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九)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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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律面露几许讥讽:“月淑仪嘛,那可就值得回味了。据说她看着伤得严重,可不过都是些皮肉伤,内里骨头半点事都没有,可她却在绮罗殿里要死要活,镇日里哭,又一反平日里仙里仙气的形象,对着那些来探望她的宫妃们没有半点好脸色,倒是与兰贵姬那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莫说,有些人心态也奇怪,竟还说月淑仪这般却是美得更生动了些,不如同往日高高在上的清冷模样。可真是笑死我了,这些人是受虐狂吗?”

宋弥尔也了然一笑,“她这是急了,总不能依葫芦画瓢,照着兰贵姬的样子来嘛。不过,虞汐与蒋月兰两个人的动作都有些耐人寻味,不知道究竟是将计就计,还是这本就是她们合谋演的一出戏。”

朱律明眸一动:“怎么说?”

宋弥尔神秘一笑:“谁才是最后最大的获益者,谁就有可能是幕后黑手,谁看起来最清白无辜,倒可能是心肠最黑的那个。”

宋弥尔沉思片刻,“朱律,你继续跟着外头这根线,我总觉得,虞汐与蒋月兰这件事与我这件事,或多或少有些牵连。”

朱律急问:“主子的意思,是说是这两人或者陷害这二人的人,也同时害了主子?!谁竟然有这般大的胆子!当真是活腻了!叫我知晓,定要让她好看!”她说得咬牙切齿,显然是将虞汐与蒋月兰也一同记恨上了。

宋弥尔宽慰:“不急,倒不一定是她们,我只是觉得,这时间和事情太过巧合,怎么就那么巧,她们俩偏偏在南边的林子出事?又恰恰出在我与陆训的前头不远处?又是谁觉得,求救信号就是她们俩个人发出来的?两个宫妃的身上怎么会带着信号弹?便是只接到了命令出去寻找,怎么,接到的命令难道不是寻找皇后娘娘或是一名年轻黑衣暗卫吗?找到了两名宫妃就这么算了?又恰好虞汐与蒋月兰二人当时都痛晕了过去,竟没有一人诧异侍卫怎么来的?而且,我前头听到的惊马慌乱,明明就只有一人,为何会变成了她们二人,而我身边那些派出去的侍卫,后来竟是一个都没回来。究竟是谁在从中作梗?!”

宋弥尔醒来不过一天不到,大家都忙着关心她的身体,也怕她思虑过多伤了身,更害怕她不愿去回想那惨痛的经历,都未曾问过当时究竟发生了些什么,而陆训早在回宫之后便去了暗卫所领罚,至今责罚都未完,也找不到人问当时的情形,如今听宋弥尔疑惑道来,竟是有这般多的凑巧与疑虑,听宋弥尔描述,一步一步,一环一环,竟似个连环计一般。

朱律神色凝重,琢磨了片刻才肃了面色道:“听主子这般说,怕是个连环计中计,而使计这人,恐怕背后所图不小,竟是连西山的侍卫也能调动,说句大不敬的,恐怕不止想的是主子身后皇后娘娘这个位置。”

“我也觉得是这个道理,”宋弥尔点点头,“但矛盾就在这里,若是这人所图不小,一则是为何要为了我而将自己的势力就这么暴露了出来,沈湛和大家都有了紧惕,他还能图些什么?二来若他所图不小,西山那么好的时候,怎么就只将矛头最准了我?难不成还真贪我这个皇后的位置?”宋弥尔说完自嘲一笑,“三嘛,若只是为了我这个位置,却不惜牺牲自己隐藏的势力,在西山收买了侍卫,这是得多少苦心经营才能有的,竟全折在了我身上,也真是太看得起本宫和这个位置了!”

朱律瞧宋弥尔将桌上的龙须酥吃得差不多了,起身顺手将盘子放到了斜角的月牙桌上,又将原本放在月牙桌上提笼拿了过来,取出里头的蒸水蛋,利落地在宋弥尔身前架起了个小平架子,将蒸水蛋的小瓷碗放在了上头,得到宋弥尔赞许又高兴的一笑后,这才复又坐下道:“主子,您慢些吃,浴兰加了些天麻粉,但是用细纱布过滤了,又先用红糖隔水蒸过,没那么苦,可能有些烫。主子,您说,这个人,会不会跟先前那个巫蛊案有关系?梅玉容和那谁的死,若是我先前去得晚了,不就栽到主子您身上去了么?正是因为没有成,她又不知道宫里头谁在帮您,不敢再在宫中下手,一计不成又生出了这西山的计谋。”

宋弥尔拿着勺子的左手顿了顿,“若真是这样,那这人在宫外的帮手恐怕也势力不小,可究竟是谁……”

正思索间,只听得外头德修斯文的一声:“陛下临宫!”再听到一个略有些沙哑的男声在外头说些什么,似乎在斥责德修声音大了吵着人,接着便是匆匆的脚步声,珠帘泠泠掀开,沈湛走了进来。

宋弥尔下意识抬头看去,只见印象中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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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中那个气如舜华颜若冠玉的青年,此刻却双目通红,胡子不知道多久没刮,零星杂乱地与鬓角差点连在了一起,脸色青白,眼底暗沉发乌,一双明亮深邃的眼如今却全是担忧,若不是还穿着上朝时的金红交织的龙袍,可真像个落第失意的书生。

他一双眼急迫地望来,瞧见好端端半坐半躺着的宋弥尔才舒了一口气,急急地问了句:“御医说你好多了,可我总不放心,伤口可还疼?”说着,又抬手拿自己里衣的衣袖去拭宋弥尔鬓边的汗水,满眼都是心疼:“若是疼你就咬我吧,把痛都给我。”待到宋弥尔望着他笑着摇摇头,又开始端详起宋弥尔的脸色情境,待看见宋弥尔自己左手拿着勺子正吃着蒸蛋,嘴角翘了翘复又沉下去,顿了顿偏头看向朱律:“朱律……是吧?你怎么能让你家主子自己舀着吃?不知道她如今不方便么?!你就在旁边坐着看?!”

宋弥尔听他声音沙哑得不像话,疲惫得跟着五旬老者的声音一样,心头莫名一痛,又忙道:“湛哥哥,无碍的,是朱律晓得我越是这样越不想别人好似同情我一般,她这是尊重我呢,她若真什么都替我做了,我才觉得自己像个废人一样,那我更不会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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