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3、因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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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道：“怎么，你是不相信这玩意儿的破坏力，是么？那你动一下好了，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我的手里缠着雷管的引线，手又抓着叶少龙的手臂。如果叶少龙动一下，分分钟就能拉开引线，引爆雷管。

叶少龙看得清清楚楚，心里明白，眯了眯眼，说：“你是在唬我？有本事就一起拉了线，我倒要看看你这雷管，是哪里来的，哼。”

“好，这可是你说的，那咱们就新仇旧恨，一起算了。”我哈哈一笑，神色激动，叫道：“这样也简单，再没这么多瓜葛！”我说着手就要动，叶少龙却伸出另外一只手来，牢牢抓住了我的胳膊，眉头紧皱，盯着我看。

我冷冷说：“怎么，你这什么意思，怕了？”

“你是在跟我赌么？”叶少龙缓缓说：“我的命可比你的命珍贵多了，这本就是一场不对等的赌博，我为什么要跟你赌？”

我哈哈一笑：“少说废话，就说你自己怕了不就行了，说这么多废话干嘛？”

叶少龙冷然说：“你怎么会有雷管这种东西？”

我笑道：“你这种专做坏事儿的人，难道不是知道黑市么？黑市上什么都买得到，这么点儿东西，算得了什么？”

叶少龙眉头紧皱，盯着我看，继而吐出一口气，缓缓说：“黑市？原来你去了这种地方。你也会去这种地方的么？呵呵，自以为自己是个好人的叶风，竟然也会去黑市这种人不人鬼不鬼才会去的地方，我该说什么，说你真是会变通，还是说你假正经，其实就是个坏人，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

我笑道：“去了一趟黑市而已，就是坏人了？话可不能这么说，我看那黑市里的人，也都是不得已才在那里谋生的，谁也不想一辈子活在黑影里不是。再说了，黑市的存在，正好是因为你们这种不公平的人，在操纵着社会，让我们的社会难以有公平的机会去给这些人。所以说，黑市的人也都该怪你才对。”

叶少龙看着我，忍不住笑道：“你是这么想的？还真是有趣，你竟然是这么想的？嘿嘿，你这话的意思是，黑市的存在，还是不得以才有的，是么？你还会体谅黑市的苦衷了，是吧？”

我笑道：“体谅苦衷谈不上，他们当然也有他们自己的原因，不过外在因素也是不可忽视的。如果你们这样的有钱人，不会真的去调控经济杠杆，不会为了自己的私欲坑害别人的话，黑市也不会存在这么久。”

“哈哈哈，有意思，还真是有意思了。”叶少龙站在我身边，冷笑着说：“你到底对黑市了解多少，才能够这么有底气站在这里，给黑市代言？你以为黑市是我们自己的市场下的存在，是不得已的存在么？你错了，叶风，你错的一塌糊涂，黑市，就像是公子会一样，是被人一手建立起来的，建立之初的目的，就是为了进行那些见不得人的交易。你以为只有我公子会是做这些事儿的么？哼，黑市做的事儿，比公子会还过分，现在不过是因为被查到了几次，所以收了尾巴，做事少了很多，否则，如果没被查过的话，现在这最恐怖的组织，公子会可是一点都占不到边，最恐怖的，只有那黑市。嘿，公子会和黑市比起来，可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了。”

我眉头一皱，冷冷说：“黑市也是你搞的鬼？”

“我？我可没这本事，我顶多也就是搞一个现在的公子会。”叶少龙看着我，冷笑着说：“这公子会的水平，已经是让你如此愤恨了，那黑市当初搞下的事儿，更多，你岂不是要把黑市连根拔起了？你不是一个嫉恶如仇的正义之人么？我看你这雷管也别在这里爆炸了，去找黑市的罪魁祸首爆炸好了。”

我冷冷说：“你敢说黑市跟你没关系？”

“嘿，我还真是敢说，跟我没关系。”叶少龙冷笑道：“这世界上的坏人这么多，比我坏的更是多的数不过来，你怎么就专门抓着我这么一个人来对付了？要是真有本事，你先去把黑市给我连根拔起了，那我就真的佩服你。你别说要对付我和公子会，你要是能铲除了黑市，我直接跪到你面前，给你磕头认错，把以前的所有事儿，都给你道歉赔不是，或者，你直接杀了我都成。只要你能收拾了黑市，怎么样？”

我微微皱眉，叶少龙如此一个骄傲人物，竟然还能说出这种话，看来这黑市的水，果然还是深不可测的。

但是他越是这么说，我反而越是有些兴趣。我看着叶少龙，笑道：“叶少龙，你这不是缓兵之计吧？你是想把我给支走了，其实就是想救你自己，对不对？”

