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老陈(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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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陈是我高中时候的绯闻男友。
他是我所有绯闻中最莫名其妙的一段,但他确实是我众多绯闻男友中唯一获得校草资格认证的男生。
学校里的女生对老陈抱着三种看法,第一种是真的对他没有什么兴趣,第二种是光明正大地表达对他的兴趣,第三种是嘴上说不喜欢身体却很诚实。我一直都认为我是第一种,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大家执意要把我归结到第三种。
我从来都不否认我的花痴,可花痴也要找准对象,高一刚入学我就把全年级的男生编排了一遍,老陈绝对排不到前十名。因为老陈缺少我审美标准中最重要的一项指标,那就是白。我喜欢肤白美男,我四岁半的初恋是我在这个世界上见过的最白的男生,后来他被诊断出白化病便从幼儿园退学了。只要一个男生很白,哪怕他长成一块白板我都能给他一个及格分,而如果一个男生不白,就算长成了天仙我也只能说太遗憾了。很遗憾,说实话,老陈一点都不白,所以大家传言我和老陈之间的种种对我一直贯彻的审美观的否定是彻底性的,坚决性的,毁灭性的,是极不富人道主义关怀色彩兼有悖于科学发展观的。
每次说到这件事,当我据理力争的时候他们说我狡辩,当我置之不理的时候他们说我默认,那大概是我第一次认识到人言可畏。
高中三年我都没有和老陈在同一个班过,按理说应该是个只能在别人口中听说的彼此,但他却是我高一入学认识的第一个陌生人。
那年夏天,八月,整个城市已经连续一个月没有降雨,天热得惨绝人寰。高中报到的第一天,上午完成了各种入学手续,下午休息,便和友人约在学校门口见面去逛书店,结果友人迟到了,正午一点半的光景,正是太阳蒸腾的时候,街上行人寥寥,学校门口的梧桐树荫下只有两个傻瓜,一个是我,另一个是也在等人的老陈。
他先跑来问我有没有纸巾,擦汗用。我把纸巾拿出来递给他,结果他把一包都拿走了。随后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我说起话来,可天气太热放个屁都让人疲惫,我闲闲地回答着,不想日后他告诉我其实他对我的第一印象是还蛮傲慢无礼的。
我一包纸巾都让你拿走了到底是谁无礼啊。
二十分钟后,他的友人来了,刚好是我初中时候认识的一个朋友,而我的朋友已经确定放我鸽子,所以我决定和他们一起逛一逛。一下午的时间,了解了他的姓名年龄,知道了他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算是和老陈熟识起来。
当时对老陈最深刻的印象是他手上戴的一块劳力士手表。那块手表我暑假去青岛玩的时候在劳力士专卖店见到过,是唯一一款不镶钻的男士手表也是我长到十五岁见到的第一件超五位数的东西。
在我第一眼见到老陈手上的那块劳力士时,第一想法是,那一定是个大赝品。
老陈名声大噪是在高一的校园文化艺术节上。我们学校有一个亘古不变的传统习俗就是每年一次的校园文化艺术节,每年初春的时候就看一群小妖精小妖怪们折腾吧,尤其是高一新生,学业还不算忙,刚刚找到心仪的男生或者女生迫不及待地要在他或她面前丢人现眼一番,所以气氛尤其活跃,场面特别热烈。
那一年文化艺术节上,老陈带着一群还算颇有姿色的男生跳了一段杰克逊的舞蹈,忘记了是《dangerous》还是其他,我当时喜欢的是周杰伦嘛,杰克逊什么的根本不熟呀。我比全校同学要早知道这件事情是源于我亲眼观看了他们整个排练过程,因为我也带着一群人和他在同一个地下室 排练我自编自导的话剧。
春天还没开始的时候,老陈带着他的男生在教学楼的地下车库 里练习杰克逊,我带着我的男生女生在车库的另一端练习“你为什么不爱我你说啊你说啊你说啊你说啊”的话剧,大概连续一个月的活动课我们都能碰到。可是杰克逊的音乐太轻快节奏感太强了,而我们的话剧是一个悲剧,在那样的音乐背景下我的演员完全无法入戏,台词背得滚瓜烂熟可是说出来的时候就像黑人说唱,所以在艺术节初审就被刷了下来。这件事对我打击很大,之后我对学校的所有社团活动都意兴阑珊,连那一年最终的闭幕汇演都没有去看,老陈他们究竟在艺术节的高潮之际出了怎样的风头造成了怎样的轰动我无从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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