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结婚时出意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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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承思吓得脸色发青,心中乱烦。
“我没有……没有害死谁啊,妈,你肯定听错了。”
还好是自己妈妈听到,若是其他人听到,恐怕就……
擦擦额上的冷汗,贺承思的心情慢慢平稳下来,她见程美凤仍然有疑惑,连忙编了个故事:“我经常梦到自己开车撞死了人,然后那个人就来找我偿命,好可怕,我以后再也不开车了。”
程美凤相信了贺承思的说辞,拍拍她濡湿的后背:“家里有司机,你不开车也好,我看你是恐怖片看多了,以后不要看那些恐怖片了。”
“嗯。”贺承思听话的点点头,起身去浴室冲澡。
这一夜做了太多噩梦,她的精神状况很糟糕,走路头重脚轻,脚步虚浮,摇摇晃晃。
当贺承思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时,吓得魂不附体,手捧住脸惊恐的大叫:“啊……”
“怎么了?怎么了?”程美凤紧张的奔进浴室,看到贺承思的脸上流露出见了鬼的表情。
而她这次见的鬼就是她自己。
她一向对自己的美貌很有信心,从未想过自己才二十多岁会衰老得如此之快,就算每天吃激素喝胶原蛋白,也不能维持她引以为傲的美貌。
眼袋,黑眼圈,细纹,暗疮,黄褐斑,仿佛一夜之间统统冒了出来,真正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妈,我怎么会变成这样?”贺承思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抓着程美凤的手寻求安慰:“我是不是还在做梦,一定是在做梦……我不可能变成这个样子……不可能……”
她拼命的摇头,反反复复的念叨:“不可能,不可能……”
但事实胜于雄辩,由不得她不相信。
程美凤抱紧贺承思颤抖的肩,心疼的说:“你只是昨晚没休息好,好好休息,又会像一样漂漂亮亮。”
“妈,我现在好丑,长这么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贺承思绝望的大哭起来。
她以前经常嘲笑那些不够漂亮的女孩儿活着就是污染环境,而现在,她还有什么资本嘲笑别人,这还只是一个开始,过不了多久,她会更老更丑,二十岁的年纪,四十岁的外貌。
程美凤苦口婆心的安抚了好久,贺承思才止住哭泣,接受自己逐渐走向衰老的现实。
她洗了脸敷完面膜,便坐到化妆台前开始护肤化妆。
贺承思化妆的技术高超,一层隔离霜一层BB霜一层散粉扑上脸之后暗疮和黄褐斑都不见了踪影,皮肤又恢复了瓷器般的洁白细腻。
由于底妆太厚,她不能笑,一笑底妆就会在细纹里堆积。
以前哪里需要涂这么厚的底妆,薄薄的一层CC霜就行了,明眸皓齿,娇俏可爱,嫩得可以掐出水来,真真的天生丽质难自弃。
程美凤站在她身后,手拿鬃毛梳,帮她梳理头发。
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一点点的变回原样,她由衷的赞叹。“我家承思真美。”
“美个屁啊美,就跟画皮一样。”贺承思看着镜子里表情僵硬的自己,越看越不顺眼,火气一上来,抓起梳妆台上的护肤品往地上扔。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转眼间已满地狼藉。
贺承思趴在梳妆台上痛哭流涕,手一抹,除了湿濡濡的泪水之外便是厚重的粉底。
她不想这样过一辈子,用那么厚的粉底遮盖她的本来面目,和戴着面具有什么区别。
切除子宫之后,她不光身体不完整人生也不完整了。
贺承思撒泼的声音吵醒熟睡的孩子,小家伙在婴儿床里一边踢被子一边委屈的大哭起来。
孩子的哭声让她烦不胜烦,她愤怒的大吼:“不要哭了!”
小家伙那么小,哪里听得懂话,被贺承思一吼,哭得更凶了。
“哇呜,哇呜……”
哭声洪亮,中气十足。
“我叫你不要哭了,不要哭了,你和你那个混蛋爸一样可恨,可恨,我恨死你们了!”
