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郎情妾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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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无忌任由她的小手在他脸色划过,却似一缕清风拂面,惹来一阵清凉,小手停留在他唇边,却要离开,他低下头,猛地张开嘴,一口咬住她欲退去的小手,却没有用力,只是轻咬,似乎是一个惩罚,一个吃醋的惩罚,片刻,才松开,“梦儿,是本王。”

这句话打碎了她所有的防备心,她的无助,她的无力,在这个人身上都可以肆无忌惮展现出来,在外人面前她坚强得令人质疑她是否是一个女人,可是,她对他却有无尽的眷恋和依赖,在他面前,她无需掩饰。

青衣男子静静看着这个模样的百里幽梦,似乎有太多话语想说,可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随着残月走出寝殿。

“无忌,我好害怕,我害怕这只是梦,我害怕这是幻觉,我害怕眼前的你,待明日我醒来,不是你,我害怕,我从来没有害怕过什么,可是,却害怕了,每当看到你就站在面前,我不敢看,因为会牵动我体内的药效。”百里幽梦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展现出她的不安。只因为她害怕负了南宫无忌,也负了她自己,因为在乎,所以害怕,因为爱他,所以不能负了他。

南宫无忌伸手轻轻安抚她,在她耳畔轻轻述说着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梦儿可记得本王药浴时,你对本王说的话?本王从此记在心底,等待着,能将你从浴桶拖出来。”

百里幽梦轻笑,是的,她的无忌最记仇,总记住她的一言一行,想方设法报复回来,占尽她便宜。

“本王离开的时候,在你耳边说过,等本王回来,要你还给本王该拥有的一切,你欠本王的。”南宫无忌说着在她耳边轻轻一吻,惹得她轻颤,身子轻轻躲开。

“这个不算,这个不是。”百里幽梦感觉到他说这句话时那双眸中的炽热和令人心跳加速的气息在靠近,可是她却没有听过这句话,因为那时他不忍将她弄醒,只是在她耳边轻声说着才离开。

南宫无忌伸手蒙住她的眼,声音极其轻柔,“把眼睛闭上,用心看,眼前的这个人,是不是你的夫君。”

薄唇轻轻含住她的唇瓣,空气中瞬间点燃,滚烫的唇,柔软,温柔的动作,带着浓浓的爱意,独特的芳香,沁人心扉。

那在梦中千回百转的吻,熟悉的气息,温柔的触摸,除了他,还能是谁?她悄悄扬起眼睫,欲看清眼前的人儿,却被他的热情攻击着,一阵晕眩紧接着一阵,让她无力抬眼,接受着他的吻。他的吻渐渐有些失控,仿佛用尽所有的力气,融入这个吻中,立即压制自己的疯狂,任由心口那股念头在嘶吼,他的动作依然温柔,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终于脱离她口中芳香的诱惑,他呼吸急促,心跳声如鼓在擂,声音暗哑:“梦儿可用心看清,眼前的人是谁?”

百里幽梦脸颊如火烧般,无力抬眼,看着他,目光温柔而迷离,一滴清泪瞬间滑落,这让南宫无忌吓了一跳,吻住那一滴泪,顿时不知所措,根本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仿佛伤了她,让她伤心了?低声问道:“梦儿……怎么了?”

她双眸中那么哀伤渐渐溢出,却不愿意告诉他,她的心被忘情水,封住一半的悸动,她只感觉自己亏欠南宫无忌,他全心全意爱她,可是她一直受制于各种事情,就连最后的悸动都只能给他一半。她不知道怎么开口,不想伤他,可是却不能欺骗他。

南宫无忌低眉看着她的双眸,那么多的无奈何哀伤不断交替着,却不愿意说出口,一个人独自承受,将她拥在怀中,“梦儿,本王会带你离开这里!”

“我,喝了忘情水!”百里幽梦轻声述说,她不愿意欺骗,却收紧手臂,紧紧抱住他。

南宫无忌的双眸猛然一寒,在他不在的期间,这么多人欺他的妻,他岂能放过!他势必一一血仇!大掌轻轻安抚她的背,声音很轻:“本王知道,梦儿放心,若是不爱了,本王会让你再爱一次,除非,你有把握抗拒本王。”

百里幽梦轻笑,这就是她的夫君,总是迎难而上,在她最沮丧的时候,还能说笑逗她,小手在在胸前轻轻戳了一下,当做惩罚,有些不满意道:“别忘记我现在满眼都是你的影子,你说我能逃得过你的追捕?”

“足够了!”胸前轻轻的戳痛,却让他的身子猛然绷紧,一个翻身将她压到在床上,薄唇勾起一抹绝美邪魅的浅笑,声音轻柔,和刚才那个说话冰冷的他截然不同,他对任何人都是冰冷无情,唯独对她,他有数不尽的柔情,只愿意对她一个人。

百里幽梦伸手与推开他,他却坚实如泰山,岿然不动,稳稳压在她身上,两手撑她两侧,低眉问:“梦儿还想每日看到每个人都是本王?”

