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力献谏,劝除后患(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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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帝王最忌的是臣子觊觎自己看重的东西,那个女人,从名义上说,原本是我的妻子,只不过在中途被北音先皇一道圣旨,婚配给了奥东天子,后被奥其王给强行抢了。当年我逢遇此种情况,我深知奥其的用意已经很明显,只要是皇室看上的女人,做臣子的都当当避讳才是,可我当年也是年少,仍不顾彼此的身份,恳求家父向北音先皇,将我未过门的妻子貂姬还回,大概就是因此,加重了奥其对我门的仇恨。这个叫貂姬的女人害了我赵氏一族,我对她有不共戴天之仇。”

紫衫人说完,见众人沉默,包括钟沉在内,也是良晌不语,可见大家都认同了他的话,于是对钟沉躬了一躬,道:“皇上,属下与奥其并无私怨,乃是与现在的北音皇妃貂姬有不共戴天之仇,因为她在背后捣鬼,害死了我赵氏家破人亡,我二弟与小妹也因此同我失散于天涯,我找了他们好几年,估计他们也已经被奥其和那妖妃害死了吧!”

他说到这里,戴弩突然发话了,他的表情显得十分冷静,道:“皇上,这八位兄弟跟随我之前,各有他们难言的遭遇,我们现在只是皇上的谋士,为皇上思虑出最周全的帝王之术,现下各国纷争的局势越发激烈,防患于未然乃是我们的职责之一。”

他顿了顿,继续道:“前几日,我带着大家私下一起商讨之后,都一致认为,现下北音奥其所掌控下的权势实在是势不可挡,北音也在暗中施行统一南北的计划。而将北音的奸细打入大宣,就是奥其和那妖妃第一步的阴谋。”

“皇上,你既然已经认了我为兄弟,戴弩誓死都要为皇上效命。大宣朝中潜伏了北音的奸细,是时候削弱这些暗藏的危机了。否则,待这些北音的奸细在大宣之中做大起来,恐怕到时候,就算是皇上再想遏制,就来不及了。”

“而且,皇上对现下对这些北音奸细的专宠,虽然在目前看来,还没出现什么大的忧患,但时日一场,难免会引起大宣朝中真正忠于皇上的朝臣们的不满。老天爷下雨,讲究的便是要雨露均沾,倘若总是在一处下,有些土地最终是得到了甘霖,生得肥沃壮实了,可其他的土地却会因为干涸缺水而荒芜在那里,对大宣的未来没有半点的作用。北音的奸细潜伏入大宣,此事还望皇上立即对朝中的一些大臣进行追查。”

钟沉听完他的言论,又沉静了半刻,将手中的笔架在了指尖上,以他的拇指轻轻地波动笔端,笔在他的指尖渐渐地飞旋起来,他一遍又一遍重复这样的动作,让人看起来,显得极是专注却又有一种漫不经心的感觉。

紫衫人与蓝袍人悄悄对视一眼,都是皱眉不解。

过了一会,钟沉忽道:“那么,依照几位的意思,你们觉得,朕的朝臣之中,有谁的嫌疑比较大?仅凭着你们的一番说辞,朕便要对朝臣进行一一追查,劳神伤力,是有些难做呀。”尽管他的语气有些无奈,眼神却是如有了底数一般,一点也不无奈。

忽听蓝袍人先开口提到:“皇上,依照属下所查到的内情,北音的奸细埋伏在钟家门下的可能性较大。”

钟沉冷冷一笑,略有深意地抬眼看着他,道:“朕也是钟家的人。”

蓝袍人道:“皇上,属下的意思是,以钟磊钟丞相为首的势力之中,藏有北音奸细的可能性较大,说不定......”

“你可有什么证据?”钟沉提起。

蓝袍人道:“目前证据倒是不足以证明钟丞相与北音奸细有什么相干的联系,若要弄清楚北音奸细是谁,还得等我们派去北音收集情报的人回来后,方能确定。”

钟沉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他认真地道:“朕需要的事万无一失,有十足的证据,而不是一大堆可能,说不定,或许之类的话。朕从不做没有把握的战斗。你们也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们之中,也有北音的人,朕又如何相信,你们此刻是真的带足了诚意了来替朕效命呢?”

他顿了一顿,“丞相钟磊是不是大宣的奸细,朕相信,事情总有水落石出一天。你们这次给朕带来的消息,朕觉得都十分令人惊喜,只是在北音奸细的这件事上,朕先前也考虑过一番,也许埋伏在大宣的奸细,还不只北音的奸细呢。”

“大宣国威日渐壮大,这几年来对大宣虎视眈眈的大小国可不少。统一南北,是先皇的遗愿,这句话时不错,但朕并不心急,有些戏,还是得慢慢看不是?是狐狸是良驹,总有露出尾巴的一天。朕,并不害怕。”他说完,嘴角拂过一丝若隐若现的微笑。

“属下知道此事对皇上来说甚是为难,钟丞相毕竟是您的舅舅。钟家的公子也是对大宣屡建军功的栋梁之才,属下等也绝无妄自破坏钟家与皇室关系的意思。只是,养虎之时,一味地饲喂,并不能令老虎真的对人完全顺从,何时该赏块肉于他,何时又给该抽它一鞭子,必须两相交错,方是训兽之法。”

“皇上给钟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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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钟家这只大老虎的好肉已经够多了,多到了令百兽羡慕眼红的地步,是时候该抽它一小鞭子小惩才能使它不致于忘记皇上的厚恩,在大宣之中,孰是一国之主,孰为君,孰为臣,他方能时刻谨记。待这样下去,等到下回,这只老虎才不致于给皇上挑什么是非,否则,待老虎大了,听不得人使唤,便会开始使坏,将自己当成了主人,机会偷偷地跑去擅自行事,乱了规矩。”

紫衫人听罢,补充道:“意思也就是,其实皇上要专宠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必须要事先请求皇上的意思,只有经过皇上允许,得到皇上点头了,他方能放手去做,倘若皇上不同意也不不点头,他是绝对不可擅自乱来!”

话音刚落,忽听“喀”地一声,钟沉拇指拨弄笔端的力度陡然发生了一点偏差,将毛笔从中指上滑脱了下来,一下掉在了长案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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