王小龙跑了过来，护在我身边，叫道：“你这伎俩也太拙劣了吧，真是够笨的，我都看得出来，你这就是在岔开话题！还什么黑市，哼，少来这一套，叶少龙，你现在就是害怕了，你就是在拖延时间，你害怕我峰哥，你就赶紧承认了吧你，别以为我们看不出来！”

“小子，你懂个屁？”叶少龙冷笑道：“我说的话句句属实，信不信由你。叶风，你只看到了现在公子会在作恶，却不知道黑市作的恶，是公子会的几千万倍。公子会这种程度的水平，在人家黑市面前，也不过就是儿子罢了。知道么，论到作恶，人家黑市，是我们公子会的亲爹！”

我冷笑道：“你还真是谦虚，好，既然你这么了解，那你来说说好了，叶少龙，这个黑市是谁搞出来的？”

叶少龙微微一笑，看着我说：“我都说了，公子会在黑市面前都要叫一声亲爹，你说，这黑市是谁搞出来的？”

我脸色一变，脑子里最先浮现出一个人影，一个老人的身影，继而摇摇头，沉声说：“不可能，你在乱说些什么，不可能！”

叶少龙笑道：“就是叶山河，我的亲爹，你的养父，叶家家主，对，就是他，就是他一手建立起来的黑市。叶风，怎么不可能？你也不想想，黑市如此大手笔，说到底，就像是叶氏集团一样，都是一个很大的产业。能够把一个这么庞大的产业做起来的人，你觉得的不会是他么？你还在为他着想，认为他是一个严父，慈父？呵呵，未免太好笑了些吧！”

我眉头紧皱，盯着叶少龙看。叶少龙调笑无忌，倒是丝毫不忌讳提到了叶山河的名字。毕竟是自己父亲，怎么能如此随便？

叶少龙看我一眼，好想知道我的想法，冷笑道：“你别这么看着我，你在想，我怎么会知道这些，又怎么敢直呼名讳，是么？”

我轻轻一哼，叶少龙笑道：“他教过我，在商言商，只要是涉及利益，那就是生意，眼里只有对手和利润，再无其他什么感情。我们现在说的这些事儿，也像是一场生意，我自然是可以直接叫他名字的了。再说，你虽然是养子，我虽然是亲生儿子，但在他眼里，都是差不多的。除了血脉之别，其他的，我们其实没什么区别，在叶山河眼里，我们两个，都是差不多的。”

我说：“不是吧，如果都是差不多，又怎么会是成了现在的样子，我流落在外，你是叶家少主？叶少龙，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还在这里挤兑我呢，是么？”

“呵呵，你以为我就很受宠么？”叶少龙冷冷说：“我在叶家，跟你处境差不多，那些老家伙瞧不上我，叶山河对我么，也就是中规中矩，始终是一副严肃模样。不过也好，没人管着我，我也好自己发挥，也就是如此一来，让我发现了这个秘密。黑市，其实一直都是叶山河创办和管理的，从一开始，就是叶山河一手创办，然后运行到现在。你以为叶氏集团，如此固若金汤，发展这么迅猛，就真的是什么坏事儿都没做过？做得多了去了，只不过所有的坏事，都可以让黑市来给擦屁股，久而久之，黑市也顺着叶氏集团的发展，发展了起来。可以说，叶氏集团有多么光荣，黑市就有多么黑暗。两者是相辅相成的，叶氏集团倒台，黑市就不复存在，黑市如果被人发现，真的被揪出来，叶氏集团也就会轰然倒塌。光与影，本来就是共生的。叶风，你也算是个聪明人，明白我的意思么？”

我脸色变了又变，看着叶少龙。即便我不愿意相信，但我得承认，叶少龙说的话毫无破绽，说服力强的离谱。再没其他理由可以解释这一切，可以解释这个最强黑暗的存在。

光与影，叶氏集团，与黑市，原来一直都是这样。

可笑的是，我当初生长在叶家，却从未听说过黑市，一点信息都没发现过。是我太过愚笨，还是叶山河隐瞒我隐瞒得很好？

“你说这些，到底要干什么？”我缓缓开口。

叶少龙笑道：“没什么，我就是看到你身上缠着这个玩意儿，忽然想到了这些。看来黑市果然很重要，叶山河是比我们更强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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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一些，对不对，这得承认。黑市起码还帮了你，帮助你现在可以单枪匹马，都可以站在这里威胁着我。这就说明，黑市很有存在的必要，对不对？”

“哼，你是说黑吃黑么？”我冷笑道：“是了，这么来看，黑市果然很有用，专门用来对付你们这种坏人。”

叶少龙笑道：“对，专门来对付我这种小小的坏人，看来你也承认，咱们的父亲，是大大的坏人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