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结婚(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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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时,褚唯一已经没了力气,窝在沙发上,小耳朵不在家,家里倒是冷清了。

“唯一——唯一——”宋轻扬在浴室叫着,“我忘了拿毛巾。”

阳台上挂着两人的衣物,褚唯一抬首时心底一暖,收了毛巾。

浴室传来哗哗的水流声,褚唯一敲了两下门,旋开门把,目不斜视地打算把毛巾搁在毛巾架上。

唉,真像蓝月说的,老夫老妻了。

晚上,他办公,她写稿,他忙完后,替她热了一杯牛奶。

她眨眨眼,“你先休息吧!”

他倚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她,褚唯一写了几行字,合上笔记本,“不写了,睡觉吧!”

他的目的达到了,嘴角噙着笑意。她躺在一旁,好奇怪,就这样同床共枕了,多一个人好像也没有什么不习惯的。

他轻轻拥着她,吻蔓延而来。

褚唯一眨了眨眼,思绪被他扰乱,意识也慢慢被控制住了。

他说了很多话,浓浓淡淡,比麦芽糖还要甜。

汗水一点一点侵蚀着滚烫的肌肤,情深意浓,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玫瑰花香,是他送她的那枝,在夜色中盛开着。

他拥着她,一句一句地诉说着:“我爱你,唯一。”

感激命运的安排让我遇见你。

因为是你,我越发地喜欢现在的自己,喜欢现在的生活。

第二天清晨,七点多的光景,室外阳光大好。

褚唯一的手机响了起来,两人都在沉睡,半晌也没有动,打电话的人很有耐心地继续拨打。

褚唯一动了动身子,就听到宋轻扬沙哑的声音,“喂——”

“唯一?”宋母反应过来,“轻扬啊——”

“妈,什么事?”宋轻扬坐起来,床微微地晃动,他压低声音。

褚唯一也清醒了,全身的骨头又酸又痛。

宋母感觉他的声音有些不对劲,“你们还在睡觉啊,我吵醒你们了。”她打着哈哈,“我一个朋友送了一些螃蟹,你们晚上回家吃饭。”

“一会儿我问问她。”宋轻扬转头见褚唯一闭着眼,不过眼珠子一直在转,知道她醒了。

“那我们等你们电话。”宋母噙着笑意,挂了电话哼起了歌。

宋轻扬头抵着她的额角,“起床吗?”

褚唯一:“几点了?”

“七点四十。”

她推推他,“你先起!”

宋轻扬低沉地笑了笑,“要不今天请假,休息一天?”

“不用不用。”褚唯一催着他去洗漱后才爬起来,腰酸背痛的。换上衣服去洗手间,刷牙时才发现脖子的痕迹,好在是冬天,裹上围巾什么也看不到。

大家看到褚唯一无名指上的戒指都知道怎么回事了,一大早同事们纷纷表示祝贺,大家都围着她让她说说他们的故事。

褚唯一都耐心答复。

楚墨咳了一声。

“楚总,小褚被求婚了。”

他勾勾嘴角,“恭喜!”

“谢谢楚总!”

“不要忘了转正考核。”

“我会好好准备的。”

“你应该说,你一定没问题。明年初,我会调到北京,到时候会有人来接替我的位置。”

褚唯一有些愕然。

“不要这么惊讶,最初这个人选不是我就是你家那位,没想到他最后却放弃了。”楚墨看着她,“个中缘由不用我细说了。”

褚唯一恍然一笑,“我明白。”

楚墨沉声说道:“我也没有想到他会做这个决定,并且应该在上半年之前,大概这就是爱情的魔力。”

两家父母商量着在农历新年前办了订婚仪式,虽然不要他们准备什么,褚唯一还是觉得有好多事。

阮莹带着她去商场选购了订婚穿的衣服,大红色羊毛大衣,褚唯一直拧眉,“妈妈,颜色太亮了,这么贵,以后也穿不着。”

阮莹推着她,“你老妈埋单,你担心什么价钱,再说了,结婚都这么穿,进去试试。”

褚唯一从试衣间出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店员说道:“你皮肤白,穿着很漂亮,下面要配双小高跟,很显气质的。”

阮莹左右打量,“是不错。”

褚唯一扬着嘴角,“妈妈,你看我像不像个红灯笼。”

“你冬天的衣服不是黑色的就是灰的,太老成了,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想穿这个颜色都会顾忌。”

“妈,你怎么就不能穿了?和我站一起,人家都以为你是我姐呢!”