贺承思情绪崩溃,撕心裂肺的大喊着,冲上去抓住小家伙白白胖胖藕节似的小腿。
她倒提着孩子就往阳台走,小家伙受到惊吓,哭得更凄厉了。
肉嘟嘟的小脸胀得通红,别提多可怜多悲伤了。
程美凤没想到贺承思会突然发狂,做这么极端的事,吓得双腿发软,飞快奔过去,抓住了孩子的另外一只脚。
“承思,你别冲动,快把小恩放下来,你吓到小恩了。”
这个时候,孩子的身子已经在阳台外面了,五六米高的距离,别说小孩子,就是大人摔下去也得断胳膊断腿。
贺承思拉拽程美凤的手,不准她护着孩子:“他和他的混蛋爸一样可恨,长大了也是祸害,我现在就为民除害。”
“承思,你疯了是不是,你再恨裴铮丞,小恩也是无辜的啊,他是你的儿子,你怎么忍心伤害他?”程美凤死死抓着小家伙的腿不松手,手腕儿被贺承思抓出许多条血痕。
“我好得很,我没疯,放手,我叫你放手!”贺承思癫狂的一口咬在程美凤的手上。
程美凤痛得脸都白了,可她始终没松手。
她咬牙把孩子从贺承思的手中拉到自己怀里,然后退了几步,远离危险。
腿一软,她抱着孩子跪坐在地,贺承思也跟着她倒地,趴在冰冷的地板上哭得死去活来。
小家伙安全了,缩在程美凤的怀中,泪眼汪汪的望着她低低抽泣。
“小恩不怕,外婆在这里,外婆喜欢小恩,妈妈现在心情不好,等妈妈心情好了,又会喜欢小恩了。”程美凤一脸的慈爱,手指轻柔的擦拭小家伙脸蛋上的泪水。
在程美凤的安抚下,小家伙渐渐安静下来,两条白白嫩嫩的小腿都被捏红了,还有几处红得发青,淤了血。
程美凤推了推低泣的贺承思:“承思,我带你去看心理医生吧,你这样下去可不行。”
“我没病,不用看医生。”贺承思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抹泪一边说:“我没病,我没病,没病……”
“唉……”程美凤看到贺承思这个样子,心痛不已,帮不上忙,唯有叹气的份儿。
贺承思仰起满是泪痕的脸,望着碧蓝的天空咬牙切齿,狠狠的说:“我过得不好,他们也别想过得好!”
……
七月十五,大人都会告诉小孩子,不要出门,就在家里待着。
平时晚上出去散步,呦呦和小猴子都要一起去,但今天晚上,莫静宜和裴铮丞出门没带两个孩子。
呦呦可生气了,嘟着嘴,坐地上玩遥控小汽车,连“再见”也不想说。
裴铮丞驾车载莫静宜去位于市郊的裴家。
一路上看到很多没有燃尽的香蜡纸烛。
离裴家越近,莫静宜的心情就越悲伤越惶恐。
妈妈,你还好吗?
还好吗?
她在心里问了一遍又一遍,却始终没有答案,永远也不会知道她妈妈究竟好不好。
裴铮丞的车悄无声息的停在裴家别墅外,莫素音早已经在等他们了。
“姑奶奶。”车还未停稳,莫静宜就打开车门跳了下去,抱紧莫素音:“我好想你,好想你,姑奶奶。”
“静宜,姑奶奶也想你,胖了点儿,气色比以前好,二宝乖不乖?”
姑奶奶拍了拍莫静宜的后背,然后推开她,上下打量一番,欣慰的笑了,但眼眶中却泛着泪花。
“二宝很乖,不磨人。”莫静宜也笑出了眼泪。
她转头望向高高围栏后的裴家别墅,肃穆冷清,心中渗出层层悲凉,凄楚的问:“姑奶奶,你帮我给妈妈烧纸了吗?”
“烧了,昨晚半夜烧的。”莫素音笑着说:“昨晚差点儿把贺家的两个女人吓成神经病。”
莫静宜惊诧不已:“姑奶奶,你怎么把她们吓着了?”
“我就在院子里蹲着烧纸,她们两个大半夜不睡觉出来散步,看到我又哭又喊,胆子那么小,笑死我了。”
姑奶奶想起昨晚贺家的两个女人吓得屁滚尿流的样子就忍俊不禁。
那两个女人这把裴家当自己家了,作威作福,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只因为她在裴家没名没份。
而她们在裴家的人面前,又是另外一副嘴脸,又是巴结又是讨好,看着就恶心。
姑奶奶一大把年纪了,黄土盖了半截,懒得和那两个肤浅的女人计较,她每天就在房间里看看书绣绣花,连房门都很少踏出,在裴家,最没用存在感的人就是她了。
莫静宜没兴趣听那两个女人的事,她拉着姑奶奶皱巴巴的手,温柔的问:“姑奶奶,你最近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好多了,年纪大了,身体总有些小毛病,这里不舒服那里不舒服的,也没什么大碍。”
“那就好,姑奶奶,你有空就到我们那边来坐坐,给我打个电话,我让楚乔来接你。” 姑奶奶握紧莫静宜温暖柔软的手:“好,时间过得真快,你妈妈都走了大半年了,可我还是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你妈妈还那么年轻。”
“嗯……”莫静宜难过的点头,她时常梦到白惠蓉,在梦中哭醒。
她多希望这只是一场梦,梦醒了,发现妈妈还好好的活着。
望着裴家别墅的顶楼,她妈妈就是从那里跳下来的。
顶楼的围栏现在已经加高了,不借助工具根本翻不出去。
莫静宜的目光顺着白惠蓉坠楼的轨迹下移,突然看到贺承思站在阳台上。
距离远,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不难想象,她的眼中一定满是恨意。
恨就恨吧,莫静宜已经无所谓了。
到底是贺承思破坏了她的幸福还是她破坏了贺承思的幸福,已经说不清楚了。
决定权都在裴铮丞的手中,他爱谁,谁就是最后的赢家。
莫静宜收回目光,与姑奶奶又寒暄了几句,才从裴铮丞的手中接过香蜡纸烛,在裴家院子外的一棵大树下点燃。
“娴雅,静宜来看你了,你安心去吧,静宜现在很幸福,你要保佑两个乖外孙,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姑奶奶一边烧纸,一边念念有词。
而莫静宜只在心里呼唤她的妈妈,向妈妈道歉。
不想见到裴老太爷,莫静宜烧完纸之后便匆忙离开了。
上车之前,一直没说话的裴铮丞冲姑奶奶点了点头。
姑奶奶心领神会,笑着挥挥手,叮嘱他们路上小心点儿。
回家的路上,莫静宜忧伤的问裴铮丞:“大家都说我妈妈是好人,可是好人为什么就没有好报呢,她这辈子过得太苦了?”
