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老挝偷渡要被关进水牢(2/2)

,咱们三个,一个人十万,那就是三十万,只要有一个人赢钱了,那就赚到啦!”

小马冷笑着:“赢?我在版纳呆了二十多年,就没听说过有人在这里赢了钱离开的。”

赵大瞎子说:“为啥?有人黑吃黑?”

小马说:“黑吃黑倒是没有,那边吃喝玩乐,都直接用筹码兑换,要啥有啥。找女人也有,酒店外面站着一水的美女,随便玩,只要有筹码。那地方,怎么说呢?醉生梦死,谁赢了钱也不愿意出来,除非是输没了。”

赵大瞎子才明白过来:“那,那钱要是输完了怎么办?”

小马说:“没事,赌场巴不得借给你,你这边只要打个条子就行。”

赵大瞎子说:“那赌场不怕人跑了?或者没钱不还?”

小马冷笑着:“开妓院就不怕鸟大的,没钱是吧,他们有的是办法治你!

到了还款时间,就把你送到一个特殊的房间,让你打电话问家里要钱。三天内还不了,就开始给你上手段,打耳光,不给吃饭,整夜罚跪。

要是还换不上,那就关到催单房里,那里面可是人间地狱了,男的被人用鞋底轮流抽,女的被扒光衣服扔到男人堆里**……

这些还是好的,要是还还不上,那就关到死单房里,人就死定了,眼角膜、肾、心脏都被活剥出来卖……

剩下的骨头架子就埋在花园里,赌场的后花园里种的全是美人蕉,花开得最艳,肥料好……扒开看看,底下全是人骨头架子……”

小马这番话听得我们毛骨悚然,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我摩挲着手上的鸡皮疙瘩,问:“这边赌场那么乱,没人管吗?”

小马叹息着:“谁管?没法管!黄、赌、毒,这边全占满了,全是亡命徒,管也管不了,反正不要去就是啦!”

车子在破破烂烂的盘山道上行驶了将近三个小时,终于拐进了一条山路,这山路更破,几乎像是个布满陷阱的雷区,到处都是深坑、积水,车子蹦蹦跳跳走在上面,像是在跳舞。

我的五脏六腑都在跳动,一股股酸水直往上漾,只能死死捂住嘴巴,怕一时忍不住给吐出来。

小马的脸色也不好,嘴巴绷得像老鼠夹子。

只有赵大瞎子没事人一样,在那东瞅西瞅的。

又熬了半个小时,车子终于停下来,小马一脚踹开车门,说:“到了,到了,都下来吧!”

我连滚带爬地跑下来,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庆幸着自己总算还活着。赵大瞎子却一点事也没有,还在那嘲笑我是小姐身子,丫鬟的命,偏偏还要跑来老挝,真是活该要吃苦!

朝四周看看,这里像是一大片荒凉的原野,四周都是半人高的灌木,野草疯长,偶尔有几棵奇形怪状的大树,孤零零的,像是被遗弃的老人。

我有些好奇,问小马:“这里不是热带雨林吗?怎么看着像野三坡?”

小马说:“这里挨着老挝的村庄,原始森林都被砍伐完了,得到湄公河深处才有。”

赵大瞎子左右看看,也说:“嘿,这破地方还能有什么大山?跟俺们大小兴安岭没法比!”

小马笑笑,说前面都是灌木,车开不过去了,得走过去。他招呼着司机,背着行李,开始朝着前方走。

司机名叫祥西,人总是笑呵呵的,主动帮我背了大背包。小马说,老挝老百姓的名字里没有姓,只有名,但是习惯在名前加一个冠词。

大多数老挝人,会在名字前加一个“陶”或“昭”字。“陶”字是尊称,“先生”的意思,“昭”是王族,老贵族喜欢加这个字。

“祥西”名字里的“祥”字,和“提”、“玛哈”一起,代表在老挝寺院中修行的等级。他没来中国工作前,在老挝做了二十年的和尚。

老挝这边的热带雨林,比西双版纳原始得多,也茂密得多,纵横交错的灌木,高达几十米的翠绿色的树木,粗壮的树木上挂着许多腾腾蔓蔓,死死缠绕在树干上,从几十米的树梢,一直挂在树根上,瀑布一般垂下来,非常壮观。灌木中、藤蔓上,开着许多五颜六色的小花,香味四溢,彩蝶乱舞。

祥西从车上拿出一把大砍刀开路,让我们跟紧他,说这里有不少当地猎人挖的陷阱,里面全是削尖的大毛竹,人一掉进去,身上就被扎了几个血窟窿,救都救不活。

我有点紧张,看看雾蒙蒙的森林,问小马差不多要多久能穿过这片森林。小马扭头问了问祥西,说一个多小时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