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5章 念头（2/2）

而若是把这个界域打开，神龙大地与沙墓就有相通相连的地界，而沙灵族人就可以生活在沙墓，而且还可以长期利用黑水之巅的水源。

打通界域，是不会得到天界天帝的认可，这些都是他所统领的范畴，就是为了防止各个大族群之间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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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之间太过团结，扭成一股绳。

几经禀报都得不到支持，黑龙族先祖不得不联合了更多的大帝联名上奏，最终逼迫当时的天帝同意打开一处界域，让黑水之巅的水流入与黑水之巅一山之隔的“后山”附近。

就这样，沙灵族人全体搬迁至“后山”。直到演变到现在，沙灵山已经变成了圣山，但后山这个名字一直没有改变过，只是为了纪念黑龙族的老祖，也是纪念当初开辟这条界域的那几位大帝。

不过之后，黑龙族大帝成为天帝的眼中钉，黑龙族之人也成为他的骨中刺。这是后来黑龙族被灭的最根本的导火索之一！

那圣尊应该是沙灵族经历了数十甚至数百万年前的老祖，说起黑龙族先祖来，一脸的崇敬，说到天帝，却显无奈。即使身为无谓之境，他也没有掩饰自己的情绪，讲完往事后，陷入可怕的沉默中，脸色阴晴不定。

老沙头见尊祖沉吟不语，崇敬地对黑亦辰说道：“黑龙族真是我们族群的大恩人啊！”

黑亦辰默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毕竟这是黑龙族先祖的恩情，和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他不该去承受这种大恩情。

那圣尊似乎从悠远的记忆中被唤醒了记忆，幽幽叹了口气道：“黑龙族因为我们被灭族，我们有愧啊！那时，我们并没有预见到那日的情形，待我们得知黑龙族受到袭击时，赶到黑水之巅救援，都已经太迟了，整族人都死了，血染黑水河，黑水之巅山崩地裂，山峰被神力削平。最后，我们只救了几个在路上逃亡的几个后辈……”

那圣尊把这一切都归咎于自己族群，令黑亦辰对他好感连连。

黑亦辰忙问道：“前辈，你们救的那些后辈呢？”

那圣尊慈爱地看着黑亦辰，道：“我把他们送到混沌界了，只有这样，他们才是最安全的。那里没有白水，不会害到他们。”

混沌界？那不是只有帝尊才能去的地方吗？

黑亦辰承认，他对混沌界的认识非常肤浅，并不真正了解，都只是偶然人听到提到。

月儿歪着头问道：“尊祖，混沌界是什么地方？他们能回来吗？”

那圣尊点点头，道：“混沌界是一个非常祥和神圣之地，只有帝尊才踏入混沌界。不过，混沌界也有土著。只要修炼了混沌之气，就能穿梭进混沌界，也只有抵达大帝修为，才能从混沌界回归。我们几位与黑龙族交好的大帝一商量，觉得只有这样才能保住黑龙族的血脉，所以不惜让他们修炼混沌之气，最后顺利把他们送走。”

护卫黑龙族余孽，是要被杀头降罪的。个中的艰辛，虽然圣尊没有说明，黑亦辰也能猜得到。他没有趁机邀功，让黑亦辰对他愈发有好感。当然，圣尊有圣尊的骄傲，不需要在一位小子面前邀功。

老沙头虽然活了很长时间，但他并不了解尊祖所说的整段演变过程，甚至黑龙族被灭的历史他都不是很清楚。因为那时候的他，正在族群被闭关，抗争天道。也是这二十多年来，得到仁清的金丹之后，才开始出关，所以他才更加珍惜每一分每一秒，尽可能地为族人做点什么。

当他出关的第一时间得知黑龙族被灭，赶到黑水之巅时，已经是长满了蒿草，幽都帝国城池坍塌，人去楼空，整个浩瀚的帝国被侵吞，剩下的皇宫、黑水之巅的祭坛，都变得面目全非。

这段历史，有人有意地刻意去掩盖真相，抹黑黑龙族，所以，坊间很快就没有了有关黑龙族的故事和传说。老沙头也仅仅知道黑龙族被九幽所灭，其余的真相，他和沙墓的其他族群都不清楚。

而同时，老沙头和留下来守护沙灵族的老祖们也发现，沙灵族祖地的灵气在慢慢干枯。老沙头当下就急了，二十多年来了，一直在寻找原因，但始终找不到，他感到愧对列祖列宗，几次发现出轻生谢罪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