“嘴贫,好了,就要这件大衣。”

阮莹又带着她买了两款手表,褚唯一扫了一眼那价钱,不由得心中一叹,结个婚竟然要花这么多钱。

“我知道你们不缺这些,这是妈妈的一点心意。”

“妈,您可真有钱!”

阮莹哭笑不得,睨了她一眼,“轻扬是个好孩子,我也放心了。”

褚唯一心里莫名一酸,“妈——”

阮莹喟叹,“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妈妈亏欠你的一辈子都还不起了。”

幸好,你没有因为我们失败的婚姻,放弃了婚姻。

订婚宴是在城中一家五星级酒店,只请了两家关系近的亲戚,也办了八桌。

两家父母脸上都挂着笑意。

宋母和阮莹说道:“轻扬那块表戴着还真英气。”

阮莹抿唇笑着,“唯一手上的镯子也配她,倒是让她显得秀气不少。”

“本来就秀气。”宋母夸赞着。

“这俩孩子还真般配。”

宋母点头,“将来他俩的孩子肯定好看。”说完她就笑了,“亲家母,我的意思是希望他们明年结婚后就能生孩子,趁着年轻也好恢复,到时候孩子我和阿姨带。”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这么想,唯一明年二十七岁,我可不想她再等一两年。”阮莹心里不由得一叹,宋家人这般为孩子着想。

“那就好,以后孩子还有小舅舅陪伴也不会孤单了。”

郗清远坐在主桌,长辈们不免多说了几句,“清远啊,妹妹订婚了,你可要加油啊!”

郗清远笑着点头。

长辈们见他淡淡的态度,也不好再说什么。

宁宁夹了一块肉放到嘴里边吃边说道:“结婚一点也不好玩,哥哥不要结婚,宁宁会陪着哥哥的。”

郗清远捏了捏他的脸颊,“好,有宁宁陪着我,哥哥不孤单。”余光看向远处,那个曾经跟在他身后的小姑娘,一袭红衣,如今也嫁人了。

又下雪了。雪花纷纷扬扬,浸没在夜色的光景中,宋轻扬和褚唯一送完宾客后手拉着手站在外面。

“你说明天可以堆雪人吗?”

“估计你起来雪已经被扫光了。”宋轻扬包裹着她的手,“冷不冷?”

“不冷,妈妈选的这件大衣超级暖和。”她踮起脚跳了一步。

“不仅暖和,还漂亮。”

“你什么时候这么会夸人了?”

“遇见你之后。”他的身影投射在冰冷的地上,在晕黄的灯影下模模糊糊的,她舍不得挪开目光。

“唯一——”

“嗯?”

“唯一,高一那年夏天到现在已经九年了。”他转身认真地看着她。九年,他以为不会有结果了,可现在那个女孩却站在他的身旁,咫尺距离。

他摩挲着她无名指上的戒指,眼底溢出柔和的光泽,“回家吧!”

“轻扬,抱歉我回来得太晚了,让你等了这么久。”她低垂着脸噙着笑轻声说道,声音却足以让他听见。

没关系,以后所有的路他们都不会觉得孤单,执手相伴到老。

褚唯一拉着宋轻扬在雪中走了半个小时,诗情画意,最后是她感冒了。

一连几天都没有好,整个人都没有精神。

周末,宋母喊她去试礼服,宋轻扬要去开会,褚唯一打车来到商场。

“昨晚几点睡的?又赶稿了吗?”

褚唯一支支吾吾,“三点——”

“唉,你这孩子,以后晚上早点睡,别熬夜了。”她拿了一件旗袍,“这件好看。”

“会不会太艳了?”为什么长辈们都喜欢给她选这么鲜艳的颜色。

褚唯一乖乖地试了。

“唯一,你穿这件好看。”宋母一脸的赞许。

店长开口道:“你女儿身材好,这件有好几个人试了,她穿着最好看。”

宋母频频点头,“她不是我女儿。”

“啊?”

