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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可以吗?”

“不然你以为,这几天是我爸帮我擦的身吗?”舒若尔没好气地呛他,呛完了挪腿就要起床。

任嘉致见了,赶紧上前扶住她,“那我抱你进去总可以吧?”

她腿上有伤,面积不算很大,也不是特别深,但还是会疼得的让她不能好好走路。

“你扶着我走就可以了。”她这几天下地都是让人扶着走的,还有躺久了,她也想活动活动,真的是浑身都酸得受不了了。

白天扶她去过洗手间,任嘉致知道她可以借力行走,只是他想减轻点她的负担,痛苦,也想乘着舒父不不在,抱抱她。

现在都不能实现,他也是意料之中地,没有特别失望。

若说有,那也是失望于,她不再对是自己有依赖。

任嘉致小心翼翼地搀扶她,慢慢走向洗手间,到了还是很不放心的,“还是我帮你吧?你手上有伤,不能碰水的?”

“你帮我开水,我自己还有左手可以用。”这几日都是这么过来的,尽管艰难,但舒若尔已经习惯了。

这种习惯说白了就是逞强。

而任嘉致很不喜欢她逞强,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他强调,“小耳朵,我们是夫妻,互相依靠扶持,是天经地义的,我可以帮你,我也保证,只是单纯的帮,绝对不会动其他的歪心思。”

这种时候如果都能动歪心思,那真的是要畜牲不如了。

他说了一大通,舒若尔只捡了最前面的,冷冷地回应,纠正,“我们只是已经签过离婚协议,准备要离婚的夫妻。”

这个结她还真就走不出去了,要紧抓着不放了。

一股无力感从心窝里窜出来,任嘉致焦躁地抹一把自己脸,又忍下去,伤痛的看她,“死刑犯都可以有缓期执行,你也给我一个弥补,表现,证实自己的机会不行吗?”

如果她是像之前那样,什么事都没有,那她怎么推开自己,冷落自己,他都能忍,可是现在正是她最困难的时候,不能帮她分担,他真的很痛苦,很不能忍。

“也不是所有的死刑犯都能缓期执行,在古代还有斩立决呢。”舒若尔想,自己大概是有些心理变态了,扭曲了,不然为什么会看到他痛苦,她心里会生出一丝痛快?

这个想法冒出头时,舒若尔心尖都一阵哆嗦,撑着墙面,更加冷淡,“你出去吧,水我可以自己开。”

任嘉致站着没动,还没开水的洗手间里,能听到男人艰涩的喉结滚动声。

灯光下,哪双眼里的伤,浓的要化不开。

“怎么?我爸刚走,你就要食言的,让我生气了吗?要不要我现在就去按铃,让人把你赶出去?”能让他进来,让他陪,已经是很不容易,再多的是真的没有,也做不到。

她现在对他就像对待一个仇人一样。

特殊情况,特殊时期,任嘉致咬紧牙关,死死忍着,“我就在门外等,有事叫我。”

舒若尔高仰着头,摆出一副威胁的,要关门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