“不想!”

他狂情溢出的黑眸,炽热的眼神令人不敢直视,她情不自禁别开眼神,却被他勾了回来。

“那就是欲擒故纵!本王让你得逞!”他的声音邪魅而蛊惑人心,说着就不再犹豫,吻住她的唇。一想到她看着所有人都是他的模样,她是否含情脉脉看过别人?特别是慕容哗那个居心不良的家伙!

“唔……慢着……”百里幽梦还有好多话没有说,扭过头,却被他勾了回来,不允许她再说什么,吻住她柔软的唇。她的小手轻轻捶打他的胸膛,那坚硬如铁的胸膛却被她的粉拳惹得一阵酥麻,整个身子瞬间绷紧。

他的气息想着了火,要烧尽一切,毁灭所有!他身上渐渐散着沸腾的热气,更似烈火灼烧的炽热,他终于松开她的唇,声音暗哑:“最后的机会,说!”

百里幽梦的理智已经被他吞没无几,无力低吟:“这里是慕容哗的东宫!”

他俯下身轻咬她的唇瓣,似乎那是惩罚,带着低怒:“既然知道,为何还要留在这里?”

百里幽梦被他咬得理智又拉回来几分,他吃醋了?“呵呵……我有必要练就一下狠心,将残月丢在这里,她中了慕容哗的毒,七十二位毒药,顺序不一,我解不了,只能留下,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所有,在这里等你!”

他的轻咬加重一分,却只是让百里幽梦知道他的怒气和醋意,“既然慕容哗敢将你关在这里,本王就敢将这里当做新房!”

百里幽梦笑了,可是体内的燥热却远远胜过他滚烫的肌肤,他温柔的吻如春雨般落下,让她不自觉地昂头,他顺势将吻落入她耳边,滚烫的鼻息,急促的喘息在耳边响起。

“无忌……”她承受不住他溢满浓情的深吻,所到之处,如火焰灼烧,空气中那茉莉花香和他独特的香气相互交织着,席卷着,乌金雕花钩子勾起的床帘,投射着一道道深深浅浅的影子,在烛光下格外温馨美好。

他没有急于攻城略地,可是却没有比上次好过一分,他很想知道所谓的下一步到底有多美好?可是那熟悉的难受充斥着他每一根神经,额上不知何时冒起一层汗粒,他的手不自觉的捏紧她的小手,十指紧紧相扣,在金色的丝绸上显得格外美丽,她仰头吻住他的唇,贪恋地渴望更多,另一只手上放在他腰上,轻轻扯动他的玉带,这简简单单的动作,不但是暗示,还有极大的鼓励,他胸口所有的渴望瞬间炸开,吞噬了他所有的理智,毫不犹豫挑开她的腰带,寝殿内响起急促的呼吸声,似呜咽的轻喊声。

烛光轻轻跳动,突然响起一个女子吃疼的呻吟,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馨香,掺杂着丝丝血味,乌金雕花钩子在昏暗的烛光中轻轻晃动着,摇摆着。乌金雕花钩子旁的小铃铛随着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宛如一曲绵长的乐章。

残月听到百里幽梦的声音,像是哭泣,却又不像,断断续续,她想冲进去,可是那青衣男子一把拦住她,冷声道:“你现在进去,只能是找死!”

“可是王妃她,她好像在哭。”残月急得直跺脚,那声音又不像哭泣,却又找不到一个词来形容。

那青衣男子一只手负在身后,咯咯作响,指甲全扣紧肉里,拳头满是鲜血,可见他在压制着某种情绪,声音冰冷如冰渣投射:“他也在里面,还轮不到你关心!”

残月一听,虽然很急,可是一想到有南宫无忌在,却是轮不到她关心,可是,那声音像是被南宫无忌欺负了才发出的,虽然很小声,可是她却还是能听见。

一抹明黄色的身影如一阵旋风瞬间出现在门外,那青衣男子一把打开他,里面的声响意味着什么,他当然知道,心口却想万箭穿心而过,令人瞬间失去了吃撑的力气,踉跄后退几步,他终究还是想阻止这一切,手中一小瓶,无声落地,在大理石板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仿佛,那是心碎的声音。

“你应该早点将它送给她!”青衣男子冷声道,似乎全是心伤的味道。

“今日才发现她不对劲,这药,研制得有些晚!”慕容哗的声音无力而哀伤。他应该是全力寻找三皇子,可是他第一件事情就是取取药,可是,回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你有能解药,为什么不早说?”青衣男子猛地冲到他面前,仿佛要撕裂他一般。满是鲜血的手一把揪住他的衣襟。狠狠摇晃他,可是,他却毫无反应。

残月从未见过慕容哗这个高傲的人失态过,他居然被青衣男子揪住衣襟都毫无反应,脸上那抹浓烈的失落和暗悔直接写在那美丽的紫色眼眸中,恍惚心中凄凉一片。

“为什么?”青衣男子狠狠咬牙,每一个字几乎都是从齿缝里挤出来,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失态,他明明已经接受了一切,可是当一切就发生在眼前,他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承受!狠狠一把将他往后推,转身飞出东宫,残月大惊,这个高手离开了,身边少了一个高手保护,她心中有些不安。

慕容哗恍若未闻,踉跄的脚步没有以往的稳健有力,他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可是他却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前来,没想到这一幕这么残忍,活生生撕碎了他所有的幻想,一颗冰冷的心,仿佛被谁狠狠撕扯着,带着痛,和嫉妒,硬生生撕开,那痛,随着血脉,流到身体的每一处!

