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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里做过一段时间的前台。”

把蒋伟明送走之后,陆江远问陆碧婷,“怎么对这事这么感兴趣?”

陆碧婷把刚才用过的茶具收起来,说,“只是听到熟悉的名字问问而已,总觉得这件事还有□。”

陆江远也能觉察到,但到此为止,他还是不怎么想管,见陆碧婷好像有点兴趣,就让人查了查,他不是蒋伟明,他就是查不到章时年的证据,但也抓住了蛛丝马迹,知道对手是章时年后,他反而有点兴趣了。他找人和蒋伟明说,这件事他会帮忙的。

陆江远不知道怎么做的,但过了一段时间,这件事的热度果然压下去不少,陆碧婷也提了个建议,让蒋瑶和王斌尽快完婚,这样就能更加转移公众的注意力了,对现在的蒋瑶母子也好。原先蒋伟明和范琳虽然商量过这件事,但想想心里还是有些舍不得,王斌那样一个人,前期贪图富贵刻意接近蒋瑶,中期又能对怀孕的女友动手,最后还在网上上演那么一出,直接导致蒋家出事,他们心里实在看不起这样的一个人,但现在有求于陆家,人家出了主意,他们只能咬咬牙照办了,王斌当然是很愿意的,蒋瑶又哭又闹不愿意,不过这次没人听她的,最后两人还是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酒席也没办,就这样住在一起了,婚后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东西砸了又买,买了又砸,最后蒋伟明也不给他们出钱了,终于消停了一段日子。

时间就在这样的磕磕绊绊中进入了十一月,蒋轩和林梅子的婚礼时间到了,婚礼的地点一开始就定在君雅酒店,出事后,蒋伟明也想着换换地方的,但现在事情压下去了,他再换地方反而显得心虚,再说蒋家也需要一次体面的婚礼冲冲最近的晦气。

陈家的请柬是林梅子亲自送过来的。

“恭喜你和蒋轩了。”陈安修的这句祝福是发自内心的,虽然经过蒋瑶这件事,他和蒋轩还有梅子很难在恢复到以前的关系。

“到时候,你和叔叔,婶子一定要都过来喝喜酒。”

“恩,我会和他们说的。”

林梅子犹豫了一下又说,“我姑姑那件事,我听说了,我代她给你道歉,你和婶子别同她一般见识,我姑姑那人就是嘴碎,但是也没什么坏心眼。瑶瑶那件事,蒋轩一直想给你道歉,但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他也不想紧抓着不放。

陈安修把请柬拿给家里人看,陈妈妈说,“你去吧,我和你爸爸就不去了,你代我们说两句祝福的话,蒋轩和梅子……也算是我和你爸爸看着长大的,特别是梅子,从小命苦,能有今天不容易,我以前是真拿她当半个闺女的,我虽然不待见她姑姑,但怎么说这是梅子的终身大事,没必要让她出嫁那天也不痛快。”

陈爸爸也说,“请帖都送来了,你们这么多年朋友肯定要去的。事先打个电话问问,人家有没有需要你帮忙的?”

“问过了,蒋轩说有婚庆公司,都准备妥当了,只等着我们当天过去喝喜酒。”

“那就行,那你准备身干净衣服,那天就高高兴兴地去喝喜酒。”

“新衣服有啊,那这里没事的话,我先去小饭馆那里一趟,待会和孙晓去市里送卤味。”

“快去吧。”

陈爸爸和陈妈妈都不知道蒋瑶的事情,陈安修也没打算和他们说。

陈安修走后,陈爸爸越想越不对劲,他虽然神经粗点,但不是不会考虑问题,他和陈妈妈说,“你说这事,他们这么多年的朋友,蒋轩和梅子就算不用壮壮做伴郎,怎么连帮忙都不用啊?”朋友结婚,那些好兄弟们提前过去帮忙这不是常事吗?感情好的,就是对方没空去,结婚的人也得催着他去。

陈妈妈也没想太多,“壮壮和章时年现在的关系,估计人家也知道了,可能有忌讳吧。”

两人叹了一回气,便不再说这个了,反正看着壮壮现在过得开心就行。

自从中秋那天两人开了戒,又没了怀孕的担忧,两人没事聚在一起就滚上一回床单,陈妈妈没见过并不表示不知道,有时候看到自己儿子脖子根上的痕迹,有心想说他两句,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这天早上老两口起得早,六点多就吃完早饭了,在家里没事,就溜达着来建材店,在镇上开店就有这么个自由,也没有明确的开门关门时间,人来了就开门,人走了就关门了,他们过来的时候,镇上有几家店已经开门了。

陈妈妈刚打开门,就听到里屋他儿子的声音,“章先生,你别乱动,张开嘴,舌尖是这样还是这样……恩……勾着还是吸一口?”那响亮水润的亲吻声听得陈妈妈在外面都不好意思,她扯扯陈爸爸的胳膊说,“你去,把壮壮给我拖出来,这都几点了,像什么话啊?”

