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有了!(2/2)
这颜色……死女人,她是眼瞎吗?这种黑不像黑、灰不像灰的颜色如何配得上他?!
这料子,比他在柏君庄时穿的都还差!
看看这式样,还没奴才穿的好看!
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佟子贡铁青着脸已经内伤到无药可治。
太可恶了,居然给他做这么一身丑不拉几的衣裳!
很快,房里发出某爷暴怒的声音,“姓紫的,信不信本候掐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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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毕,在佟子贡愣神之际,她快速的跑出了屋子。
紫弦没理他的反应,还替他将腰带束好,完了后,学着他的话警告道,“这是我亲手缝制的,你不许嫌弃,更不许挑三拣四。我还没有为男人缝制过衣裳,就连我爹都没有,你要是敢嫌弃,我一辈子都不会再为你做这些事。”
只不过穿上之后,他那脸色唰唰的就变成了猪肝色,“这、这、这……”
他几乎没有犹豫,三两下将自己外袍给脱了,然后将新衣快速的穿上。
看着她手中的新衣,佟子贡心里那个激动啊,就差美出泡泡了。这是她女人给他缝制的衣裳……这是他女人给他缝制的衣裳……这是他女人给他缝制的……
“嗯……赶紧换上吧。”
“真的?”
“我亲手给你缝制的。”
佟子贡挑眉,“这是?”
很快,紫弦将一套深灰色的外袍递到他面前。
见她找东西,佟子贡也没阻止,就在她身后看着她。
紫弦摸了摸头顶,这个时候也不好去照铜镜,所以才有那么一点别扭。听着他嘴里霸道又无理的警告,她心里冷哼了一气。眼眸子一转,突然想起什么,她转身走向衣柜。
嗯,确实不错,还是娘比较有眼光,连自己儿媳喜欢何样的东西都知道。
不可否认,刚刚真差些气死他,还以为她看不上呢。他这次去庄子在库房里翻了不少东西,左挑右选才看中这只玉簪。好像是他娘留下的,那时候他还小,不知道这种东西有何用,所以就让管家收了起来。
完了后,他捏着紫弦下巴左右看了看,确定人比之前亮丽了,这才拉长了脸说道,“以后我送你的东西一律不许嫌弃,更不许挑三拣四,记住了?”
佟子贡脸色又是瞬间变化,傻了一下,随即咧开了嘴。像是怕她后悔似的,赶紧将玉簪取出插入她墨发中。
紫弦抬头,眼皮掀了掀,“你嚷什么嚷,我是让你帮我戴上。”
佟子贡那脸瞬间就黑了,人也跟炸毛的老虎般,大怒,“你这是做何?看不上我送你的东西?”
“哦。”紫弦低头看着木匣中的玉簪,片刻之后,她突然将木匣子塞回他手中。
“废话!不送你还能送何人?”佟子贡有些不满。这女人,一点都不会说话!
“这……这是送我的?”她有些不信,朝他直言问道。
发簪是翠玉雕刻的,通体的绿色晶莹透亮,连一点瑕疵都没有,那质地、那色泽、那雕刻的纹路,无不在告诉她这并非普通的玉簪。
迟疑片刻后,她将木匣子接过,打开一看,瞬间惊呆了。好美的发簪!
“……”紫弦愣了愣,不是惊喜,而是吃惊,这就是他送给自己的东西吗?
“看看,可喜欢?”佟子贡突然将木匣子递给她,并对她挑了挑眉。
“……”紫弦不知道他要做何,但见他神色显得正经,加上也好奇他手中的玩意儿,所以还是听话的走了过去。
“过来。”他朝门旁的女人唤道。
佟子贡这次也没恼,看了她一眼后就径直走向床边,从枕头下摸出一只长形的木匣子。
总算回了房,她赶紧挣扎着跳到地上,离某侯爷稍微远一些。这人做事不靠谱,别以为青天白日的他就会规矩,在他身上,‘规矩’二字是不存在的,这点她很清楚。
这院子除了他们就是几个做事的下人,好在没外人,但即便是这样,紫弦还是躲在他胸膛上没敢见人。
“回房,我有东西送你。”佟子贡没停留,迈开修长的腿走出了厅堂。
“做何啊?”察觉到他动静,紫弦抬起头惊呼道,“快放我下去!”
看着怀中害羞的脑袋,他愉悦的眸光闪了闪,突然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哈哈……”佟子贡搂着她直笑。以前他怎么就没发现这女人有趣呢?
被他一直盯着,紫弦浑身别扭,挣脱不掉,最后她干脆闭上眼,然后把脑袋埋到他怀里。
看着她羞赧的样子,佟子贡心里笑得不行。其实这女人别看性子冷,实则很怕羞的。在柏君庄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所以背着人他总会‘欺负’她的手,偶尔亲她一次,她是恼羞成怒,恨不得咬死他。现在还是这个样子,就是逗她一下她都能脸红半天。他也是现在才发现,她也有小女人的时候。
这几日,紫弦是没少吃苦头,大白天的还好,这要是到晚上,她吃的那些苦头都没法向人诉说。她一个女人,怎好意思把房里的事说给别人听?而佟子贡也正是抓住了她这点,那更是肆无忌惮。这还没成亲呢,就夜夜成了新郎。
自打两人关系落实以后,佟子贡对她的占有欲非但没减少,反而越来越霸道。似乎做什么事都是理所当然般,想如何做就如何做。
两张脸贴在一起,呼吸间全是彼此的味道。紫弦绷紧身子没再反抗,只不过脸蛋红红的,眸光左躲右闪都不知道该看哪里。
“哼!”佟子贡一手搂着她不让她动弹,一手捏着她下巴,惩罚性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放开啦!”紫弦脸红的想推开他。
“让你过来就过来,磨磨蹭蹭是想讨打么?”佟子贡抓着她手腕一把将她拽到身上。
“做何?”紫弦不爽的走过去。
“过来!”佟子贡坐直了身子。死女人,离这么远做何?他又不会吃了她!
