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事态扩大(2/2)

,绝不姑息!盛源是该停产整顿了!”

推土机还没有过来,盛源食品的总经理就跑来了,他一过来就跟顾默宸说:“顾局,借一步说话!不知您的大驾光临,盛某实在有失远迎,刚才在开会,见谅见谅啊!”

顾默宸也是不动声色地一笑,跟盛总握了下手,道:“盛总,有事跟郇站长说就行,我市里还有个会议,得先走一步了!”

盛总一愣,眼神一转道:“顾局,等下丁副市长要过来调研,您等下再走吧!”

顾默宸微微一怔,笑着道:“丁副市长要过来啊?真是不巧,市委的会议,书记点名要见我,今天恐怕不能恭候丁副市长的大驾了,你帮我转告一声,实在没办法。书记很生气,知道有人把云水河污染一事捅了出去,媒体都在关注,这严格影响着咱们云海创模,盛源只怕不止停产这样简单了,严重者可能要搬迁!”

其实盛源建立在云海河畔这本身就是不符合规划的,十年前前任的前任局长根本不懂业务,随便大手一挥让很多工厂建立的一点都不符合环境规划,对本该可以避免的很多污染无法回避,反而带来更大的污染。如今造成既定事实,长期的停产不可能,这对云海的支柱产业也会带来影响,市里只怕不会同意长期停产,但同时环境污染和治理和企业发展又是冲突矛盾的。所以,也只能是治理,但是真正的处理,很难做到!

顾默宸话说完,盛总脸都变了,以另外一种很可怜的语气说道:“顾局,一个企业有今天不容易,上万人员工,上万个家庭,几万人的工作啊!一旦停产这就造成了严重地社会问题了!”

顾默宸也是一笑,道:“那就严格进行处理后,再排!”

盛总又是一愣。

顾默宸道:“抱歉,我时间到了!”

他说完,也不再给盛总说话的机会儿,转身就走。

亓云峰跟在后面。

他这一走,盛总对着剩下的这些人,语气立刻就变了。“盛某在云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谁他妈要跟老子过不去,老子带着上万口子人去他家门上要饭吃!不让老子过了,老子也不能让他过。”

这话一出口,郇站长脸色一变,似乎咬了咬牙。

监测站站长以一副很奇怪的眼神瞥了郇站长一眼。

但是,郇站长没动声色,笑了笑,问盛总:“盛总,推土机可来了!”

盛总眯起了眼睛,冷笑一声:“崩挖了,真人面前咱也不说假话,这是盛源排的,你们罚两个钱就回去交差吧!你们来查不就是想罚两个钱吗?老子给!”

对于这样的话,郇站长轻轻一笑,没有在意,只说了一句:“罚款不是目的,如今事实确凿的情况下,盛源停产整顿一下再开工,媒体可是都盯着呢,盛总不想书记也动怒吧?刚才我们顾局也说了,书记可是动怒了,你也知道,谁想以身试法最后都是下场凄惨!盛源食品不会动,但是,最后谁当家,可就不一定了!”

“……”盛总一下说不出话来,似乎思量了良久。“你说停产几天?”

“什么时候废水通过治理了,达到排放标准,什么时候就可以恢复生产!这个不在局里,在盛源!”

一下气氛进入了某种僵局。

这时候,苏墨瞳的电话震动了,她一愣,拿出电话,竟然是顾默宸的号码,大概是派出所那次,顾默宸记住了她的号码!

她接了电话,躲到一边。

电话里,顾默宸对着电话道:“旁边有人吗?”

苏墨瞳下意识地看看,只说了一个字:“没!”

顾默宸又道:“盯着郇站长,包括他们每个人的一言一行,回来汇报!”

苏墨瞳一下哑然。

顾默宸又道:“墨墨,这不是为了我,是为了全云海的未来,我不想成为云海的罪人,希望我在任的这几年云海的环境还说得过去!而我,不信任他们,你懂吧?”

苏墨瞳听到这句话,一下也不知道说什么。

“这是工作,跟任何私事无关,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他又说:“那就当我没有说过!”

她顿了顿,轻声道高:“为了工作,我可以!”

“谢谢!”他的语气似乎有点激动。“注意安全,只要远观,就好!”

无言地挂了电话,郇站长最后还是拿下了盛总,盛总竟然决定停产整顿三天,但是谁都知道,盛总不是畏惧他们,而是畏惧书记,真的耽误了云海的创模,这个责任谁也承担不起!

下午回来,苏墨瞳没有见到顾默宸,也没有汇报,办公室里,许晨有事先走了,李伟还跟郇站长出去,现在就她自己一个人在。

她把生源的一切材料都了解了之后,想起顾妈妈给她的那打纸,她拿出来。打开,那纸张,就映入眼帘,折叠的很工整,四折,很多折痕,清晰的一如人生,无论多努力,都有很多的错痕。

只是纸张上是苍劲的几行字:收你此生所有,挡你此生风雨。挽子一世情思,共赴一世情长,免你一生哀愁,祝你一生平安。

那笔迹太用力,依然是划破了纸张。

下面一张,是她的名字。

苏墨瞳!

苏墨瞳!

苏墨瞳!

三个字的名字,罗列在一起,写了无数个,每一个都似乎用了全部的生命去写。那字迹里夹杂了太多的复杂的情绪,都似乎倾注在了笔端。

最后,在杂乱的都是她名字的一个地方,落下了充满懊恼的三个字——对不起!

看到此刻,苏墨瞳鼻子一皱,忍了许久的泪终于落了下来。眼泪滴到纸上,她急忙用手去抹。但是泪珠已经染了进去,一点一点地晕开,迅速地散了那些墨迹。一如她凌乱的心。

她转而去抹脸上的泪痕,却是越抹越多,越抹越多。

最后,一个人趴在桌上,简直泣不成声了,眼泪止不住地流。

最后,她再度拿出电话,拨了曹泽铭的,她哭着说:“泽铭——”

“墨墨,怎么了?”曹泽铭听到她似乎哭了,就担忧起来。

她抽噎着喊:“泽铭,泽铭!”

一直一直,可是,她自己心里清楚,她想喊的那两个字,不是泽铭,而是另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