儿子虽然大了,但还没结婚,以前陈妈妈都是该掀被子掀被子,管他穿什么衣服,可现在这情形,她总不能把章时年的被子一起掀了。

“再深一点……”这是章时年的声音。

“这样喘不过气来了……”这是他们没出息的儿子的声音。

陈爸爸连忙摆摆手,他可不进去,虽然里面两个都是男人,可他们正在做什么,他就不敢保证了。

里面两人还没起床,身体上下交叠,唇舌紧紧地纠缠在一起,根本就没注意到外面进来人了,最后还是陈妈妈听着声音越来越离谱,忍不住重重咳了一声。

陈妈妈刚咳完,就听里屋咚地一声,也知道谁撞到哪里了,接着就是陈安修慌乱的声音,“妈,你等等啊,我马上就起来了。”

陈安修拉着章时年起床穿衣服,又连忙把地上的沾染东西的床单扔到橱子里,一弯腰的时候,火辣辣的疼,昨晚章时年非要浴室里做,结果他的腰就这么不小心磕到洗手台上了。昨天晚上还没感觉,现在开始疼了。

陈妈妈一看陈安修是扶着腰出来的,脸当时就黑了,拖着人到一边,点他脑袋说,“壮壮,你给我差不多点,拿这种事情和吃饭一样。我看你再这样继续下去,今年就得揣上一个。”

陈安修摸摸肚子说,“妈,你别吓我。”

陈妈妈没好气地说,“是不是这样,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因为陈妈妈这句话,陈安修在章时年家里试衣服的时候,就不停问,“你觉得我最近胖了没有,特别是腰这里。”

章时年耐着性子第六次回答他,“没胖,好像还瘦了点。”

陈安修大大松口气,“那就好。对了,你真的要跟着我去参加蒋轩和梅子的婚礼?人家好像没请你。”

章时年帮他整整衣领,“请柬上没规定不可以带家属吧?”顺便去看看陆江远想干什么、

陈安修捏他下巴坏笑说,“你要承认是我老婆,这件事也不是不能考虑。”

章时年的回答是直接把他扔在床上,自己压上去。

“章时年,我的新衣服……”

“橱子里还有很多……”

蒋轩和林梅子婚礼那天正好是周六,吨吨在家也没事,陈安修就带着一起过去了,同行的还有章时年,一家三口全是笔挺的西装,连吨吨也不例外,章时年在香港带他出席宴会的时候准备了不少正装,陈安修这还是第一次见吨吨穿。一身精工细作的三件套让吨吨穿的帅气又可爱。

“儿子,你今天好帅。”

“爸爸,你今天也很帅。”

“儿子,你今天真有精神。”

“爸爸,你更精神。”

章时年受不了这一大一小的互相吹捧,好在住所离着君雅酒店不远,没等到这父子俩吹嘘到第十七遍,酒店就到了,酒店直达会议厅的入口处摆放着百合花的花门,上面挂着蒋轩先生和林梅子小姐婚庆典礼的横幅。

会议厅在三楼,会场外侧设置了一个长台子,那里是收礼金的地方,顺便也发放回礼,长台后面两男两女,这四个人中,陈安修只认识一个,就是上次在蒋轩新房聚会时来的高中同学吕杰。

“安修过来了?”吕杰老远就打着招呼。

“是啊,忙着呢?今天人挺多的。”

吕杰笑说,“难免的,蒋叔叔的朋友,同事,还有蒋轩和梅子的好多朋友都过来了。”蒋家的事情网上传那么厉害,很多人都知道了,但看着蒋家一点事都没有,更加佩服这家的根基之深。

陆续有人过来放礼金,陈安修也没多寒暄,把他和章时年的份子钱登记上,在礼金簿展开的这一页里,他们的钱是最多的,在所有来宾的里面占到什么位置,他就不知道了。交上了一大笔礼金,收了两份回礼。

吕杰似乎对这两人的关系充满了好奇,但只是多看了两眼,也没问。

他们来的婚礼的现场非常宽敞,布置的也浪漫而典雅,白色的玫瑰花廊从门口一直延伸到台子上,会场的一角还有专门的乐队在演奏,陈安修他们来的不算早,也不算很晚,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了,有些是高中同学,见到陈安修就拉着过去说话了。

老同学久未见面,聊得大多是近些年的发展和工作情况,结了婚的还顺带说说自己的家庭。

其他人在聊天的时候,何文杰就拉着陈安修的袖子说,“安修,你这身衣服看着真不错,哪里买的?改天我也去买一套。”

这衣服是章时年买的,陈安修还不知道,这时就听旁边一个识货的女同学说,“如果我没看错,这个是当季新品吧?”她说出了一个牌子的名字,有人小小吸口气。

何文杰心直口快地说,“不是吧,这个不会是高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