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三章 紫微落幕,东皇神威,魔祖打工（2/2）
创造与毁灭中流转不变的，是道！
道在碰撞。
道在对决。
有和无的界限，在此地不再那么分明了。
这是最终极的战场。
在这里，没有什么外物是能恒定长存的……甚至，有时连“道”都会被覆灭，变成虚无！
因为，有太易在征伐！
人族、巫族、妖族……最能打的人物，如今几乎都在此地了。
天庭有妖皇，有天后，有妖师，有妖帅。
是太一，是鲲鹏，是白泽，是商羊，是鬼车，是钦原，是呲铁，是羲和常羲……
三位太易至尊，带领着不满两位数的顶尖大神通者。
一路走来，天庭损失太多了，折损了元气，妖帅战死数位，投降了数位，不复巅峰。
反观人族一方，古老的祖巫，出类拔萃的人皇，投诚的妖帅……合起来，竟是比天庭在数量上还要超越！
有轩辕、句芒、烛龙，三位至尊存在。
亦有飞廉、毕方、英招、斗姆、玄素、金母、雷泽、太元、应龙、蚩尤等等大能。
且，还存在论外成员——
文命！
他本身实力，看起来不怎么强，也就普通的大能水平……可他手握开山斧，谁见了不怵？！
真被砍实在了，妖帅都要死！
到了这样的地步，人族与天庭的大战，似乎没有多少悬念了。
人族诸强，将妖族高手堵在这里，底下的小兵去偷塔……等把天庭的天纲都打碎，毁掉了所谓天道的正统，连最后妖族的气数都折断……
那时，妖族的高手团，要么降，要么死！
理论上是这样的。
只是……
有的人，他的存在，似乎就是为了超越常理，打破常理的。
绝境之中，东皇反而锋芒毕露，彻底杀疯了！
紫微星君的死，就是最大的证明！
他竟是有一刹那，冲破了围堵！
然后，相隔时光大千，从岁月的尽头斩下一剑，毙杀了这尊大能！
凶悍如斯！
在那一刻。
东皇被所有神圣正视，再无人敢看轻他。
曾经，大家明面上不如何，但暗地里没少嘀咕——一个幸运儿，要是我有混沌钟，我一样能起飞。
今朝，诸神重新认识了东皇。
混沌钟重要吗？
的确很重要。
但是，太一的才情亦是惊艳！
混沌钟的存在，只是加速了他的成长……没有混沌钟，他一样能走到这一步！
甚至，他还在反哺，让买了“东皇”股票的混沌钟获益，钟体渐渐有微妙神韵，似乎是跳出桎梏，在从某种道路中挣脱出来，有无限的未来。
“有趣。”
当混沌钟的变化发生，一座时空秘地，就在不周山那外人无法踏入的本源里，有一位帝者拈花轻笑，状似欣慰。
帝者的身旁，是一架古琴，梧桐木为琴身，清风拂过，琴弦自鸣，奏出仙音，隽永回响。
“还算争气。”
“为我省心。”
帝者悠悠轻语，站起身来，微微仰首，便似乎将三界六道、万古诸天都尽收眼底了。
人族与天庭争锋的气数，诸天时空的运转……都被他了然于心，仿佛这个世界对他而言都没有秘密，都会被他所知晓。
这是天机易道的终极成就——全知！
放眼世间，在最古老的时代里，能与这“全知”匹敌的，也唯有那造化之道的终极成就——“全能”了。
易道，通晓一切。
造化，创造一切。
合起来，便是全知全能！
也是古老纪元中的最大黑庄。
可惜，世易时移，黑庄似乎解体了。
但又似乎没有。
很难算的清。
像是此刻。
帝者仰观岁月源头的战场，又俯瞰轮回膨胀叫嚣的后土，眼神微闪，很是玩味。
没人能知道他的心思。
哪怕是他身旁，那以身合了诛仙剑阵的一代魔祖——罗睺，亲眼见证诸事，也是不明白呢。
或许，是不敢明白。
装聋作哑，努力的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默默工作，将此刻天地间沸腾的种种杀戮、毁灭、死亡气息，炼入到诛仙剑阵中，让其沉淀着最恐怖的威能。
有朝一日，这份威能爆发出来……那将会是无与伦比的可怕！
一整个时代的悲歌血难，都在这剑阵中……谁人能挡？！
罗睺魔祖自己都心惊。
那是他曾经不曾达到的高度。
也对。
当年他看似威风，实际上呢？
被人从头算计到尾。
诸神合力，更是制造出了最初始的天道！
天道砸下，那时的诛仙剑阵相比起来……也就一般。
哪能如今天？
进入不周山，取用本源蕴养。
一个时代的苍生，几乎可以算作是血祭了此阵！
而最后的主阵者，更会是人道自身！
罗睺稍一想想，就头皮发麻，同时……幸灾乐祸。
他为道祖默哀。
默哀着默哀着，就偷偷笑出了声。
不是他见不得人好……只是个人经历嘛，让他难免心有怨气。
——大家都是工具人，都是被关着。
——凭啥你鸿钧坐在紫霄宫里，高高在上，为众生祷祝。
——我就被关押在绝狱中，外面流传的名声，还跟地下的老鼠一样？
——不公平啊！
‘死道友不死贫道……’
罗睺心里嘀咕，‘鸿钧老朋友啊，你也别怪我……谁让你是我戴罪立功、良好表现出狱的必须处理对象呢？’
‘再说了……’
‘损人利己，乃是我的魔门无上正道嘛！’
‘天经地义，合情合理。’
‘你如果知道了，也要能理解不是？’
……
魔祖变了。
昔年的他认定，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都是不可能打工的！
只有持刀抢劫、霸凌诸神，才能勉强维持得了生活！
砍龙祖那会儿，高兴的不得了——我有盘古之姿！
鸿钧算什么？伏羲算什么？女娲算什么？诸神算什么？
迟早，一个个砍过去。
可惜。
梦想是美好的。
现实是骨感的。
在某天，他被逮捕归案，经由诸神审判，数罪并罚，打入绝狱，好好关上了很长时间，并且预见到残生都会如此度过，永不见天日后……
他终于明白了。
要向组织靠拢，要做个兢兢业业的打工人。
打工使我快乐！
经过改造，罗睺成了对洪荒有用的神，对苍生有用的神。
炼化天地劫气，变废为宝，诛仙剑阵享受到了最大程度的加强、
终有一日，它会为苍生亮剑！
帝者静静看着这一幕，略有满意。
他再遥望星空，眼中微闪，忽然笑了。
“我的好妹妹，怕是再憋下去就憋急了……”
“既然如此，我便顺遂她的心意一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