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贱男去死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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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昀提出这一点其实现在就开始说起是有点早的。

因为商夏是今天才开始直播的。

而且她那边花了钱给宣传的思路，以及直播间在锦鲤直播首页的宣传位上, 乃至商夏直播间的名称, 都是在主打“古武”以及“踢馆”这两个重点的。

在这个前提下, 她直播的第一天, 能够过来的观众都是为了看这个的。

所以在前期的时候商夏的直播间还真不能随意干别的, 因为一是她的观众数量还不稳定，二是刚播出一天就算是人设比较好吸引的有粉丝, 也不会太多。三呢, 是现在的大主播们其实也都是有自己的人设的，要想办法去维持它让进了直播间的粉丝能够很快的记住。再者一个主播自己主要直播什么内容, 自己要分清楚主次, 你上来什么都播一下子，说起来好像是什么粉都能吸到一点, 但其实更大的可能是什么粉都留不住。

这样的情况下商夏刚刚直播第一天内容就开始变了很容易让人对她的直播失去兴趣，直接就不来看了。

李昀作为欢跃的老员工当然也是知道这一点的。

她现在提起只是给商夏提个醒, 希望她早做准备, 再者就是眼看着自己家有希望捧出一个主播圈的一姐了, 心情还是有些难以平复的激动。

提完这一条之后她就又很温和地嘱咐了商夏早点回家休息, 年轻才应该早早的开始注意健康作息呢, 到了年纪大的时候知道早睡早起的重要性往往都已经晚了，不是已经养成了坏习惯很难更改, 就是身体和皮肤状态已经差得挽救不过来了。

商夏底子这么好, 可一定要保持好啊！

李昀虽然被商夏叫了一声姐, 但是她现在是真的有了一颗当老妈子的心。

她交代了一串诸如“多喝开水喝热牛奶、多吃水果”这样的话之后, 再三问了商夏，确定她不需要人送可以自己回家后，目送商夏离开了公司。

李昀转头就风风火火地去找张耀堂了。

她先在办公室门外敲了敲门，进去后先是小小的拍了马匹：“张总，您的眼光是真的好，老板就是老板。”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张耀堂斜靠在电脑椅上，啤酒肚遮也遮不住：“你不是在忙小商的事情吗？怎么过来了？她回去了？”

李昀点点头：“是，小夏回家去了，她还是个小姑娘，太晚回家不合适。我过来是想问问张总，不知道您知不知道，今天小夏第一天直播，收到了很多礼物。”

“哦，咱们也投了不少钱宣传啊，她要是不收礼物你才该着急了吧？”

“不是，她刚第一天直播就收到了满汉全席，还有别的礼物加起来，今天一天直播了三个小时下来的金额是这个数。”李昀说着比了个数字。

然后她就看到张耀堂一下子坐起来了。

倒不是这两个人没有见过钱，李昀只是个员工还好，张耀堂在社会上混了多少年，眼界还是有的。主要是商夏在直播这一块还是个纯新人，虽然他们是宣传了，但宣传时间本来就不长，确定下来的直播时间太紧了，前后不过三天而已，再宣传也有限度。而且商夏本人也没开微博，那个视频看到的人多，但是更多的人是在信息爆炸的时代，转头看到了更加劲爆的新闻或者是视频就把这个给忘了。

而且樱桃微博那边跟锦鲤直播毕竟也没有合作关系，两者的用户群并不完全相通的。

至于锦鲤直播在商夏直播的时候首页最好的位置给她挂了推荐位，可是别忘了下午本来就不是直播用户们看直播的黄金时间。

这个时间段的推荐，看到的人跟晚上黄金时间是不能比的。

可以说在商夏直播开始之前，欢跃这边已经给做了一个大致的评估，预测她的直播间最高人气能达到多少、获得的礼物能有多少。

而现在李昀报出的这个数字是在预测的数目上翻了好几倍的。

这还是个第一天直播的新人！

张耀堂不能不惊讶。

他和李昀都知道商夏有潜力能红能成为锦鲤一姐，但是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大潜力！

这才叫意外之喜。

张耀堂几乎是立刻就决定各处的宣传要继续跟上，然后要再给商夏想个办法让她在晚上的黄金时间也直播点什么吸引人又风格独特内容别致的东西，来吸引更多的粉丝。

几个人又谈了一会儿，等到确定的差不多了，工作人员都要离开会议室的时候，张耀堂忽然又把收拾了笔记本电脑准备走的李昀叫住了。

“商夏她的背景你还不清楚吧？”

李昀点头：“这个应该不是重点吧？”