“我儿媳妇。”

店长:“你们看着真像母女。”

宋母心情好,一下子给褚唯一买了好几件,宋轻扬开完会给她打电话,“你们在哪儿?”

褚唯一和宋母刚到TIGI。

她报了地址。

“做头发?”他噙着笑意。

“头发有点长了。”冬天洗有些麻烦,打算稍稍修一点。

理发师劝她换个造型,褚唯一对头发有偏执症,这么多年,一直都是直发,唯一变的就是刘海了。

其实,她挺想剪成齐刘海的,好像回到高中时代,只是这个年纪,齐刘海有装嫩的嫌疑,他可能也会不习惯,心一恍惚,“剪刘海吧!”

两个漂亮的女孩子前后走进来。

褚唯一和赵璐的目光在镜中相遇,她扯了扯嘴角,报以一笑。

赵璐笑容浅浅的,目光落在一旁的妇人身上,“伯母——”

宋母正在和发型师讨论褚唯一的新发型,“赵璐啊,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几个月。”赵璐眼底有一闪而逝的失落。

“我来陪唯一剪头发,你看看这个发型好看吗?”

“好看,好看——”赵璐僵僵地扯了扯嘴角。

宋母不一会儿先回去了,在楼下碰到了宋轻扬。

“扬扬,我问你,你和赵璐怎么回事?”宋母板着脸。

宋轻扬一愣,“你遇到她了?”

“在楼上做头发呢,我看她看唯一的眼神不对,你是不是伤了人家了?”

“妈,您想多了,他是赵珏的妹妹。”

宋母了解儿子,“行了,你先上去吧!”

理发师的技术很好,刘海剪得很整齐,“好了,好不好看?”

褚唯一痴痴地看着,感觉有点怪,十多年前的自己就是这样的吗?像又不像。

“剪好了?”他的声音沉沉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

她吓了一跳,眸光微闪,“嗯,什么时候来的?”

他微微一笑,“刚刚。”看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心情。

他没有发表任何评论,褚唯一竟有些失落。

赵璐也好了,长发微卷,妩媚耀人。她和宋轻扬打了招呼,他不冷不热。

赵璐和同伴离去。

褚唯一有些不解,他平日对人谦和有度,怎么今天有些——失态了呢?

两人去吃了火锅,热气腾腾,她开始犯困,思绪也有些混乱,“你和赵璐怎么了?”

他抬首,“嗯?”

褚唯一对着他的眼睛,好像蒙上了一层雾气,“好困啊!”

他轻笑出声,“赵璐比我低一届,在德国念书,因为赵珏的关系——”

她眨眨眼,那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

“我和她走得比较近。”他缓缓说道,“可能她把这种关系理解错误了。”

褚唯一点点头,“唉,又是一段无法修成正果的单恋。”

小区的夜路,晕黄的灯光在冬夜里显得格外温暖。

宋轻扬牵着褚唯一的手,“唯一——”他突然念着她的名字。

她停下脚步,回头,光线朦胧,她看得不是很清楚,“怎么了?”

他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捻动她的发丝,“这样很好看。”

幸好不是在明亮的光线下,她的脸竟然不争气地燥热起来。

“高中时候的你,也是这样,有时候在队伍中一眼就能看到你,只是你的头发挡住了你大半的脸,那时候真的想过去和你说话的——”可是骄傲的他还是没有勇气。

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颤抖的声音,“轻扬,幸好你那时候没有找我——”

如果在当时,她一定会拒绝他的。

缘分就是这样,对的那个人总是在最恰当的时间出现,不早不晚。

春暖花开的季节,天泽举行了走进乡村的活动,褚唯一欣然报名了。

楚墨看到名单,把她叫到办公室,“你下个月举行婚礼,现在去忙得过来吗?”

“楚总,到了休婚假的时候我一定休。”她毅然决定参加这次的活动。

楚墨签了字。

宋轻扬知道这事后,倒没有说什么,他不会阻拦她想做的事。

出发那天,他送她去了车站,帮她拎着行李,“记得给我电话。”

她心里有些舍不得,酸酸的,“好。”

当着那么多同事的面,他抱了她一下,“回来我去接你。”

车子开了整整五个多小时终于到了目的地,一个位于山腰的小村庄,山清水秀的地方,一栋栋灰色石砖堆砌的房子建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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