裴铮丞没说话,只是紧紧握住莫静宜的手。
良久,他才开口:“就算好人没有好报,我们永远也不可能做坏人。”
“嗯,做好人,做好事,从小,我妈妈就这么教育我,她被深爱的男人和最好的朋友伤得深,害得那么惨,依然继续做好人,希望她下辈子,能遇到一个真心爱她照顾她的男人。”
莫静宜闭上眼睛,一行清泪流过脸颊。
回到家,客厅没亮灯也没有人,莫静宜看到呦呦的房间有灯光从门缝渗出。
她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到门口呦呦的声音传来:“曾奶奶,我没有爷爷没有奶奶没有外公没有外婆,以前外婆最疼我了,总是给我做好吃的,曾奶奶,现在你给我做好吃的,你也疼我,我可不可以叫你外婆?”
“想外婆了?”曾卓芬慈祥的问。
“嗯,好想外婆,如果外婆没有去很远很远的地方,我生日的时候她就会给我做糖粑粑,我最喜欢吃糖粑粑了。”呦呦难过的抽泣起来。
曾卓芬安慰他:“以后曾奶奶给你做糖粑粑,好不好?”
“好。”呦呦这下高兴了:“曾奶奶,我可以叫你外婆吗?”
“不行,我不是你外婆,还是叫我曾奶奶吧!”
透过门缝,莫静宜看到曾卓芬正在温柔的抚摸呦呦的头,那温柔神情和她妈妈一模一样,都是真心疼爱孩子,搀杂着感动与悲伤的眼泪一涌而出。
莫静宜没有哭出声,捂着脸回到房间,看到小猴子正在婴儿床里乱踢乱蹬,好像很兴奋似的。
她抹去眼泪,过去把小猴子抱起来。
在妈妈的怀里,小猴子老实多了,看着莫静宜,突然咧开嘴笑了。
看到儿子笑,莫静宜心底的悲伤淡去许多。
她深深的注视着小猴子肉嘟嘟的脸,怎么看也看不够。
越看越觉得小家伙和贺承允长得很像,难道她和贺承允住一起的时间太长,所以孩子才长得像他吗?
再长大些若是还像贺承允,裴铮丞恐怕会不高兴了。
莫静宜捏了捏小猴子的肉包子脸,温柔的说:“小猴子,你要长得像爸爸,爸爸才高兴,知道吗,要像爸爸!”
小猴子好像听懂了,又咧开嘴呵呵的笑,像笑口常开的弥勒佛一样憨厚可爱。
…… 有医学院的院士出马,薛宁燕的病情得到了极好的控制,原本医生给她的诊断是活不过三个月,但现在,至少多活一年。
冉静舞每天换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让她少吃多餐,加强营养。
哪怕她只吃一口,冉静舞也会认真对待。
一开始一碗鸡蛋羹,薛宁燕只能吃一两勺,连她以前最喜欢吃的燕窝,连五分一盅也喝不下,经过一段时间的调理,她能吃半碗鸡蛋羹,一盅燕窝能喝三分之一。
虽然进步缓慢,但有进步总是好的。
冉静舞看到薛宁燕苍白干瘪的脸慢慢红润起来,倍感欣慰,再累也值得。
她细心周到的照顾薛宁燕,就像小时候薛宁燕照顾她一样,偶尔薛宁燕会耍性子,她也会耐心的安慰。
正如莫静宜所说,这辈子能做母女,下辈子就不一定还能再遇见,有今生没来世好好珍惜眼前比什么都重要。
好在公司有贺承允帮忙搭理,冉静舞才有更多的时间照顾薛宁燕。
她生活的重心都落在了薛宁燕的身上。
早上睁开眼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妈妈,你想吃什么?”