“……”紫弦回过神望着他,故意对他撇了下嘴。
“过来!”见她还站在厅中央,佟子贡表示不满。
他们如此镇定从容,就是想来个瓮中捉鳖!
闻言,紫弦这才彻底的懂了。不得不说,他们真是沉得住气!换做她来处理,她一定不会如此冷静,肯定会立马要求同姓段的去柳州。而这一去,说不定就会遇到‘陷阱’……
见她还是没听明白,他摇了摇头,索性将话说简单点,“不管是我们现在去柳州看货还是择日去柳州看货,都不会有太大收获。三爷怀疑他,是怀疑他藏有大量兵器,而他同我做这笔大买卖,就是想借机将兵器运入京城。我们现在拿捏不到证据,所以不敢贸然行事。三爷要我答应他买下这批木材,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知道他同北狄国人到底有无关系。若我们打草惊蛇,有可能一无所获。还不如正正经经的同他做这笔买卖,待那批木材运进城,有多少猫腻不是全都一清二楚了?”
佟子贡轻蔑的一笑,“有何好怕的?他若真能拿出那批货,我付银子买下就是。他若是打着做买卖的幌子另有目的……呵呵!”
紫弦表示不懂,小脸皱成了一团,“就不怕其中有诈吗?”
看着她傻乎乎的劲儿,佟子贡忍不住嗤笑,“我若现在同他去柳州,他定是会找借口推辞。避免让他心生怀疑,我不妨让他做主,何时有空再何时抽时间去趟柳州。”
紫弦站在厅中央不解的看着他。
佟子贡晃头笑道,“现在还不是去的时候。”
看着段横卫走出厅堂,紫弦才从隐蔽的地方现身,忙进入厅里朝坐在大师椅上抖着腿儿的男人问道,“为何不立刻随姓段的去柳州看货?”
于是这桩买卖就如此愉快的达成了口头协议。
佟子贡表示等他的消息。
他自己就是做生意的,且在京城里做的生意还不小。对他这些合理的要求,段横卫连连点头,表示立刻就回老家柳州准备,然后在带他前去看货。
这生意虽说双方都没意见了,可毕竟还未看货,所以佟子贡点头时就提出要求,必须看过那批木材才给付订金,待所需木材全到京城后送到他指定的地方才支付余下的钱款。
厅堂里,两个男人犹如老友一般寒暄过后,当段横卫再提这桩买卖时,佟子贡故意犹豫了片刻,最后压了些价格,然后才同段横卫将此批木材买卖敲定了下来。
也正是因为他几日都避而不见,段横卫担心他毁约,故而今日亲自找到了贤王府来。
自那晚得知段横卫同五公主关系非同寻常后,佟子贡就故意疏远了他。本来他就对五公主憎恨得不行,还没找到机会收拾她呢,现在让他同五公主的野男人做生意,同样不可一世的他哪里还会答应?
……
虽说实际情况还不清楚,但那姓段的身份却是让人起疑。不管怎么说,小心些、谨慎些总是好的。
楚雨凉立马虎起了脸,“说谁呢?谁笨了?”真是,她不过就暂时没反应过来嘛。因为先入为主的原因,她一直只关注着姓段的和五公主的奸情,真没想到北狄国人身上去。
晏鸿煊嗔了她一眼,“都说得如此浅显明白了你还不懂,只能怨你自己笨。”
楚雨凉瞬间恍然大悟,“爷,你是说姓段的知道北狄国奸细在何处?哈!你怎么不早说啊?我都没反应过来呢!”
晏鸿煊捏了捏她的鼻子,笑得别有深意,“我们不同他做生意,如何知道他货仓在何处?要想知道他的底,就得知道他有多少货。”
楚雨凉点头,“你说的也在理,可打交道也不一定花那些银子,就凭姓佟的身份,那姓段的也会想方设法巴结他的。”
晏鸿煊将她拉到腿上,勾唇道,“我怀疑这姓段的背景不寻常,如果能同他多些交道,定能察觉到端倪。”
楚雨凉待他走了之后才走到晏鸿煊身边,好奇的问道,“爷,到底有何玄机,说来听听?”这两个男人默契太好,她跟不上节奏,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做何。
晏鸿煊眼抽的目送他离开。
见她成功被自己戏耍,佟子贡‘哈哈’大笑。搂着她大摇大摆的往外走,并回头朝晏鸿煊眨了眨眼,“三爷,本候这就去将这桩买卖定下,回头你把好酒备上,咱兄弟俩好好饮个畅快。”
紫弦黑线,“银子多也不是你这样用的!”这人太不靠谱了!败家子一个,跟着他过日子一点都不靠谱。
佟子贡回头看着她,忽而扬唇,笑道,“无妨,我有的银子,就算他的木材有问题,咱们也可以买回来当柴禾烧。”
看着佟子贡起身,紫弦跟着起身将她拉住,“你不是说不同他做那笔生意了吗?”听他们谈话,她对那姓段的男子越是反感。连师叔都怀疑那人有问题,这说明那人真的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