残月看着两个人一前一后落寞离开,她挠了挠头,不明白,她跑回门口细细听着,又开始急了,怎么感觉王妃像被王爷欺负了?急得她在门口来回跺脚,却不敢进去。突然感觉好漫长,她却不知道自己这个行为是听墙根。以前听过王妃娇羞的声音,她一直以为那是洞房,她从不敢去打扰,可是到了真正洞房的时候,她却傻乎乎地以为王妃受欺负了。

是受欺负了,房中的铃铛响声越来越激烈,最后在空中甩开一个美丽的幅度,脱了金乌雕花钩子,在空中缓缓坠落,击打的石面上,发出一声清脆动人的音响。房内充斥着迷人的馨香,那张如梦似幻的玉颜扬起潋滟的笑容,他伸手将她紧紧拥在怀中,她全身无力,手指轻轻动了一下,靠在他坚实的胸前,昏昏沉沉入睡。

似乎意欲未尽,低眉看她依旧昏睡在他怀中,他没有再扰她。

琉璃国的初秋格外凉爽,明黄的丝绸上,遮住所有的春光,却描摹着一场暗昧的画面,美丽而温馨,他低眉看着她,一夜好眠的她,睡得如同婴儿般安详。

清晨的阳光,透过檀木雕花窗照进,洒在她的玉足上,两条纤细的美腿在丝绸羽被上若隐若现透着撩人的韵味,他脸上露出一个令山河失色的笑容,伸手为她盖上,也是那年久日深的欲望岂会一次就满足?他的双眸渐渐燃起一把暗火,目光灼热可是这里并非残王府,若是残王府,他必然不会让她起身。

残月守了一夜,也没有见到那个神秘的青衣男子回来,有些疑惑,那个青衣男子赶都赶不走,怎么昨夜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一行宫女端着洗漱用具缓缓走进来,不用猜,也知道这是慕容哗吩咐的。只是,每次他都会亲自来,这一次,他没有出现。

残月轻轻敲门,闻声唤道:“王爷,王妃?”

一声声都没有回应,她也不敢大声唤,等到快午时时,她才鼓足勇气轻轻推开门,房间内早已经空无一人,她大惊,有种被抛下了的伤感,冲进去找了一圈也没有,几个年长的老嬷嬷似乎是慕容哗特意安排的,她们熟练地收拾了床帐,收起那带着血迹的床单,这个意味着什么,她们比谁都清楚。

御花园上,那个男子一直没有回他的东宫,而是一直坐在凉亭中,胸前还残留着青衣男子留下的血迹,孤鹰单膝跪地,“太子,属下无能!”

慕容哗紧蹙眉,“南宫无忌是什么人!岂会这么容易被你们找到?在宫中找!他未必将皇弟带出宫!可抓到那个叫小鳞的人?”

“昨夜已经落网,一切如太子所料,他身上的气味和王妃的十分相似,灵鹰已经寻味找到这个人,并且抓到了这个人!”孤鹰两眼血红,看模样一眼未眠。

老嬷嬷缓缓走入御花园,跪下叩首,温声道:“太子,已经落红了!”

慕容哗眸光被击碎,垂下眼帘,胸口剧烈起伏着,仿佛压制着某种不具名的情绪,沉默片刻才淡淡开口:“人呢?”

“走了。”老嬷嬷一直不敢抬头。

他没有意外,似乎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的事情,可是那平静的冷酷瞬间爆发,手中那早已经凉透了的茶杯,被他狠狠掷于地面,当场被摔得粉碎,吓得那个老嬷嬷不敢动,将头紧紧贴在地面,她在宫中这么多年,从未见过慕容哗发这么大的火,心中暗自惊讶那个住在未来太子妃宫殿的女子是谁?为何那个丫头唤里面的人叫王爷,王妃?她不敢去猜测,这宫中只需要不会思考的奴才,猜忌只会惹来大祸,特别是猜测关于这个太子的事情。

与此同时,凤国皇宫中。

凌霄公主一声红妆,美丽如世间最美的一片花瓣,躺在软塌上,一个翻身,险些摔下,猛然惊醒,这个小小的动作,却惹得在龙床上的肆意狂笑。“呵呵……这下知道朕凑合在这软榻上是何等滋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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