验补救的还有千山雪子，这个可怜的女人。”

“你知道多少，都说出来吧。”孟祥国激动之后似乎很是疲惫，语气带着淡淡颓败，这一场最不愿提及的回忆，没想到会在自己行将就木的时候再一次被挖出来。

“我早就猜想到您会想和我来一场心平气和的聊天，这种时候怎么能够没有美酒呢。”安德烈将军装外套脱了下来，顺便从内包里面拿出了一瓶酒，朝着孟祥国摇了摇：“我从中国带来的，酱香型的茅台，我想您一定想与我分享吧？”

孟祥国一愣，不过仍旧起身从一旁扑着放的白瓷茶杯里面取了两个出来，安德烈会意的给两人满上。一股特有的酒香弥漫了整个房间。

“敬世界和平！”安德烈说道。

孟祥国粗糙的大手握住那半杯白酒与安德烈碰了杯，仰头喝了一口，一股辛辣瞬间窜过喉咙，留下了一阵回味的甘甜。孟祥国很享受这种感觉，是多少年没有碰过地道的白酒了。

孟祥国的酒量当年就是不错的，这么多年过去似乎也没有一点退步，他很享受的咂了咂嘴，安静的看向面前的安德烈。

“千山雪子说过，你不仅是一位医学天才，更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当年只是因为对新的医学设想太过激动才急于找一位一样专业的人，也就是您的导师分享，可兴奋之后你便发现了极有可能出现的问题，就在你们的导师在研究如何用人体做实验的时候，你们也仿佛在跟时间赛跑一般，也在设想如何制止导师的行为。可是你只是有一个设想，至于真的被血清感染后会发生怎样的变化你也不得而知，但是你发现之前自己不成熟的方式总是会将那些被感染的人变成好似僵尸一般只能够听懂指令的行尸走肉，你便决定开始研究最成功的进化。这也就是猎鹰团队诞生的原因，实际上就是你的天才杰作。”

空气中透着一股凝重的气氛，弥漫的淡淡酒香都无法掩盖住一股剑拔弩张的紧张感，利用人体做实验本就是一个违背自然规律的做法，而放在当时的社会大背景下，孟祥国已经可以作为危险分子处死了。但是他手上却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了这样一支兵团，就连当时寥寥知情者都以为是他搜罗到的能力者，就连猎鹰本队的队员都不知道，实际上他们都是复制品。

孟祥国沉默了，良久之后他忽然笑了，这一次的笑并不是刚才任何一种笑，而是一种松了一口气的笑，笑的很悲凉很放松，笑够了他才说道：“现在我倒是有两分相信你跟雪子多多少少有些联系了。这个秘密只有我和雪子知道，而雪子并不是一个用武力便能逼迫她出卖情报的人。”

安德烈的神情却并没有因为孟祥国的笑而变轻松，反而有些肃然：“我外婆确实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虽然从未见过，可是我跟我母亲都深深的爱着她。如果不是她的伟大，我的母亲不可能能够生下来拥有十岁以前美好的童年。”

安德烈那双深邃的蓝眼睛带着深情，这是对母亲的眷念，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怀疑他此时的话是杜撰。

不过这个话题似乎并不适合也提不起两个男人的兴趣，轻轻抿了一口酒，安德烈继续说道：“既然猎鹰能够帮助你完成了这么多不可能完成的事情，让你因为这支团队平步青云走到人生的巅峰，为什么还要抹杀掉他们，让他们帮助你成为国家的一号人物岂不是更好？”

孟祥国微微摇头，眼神飘渺，那张苍老的容颜透着一丝苦笑：“我并没有抹杀掉他们，尽管他们后来仍旧变成了好似僵尸一般的存在。”

“僵尸？”安德烈脸色变得很丰富，一年前的他其实还是一个无神论者，但是这一年时间，已经完全颠覆了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某一位伟人曾说过，要对世界报以敬畏之心。他贯彻思想的决心着实坚决。

“这只是一个比较形象的比喻。”孟祥国倒是被安德烈一副备战状态的架势搞得有些哭笑不得，不过这个话题却也点到为止，孟祥国脸上之前所露出的些许疲惫和老态此时似乎被一种熠熠的精神笼罩，那双如鹰一般的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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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的眼神重新焕发出一股威严的神采：“那么，现在说说你的目的吧。”

安德烈嘴角微微抽搐，显然对孟祥国这种故弄玄虚说话只说了一半的架势很是不满，不过一切以大局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