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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端好像有那女人清新的香皂味,眼前又浮现出她胸脯高低起伏的性感模样。

要被那不识时务的白痴气死了,还想这个,莫名其妙!

不行,他得回去看看文若。

这天正是司徒文若轮休的日子,她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在司徒家总是小心谨慎。

她很少说话,常常在最不起眼的地方坐着,让人忽视她的存在。

司徒清轻步走到她的门口,司徒文若正敞开着门侧坐在飘窗上,歪着头看窗外的刺槐。

披肩的长发直直顺顺,身上穿一件浅灰色的连衣裙,没有任何配饰。

即使他在门口看不到她的神情,也能猜到她脸上一定是忧伤的。

没有父母的廖文若,寄居在司徒家的文若,人如其名,永远都是文文弱弱。

她双眸中有着不染凡尘的孤独,那仿佛风一吹就会飞走的模样总能揉疼司徒清的心。

多少次,他试图走近她,中间却像隔着一堵透明的墙。

她大概拒绝任何人,司徒清,司徒远,以及这世间的所有人。

不忍打扰她,他没进去,就那样站着,默默地看她。

又想起那场漫无边际的大火,若不是廖文若父母舍命相救,世上就没有司徒清和司徒远了。

他不会为一个胸大无脑的女人动邪念,他的眼,他的心,永远都该守着面前最惹人心疼的女孩。

“客路客路何悠悠,蝉声向背槐花愁。”幽幽地念出杜荀鹤的诗句,她淡淡叹息了一声。

多少年了,她还觉得自己是客吗?司徒清的心像被最细小的银针刺了一下,刺中了,就再也拔不出。

要怎么做,才能让她觉得这就是她的家,是她永远的家。

向她求婚?

一直恋着她,疼着她,从不敢表白,是因他不确定她到底是爱司徒清,还是长的一模一样的司徒远。

抑或,她谁都不爱。

不想让脆弱的她陷入尴尬,陷入两难,也不想夺了司徒远的挚爱。

文若,他该拿她怎么办?

大厅里响起了司徒远和赵妈轻微的话语声,最近他在部队里,很少回家。

今天文若休息,他定是特意回来的。

没说一句话,司徒清静默地沿着走廊走向另一端自己的卧房,好像从未出现过。

……

7月2日,白迟迟的生日。

即使期末试再忙,每年的生日她也会坚持陪父母过。

一年中除了除夕和中秋,白家最奢侈的一天就是她的生日了。

白迟迟早早地回家,父母还是买好了很多菜。

让他们歇着,她自己下厨炒菜。

丰盛的晚餐后,白迟迟陪父母“看”电视。

她是家里唯一的一双眼睛,曾阻止父母买这台二手电视。

父母坚持,是为了给白迟迟一个彩色的世界。

后来的几年,白迟迟经常看着电视,给父母讲解,总是试图展现最灿烂的画面。

“正在演动物世界,金色的狮子在绿色的草原追逐……小孩子的红领巾在鲜黄的衣服上摆动……五颜六色的气球在空中飞扬……”

父母的表情是恬静而满足的,她的心里就会有暖流在涌动。

门突然响起了叩击声,白迟迟紧张地竖起了耳朵。

最近,她实在太害怕了。

不知道哪一天,债主会找上她的家门,父母的宁静就会被打破。

不可以让他们知道秦雪松为了她借高利贷的事,她一个箭步冲到门口,猛的拉开门……

“迟迟,生日快乐!我爱你!”

白迟迟一推开门,面前立即被一束大大的红玫瑰挡住,花后面是秦雪松激动的声音。

“雪松?”惊讶地说完,长舒一口气,紧接着又慌张起来。

忙接过玫瑰花,挤出门左右看,确定没有人跟踪后才小声问他。

“不是让你躲出去吗?怎么又跑回来,万一被那些人逮住,就惨了。”

她是真的害怕,看到她紧张担心的神情,秦雪松满足地弯起了嘴角。

“傻丫头,你生日我怎么都会回来的。走,我们到外面去吃饭。”

“谁啊?”门内,白迟迟父亲问道。

“是雪松,爸,妈,我出去一下。”

秦雪松的父母开了很多年的麻将馆,他自小对赌博耳濡目染,很感兴趣。

白迟迟双亲不同意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怕秦雪松给不了女儿幸福。

上次白迟迟的父亲生病,急需要钱,秦雪松带着侥幸心理想赢点儿钱解决她家的问题。

没想到手气不好,输的很惨,无奈之下借钱补漏洞及给她父亲医病。

她虽然也像父母一样,怕他有一天痴迷于赌博,却不忍离开他。

何况两个人的感情那么多年了,非常的稳定。

即使不是像火一样燃烧的激情,却是让白迟迟心里觉得安定的情感。

他也向她承诺过,自此金盆洗手了,再不会摸牌,她相信他。

捧着花放回房间,在父母的“注视”下,白迟迟嘱咐一声:“爸妈,你们早些睡,我很快回来。”才跟秦雪松出了门。

“我吃过了,陪你随便吃一点儿。”走了一段路,白迟迟微笑着,站在一个香料店门口打量秦雪松。

有一段时间没看见他了,他好像憔悴了些。

她是不是该多照顾照顾他,女朋友做的太不称职了。

“傻丫头,看什么呢?”秦雪松靠近白迟迟,很自然地牵起她柔嫩的小手。

手一沾上他沾着汗的大手,她不知怎的就想起了和司徒清的接触。

对不起秦雪松,带着愧疚的心情,她比以往都要热情些,紧紧地回握住他的手。

仿佛鼓励了他,秦雪松手臂一使力,旋即,白迟迟被圈进温暖的怀中。

白迟迟的头埋在秦雪松的胸前,完全看不到有个黑脸男人站在香料店里黑着脸注视她。

文若有熏香的习惯,从小就有,她爱薰衣草的味道。

司徒清和司徒远都把这个习惯牢牢的记着,今天司徒清就是来这里给文若买熏香粉的。

刚把一盒香粉拿在手中,一抬头,正好看到店门口绚烂到土气的裙装。

不可置信的定睛一看,真是那个白痴。

竟然有人在抱她,没搞错吧,她那样的也会有人看上吗?

准是看中她的大胸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