晚上闭上眼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妈妈,晚安,做个好梦。”
妈妈,妈妈……好像她的世界只有她的妈妈,母女俩每天形影不离,同床共枕,贺承允已经被冷落得没人管了。
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抱过冉静舞,没有亲过冉静舞,更别提爱爱了,连手都摸不到一下。
被打入冷宫的滋味儿真不好受。
晚上下班回到公寓,贺承允径直去厨房找冉静舞:“今天晚上到我房间来。”
他一脸幽怨,活脱脱的怨夫,欲求不满,非常不满。
“我妈妈睡眠浅,有点儿动静就会醒,还不要了。”冉静舞放下菜刀,连连摇头,转身望着贺承允哀求道:“忍一忍,过段时间吧!”
再忍他就要爆炸了,不是开玩笑,是真的要爆炸了。
贺承允深吸一口气:“带上身份证。”
“带身份证干什么?”冉静舞的思维一时跟不上贺承允的节奏。
“去酒店。”
“晕,你要不要这么着急啊?”冉静舞苦笑不得。
她似乎很久没认真看过贺承允了,今天这么仔细一看,发现他额头上长了好几个青春痘,绝对是憋出来的。
“我很着急!”贺承允说着抓住冉静舞的手,往那个地方一伸……
“哎呀……”
冉静舞惊叫一声,这才知道,他确实很急。
这么急她今晚还逃得掉吗?
哎哟哟,好羞涩。
冉静舞红着脸,坏笑着使劲捏了贺承允一把。
“嗤……”贺承允倒抽一口冷气,脸色更难看了,一字一句,从齿缝挤出:“今晚别求饶。”
“我现在就想求饶了。”冉静舞笑得前俯后仰。
贺承允深沉的脸突然变得比猪肝还要红。
“你手上有什么,怎么那么辣?”他快要辣死了,急需冲凉水。
“啊?”冉静舞闻了闻自己的手,恍然大悟:“哎呀,我忘了,刚才切了洋葱。”
“洋葱,你……”
贺承允的脸一直红到了脖子,后面说的话冉静舞根本没听清,他已经一溜烟儿跑不见了。
入夜,冉静舞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静静的听身侧薛宁燕的呼吸声。
等到妈妈进入了梦乡她才蹑手蹑脚的起身,连拖鞋也没穿,赤脚走在地板上,唯恐发出声音惊醒妈妈。
房门虚掩着,她刻意没有关严实,就是为了出门方便一些。
贺承允早已经洗了澡穿戴整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她。
看到冉静舞从房间出来,他立刻站起身,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期待。
冉静舞感觉自己和贺承允就像偷情一样鬼鬼祟祟的,好搞笑。
虽是晚上,贺承允依然打扮得帅气逼人,头发梳得亮锃锃,一身笔挺的西装,像要去参加什么重大的会议。
反观冉静舞,她身上穿的还是睡衣,长发随意披散,别有一番动人的妩媚。
贺承允已经等不及她换衣服了,拿件风衣给她披上然后就迫不及待的把她往外拉。
出了门,屏住呼吸的两人才敢说话。
“你这段时间没让你的伍姑娘伺候你?”冉静舞乐不可支的揶揄猴急的贺承允。
“没有,用过你之后,就不想用伍姑娘了。”贺承允一本正经的说。
“原来我也是日用品啊!”冉静舞瞪他一眼:“有多远滚多远,不想看到你,讨厌!”
“日用品?”贺承允挑了挑眉,冉静舞还真厉害,一出口就是段子,让他随时有惊喜,重复她的话时,他刻意加重了“日”字。
“我根本不是那个意思好吗?思想太邪恶了,你刚才说用我,我才说我是日用品,日用品的意思是平时生活用的东西……”
“嗯,我懂,平时用的东西就是日用品,日用的!”
冉静舞那么卖力的解释,可是到贺承允的嘴里,又变了味道。
她无力的看着他:“除了那种事,你已经想不了别的事了。”
“对,只能想那种事!”
贺承允丝毫不遮掩自己对冉静舞的渴望,憋了大半个月,已经是他的极限。
若是看不到还好,也许还能忍久一点儿。
这也不能完全怪他,谁让冉静舞在家里总是只穿睡衣,真丝睡衣贴在身上,在他的眼中,穿了等于没穿。
“我真怀疑你和我姐结婚那几年怎么过来的,难道你没去外面打野食?”
那几年正是男人攻击性最强的几年,他居然能忍,太不可思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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