现在做直播的什么人都有，还有人直播在山里头打猎套兔子，直播下池塘捞鱼挖藕的……五花八门什么都有，观众就是看直播而已，谁会去管直播的人是干什么的啊？

路人脸也有几个观众也有几个老粉丝的呢！

再说现在这个世界真正的颜即正义，女孩子长得好看众人对她的宽容度就特别高，也很容易获得大家的喜欢，别的他们都不会去关心的。

李昀根本没有打算去了解商夏的家庭背景，在她想来，就算是孤儿或者家里很穷什么的，这都不是事儿。

没想到老板直接给扔了个□□：“商夏不一样的，她才从Y市少管所里出来。”

张耀堂说完也不顾面前被这个消息炸得头昏眼花的李昀，只是若有所思地又说道：“她的案子几年前闹得挺大，上了Y市新闻的。那时候网络没现在发达，樱桃微博那些还没发展起来，所以网上倒是没有什么消息。咱们现在是计划着让小商成为咱经理的台柱子的，这些可能拖累她、打击她的东西，你就要帮忙想着去处理了。别等竞争对手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那时候再着急就晚了。还有啊，当时我看新闻就觉得有猫腻，不过这种事儿跟咱们也没什么关系，我也没那个闲工夫去管闲事。现在看到了小商嘛，我就更确定这个案子肯定是有猫腻了。你先着手去查查看，真有问题，说不定还能好好策划策划，给利用起来让小商的知名度更高。未成年犯罪这样的话题，现在本来就很容易成为广大网民关注点，要是再出个大反转……嘿。”

张耀堂没有再说下去，但李昀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立即点点头，然后觉得自己的事情更多了，匆忙地跟老板打了招呼就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工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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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夏这一次先买了些水果和保养品去了一趟宋家，这回遇到了姨父4也在家里，她再一次做了保证，并且邀请姨夫姨妈有空多上自己家走动。

因为她是个晚辈，跟好几年没见的姨夫姨妈也没什么话题可说，所以她进了姨妈家里把东西放下后就很勤快地不顾姨妈阻拦把家里的一些平时想不到或者比较费力的地方给很干净利率地打扫干净了。

商夏又把姨妈家里的里里外外都给检查了一遍看看看看有没有什么安全隐患，最后坐了一会儿喝了杯热水，才离开了宋家。

她回到自家小区的时间又是跟前几天差不多的。

到了小区门口商夏去商店里看过了她妈妈，被她赶着回家之后她出来朝着自己家单元楼走了没几步，也是巧了。

上一次在商夏在妈妈的商店里遇到了李老师，这一次她在刚进小区的人行道上遇到了李老师的女儿秦卉，也就是上次商夏拿来吓李老师的女孩。

这姑娘跟商夏是同岁的，因为同在一个小区里，从小到大幼儿园、小学初中都是在一个学校一个年级的，只是上了初中以后的班级不同而已。

因为商夏从小成绩好，初中的学校就开始用成绩分班了，当时小学毕业的时候商夏的班主任是给她写了推荐信的，再加上入学成绩测试，商夏理所当然的分在了最好的一班里。

秦卉的成绩一直是中等偏上，当时也没有拿到班主任的推荐信，所以就去了隔壁二班。

其实她这个班级也不错了，不过她有一个特别喜欢跟小区里差不多家庭的邻居们攀比的妈妈。

李老师有事没事就会批评女儿：“你怎么就那么不争气啊？你看看人家小夏，多给她爸妈长脸，你呢？”

说起来商夏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尤其同一个教职工小区的差不多都是老师和老师家属，大家都是一个系统的又住得近，非常熟悉。

这个小区只要是跟商夏年纪相差不大的小孩，基本都被家长拿商夏来比较过。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很多家长都帮她拉了仇恨。

不过也幸好是一个小区的，幼儿园小学初中的课业也没有那么繁重，成绩也没有像是高中的三年一样重要，最重要的是，考试没有高中多。

再加上都住在同一个小区的小孩儿，平时休息或者是晚上放学了都在小区里玩的，大家都很熟，别家的小孩儿都跟商夏一起做过游戏什么的，她一直是个讨人喜欢的性格，比如赢了游戏不会炫耀、输了游戏也从来不耍赖，被惩罚的时候不管什么惩罚都会认认真真去做。

一起玩的小朋友们也都挺喜欢她的。

所以秦卉在家里被妈妈各种跟商夏比较，对她也没有什么厌恶感。

事实上商夏出事后，她妈也没少在家里幸灾乐祸，说什么“看秦婉君以后还笑不笑得出来”之类的话。每当这种时候，秦卉虽然没说话，但心里……其实是很同情商夏的。

秦卉跟商夏一直是同学，又是隔壁班的，彼此对对方的班级和班上同学都认识一些。

秦卉其实也隐约听到过隔壁班跟她关系近的女同学说过她们数学老师有点不太对，被留下讲题的时候曾经摸过女同学肩膀还有大腿什么的。女同学们有的觉得心里不舒服但不好意思、也有点不敢说出来，有的神经比较粗大的就根本没有在意。

最重要的是，商夏什么性格，跟她一起长大的秦卉最清楚了。

她根本没有像是新闻里说的那样摔死小猫什么的，更不是什么变态。

小夏从来都最喜欢小动物了！只是她妈妈身体不好，所以家里压根不能养带毛的宠物，她一直都很羡慕别人家有狗狗有猫咪的。

当时商夏出事后，不管真相怎么样，但是大人们的第一反应都是让自己家孩子远离这件事远离这个人——被问到也全都要说不知道，或者直接不回答。

生怕自己家跟这件事扯上关系。

秦卉家更是这样，她被妈妈三申五令决不许跟任何人不管是老师还是同学还是记者说起商夏的事情，甚至有几天她妈妈直接接送她上学放学了。

秦卉妈妈看管的特别严，一直到商夏被抓紧了少管所，事情尘埃落定了，秦卉才又开始自己上下学。

不过秦卉妈妈，也就是李老师不知道的是，她越是在家里冷嘲热讽地说起商夏一家，或者是幸灾乐祸，秦卉的心里就越是惦记着商夏。

她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是早就打听清楚了商夏被判了多久，什么时候能出来，还在心里默默的倒计时。

商夏一回来秦卉就知道了。

只是小区里的人其实也差不多都知道了，包括李老师，也就是秦卉妈妈。她立马又回家嘀咕起来了，再加上秦卉高三了马上就有月考，有个这样的妈妈她的压力一直很大，实在也没机会去见商夏。

今天是月考结束了，晚上难得没有上晚自习，所以秦卉自己收拾了一堆作业回家了。

这么巧就在小区里遇到商夏了。

在这之前其实她想过，五年不见的商夏会是什么样子的，会不会变化很大，让她都认不出来她了？

但是真的看到了人才知道，其实不会的。

小夏就是小夏啊。

她的五官跟小时候差别不大，只是长开了，而且也变高了很多。

穿着水磨浅蓝色牛仔裤和简单的格子长袖衬衣加浅色针织外套的商夏看起来腿特别长，这身衣服本来就是这个年纪的女孩子爱穿的一身打扮，不怎么出彩，但是商夏穿着就特别好看，而且她又高又瘦的，短发看起来居然也显得人很有精神。

脸上没有太大的表情，但是能看出来心情还挺不错。

秦卉也没多想就笑着打了一声招呼：“小夏，好久不见。”

她这一声让商夏想到了好朋友何晓瑜，她见到自己的时候也说了这么一句话，而且似乎根本不在意她是刚从少管所出来的似的。打招呼的时候，好像商夏是出了一趟远门或者是去转学去了外地又回来了。

商夏立即也回了一个笑容：“好久不见，卉卉。”

秦卉走近几步拉着她的手晃了晃：“你不在，其实我们大家都很想你，也很担心你。”

她没有说“我们”是指谁，但商夏也知道，所以她脸上的笑容就更加深了一点，左脸上的酒窝也露出来了。

“不用担心，我都好好的，以后也会越来越好的。你高三了吧？”她眨眨眼睛，“你妈妈是不是管得特别严？她要让你考什么大学？等高考结束了我们一起出去玩个痛快！”

秦卉立即撇了撇嘴：“我妈让我考燕南大学，说我要是考不上就别叫她妈妈了，天天看见我就逼着我做题背书背单词，恨不得我一天二十四小时不睡觉。她那个人你们也都知道的，别说她啦，你也要参加高考的吧？你打算考什么大学？我知道几个咱们玩的好的都要考燕南的大学呢。要是你也考那边，我们到时候就能在燕南经常聚会啦。”

商夏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原来的商夏进去的时候才初中，还没有到考虑报考什么大学的时候，而现在的商夏刚从少管所出来没多久，也还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家里的商夏爸爸妈妈怕给了她太大的压力，一直都没有主动说起过这个。打算先看看商夏的成绩，等到时机差不多了再说这个。

所以秦卉问起的时候商夏楞了一下，然后才说道：“我还没想过，到时候回家跟爸妈商量一下再告诉你吧。”

但是其实听到她说会参加高考，秦卉就已经很开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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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了：“我就知道，以前一起玩游戏的时候小夏你就是最勇敢的人，现在也是，以后肯定也是的。什么都打不倒你的，对吧？”

“嗯。”商夏点头，不过她想了想还是提醒道，“卉卉，我前两天在我们家商店里遇到李老师了，当时她对我妈妈说不好听的话，我就吓了吓她，你要是从你妈妈那里听到了别生气啊。我就是拿你吓唬她，不会真的对你怎么样的。”

秦卉扑哧一笑：“生什么气啊，咱们小区里谁不知道我妈什么人啊，你别生我的气就行啦。我说前两天她在家里板着脸拿你做反面教材一直教训我。还说你以前多好多好啊，进了一趟少管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