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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说完后,江容易转身就进了屋内。

只留下还未反应过来的田画,他先是愣了一会儿,随后扬声大笑,“有趣、有趣!”

田画此次前来摘星楼确实是另有打算,为的是拿下摘星大会的头名,再公布出一个消息,狠狠得打正道的脸。

江容易的提醒让他不免怀疑,是否有人透露出了魔道的打算。

有一瞬间,田画打算直接杀了江容易灭口,一股杀意转瞬即逝,田画还是决定不打草惊蛇。

他的目光在江容易房间的窗户处流连片刻,这才哼着调子离去。

江容易一个人躺在床上,他的血气两亏,被子捂了许久还是手脚冰凉。

此时就想到周思危的好处了,他血气十足,费不了多久就能捂热被窝。

前些日子一直都是与周思危待在一起,现在分开了,即使只是隔了一道墙壁,也觉得有些不适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江容易正要陷入梦境的时候,一簇从窗户处冒出的白烟让他瞬间清醒了过来。

江容易没有轻举妄动,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发出了轻缓绵长的呼吸声,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白烟飘荡进了屋内,凝结成了一个人形。

正是田画的模样。

他与江容易碰了一次面,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但接触的时间太短,来不及去找到江容易身上不对劲的地方。

所以他化出一个分、身,深夜来访,一探究竟。

田画悄无声息的走到了床前,直勾勾的盯着床上人的睡颜。

眼睛紧闭,嘴唇微张,看起来确实是睡着了。

田画立在床前等了一会儿,慢慢的弯下了腰。

在这么近的距离之下,床上人的皮肤上还是见不到一点瑕疵,可以用光滑如玉来形容。

但田画是画皮妖,对于妆容修饰最为擅长,敏锐的察觉到了眼角下方有一丝破绽,显得有些太过白皙了。

他伸出手,想要抹去那一层脂粉。

为了不惊扰到床上的人,田画的动作极慢,三个呼吸间,手指才将将要碰触到对方的皮肤。

就在这最后一瞬,田画感觉到一股强大的灵力从身后而来。

若是执意继续行动,肯定会被这股灵力击中。

田画果断的收回了手,侧身躲开,余光瞥见了一个人影背着冷清的月光而来。

周思危对灵力控制得举重若轻,磅礴的灵力没有击中目标,便又变回了温顺的绵羊,回到了自己的手中,一丝声响都未发出。

防止惊醒熟睡的江容易,两人都默契的没有开口说话。

田画隐在黑暗处,白日里的翩翩公子此时变为了阴郁扭曲的鬼。

周思危挡住了朦胧流水般的月光,容貌显得不真切。

两人无声的对峙了片刻。

一个念头从田画的心中一闪而过,但消失得太过迅速,田画没有抓住。

此时的情景容不得他再做思考。

两人对望了一眼,狭小的空间内交手。

周思危招招凌厉直取致命处,田画真身未至,来的不过是个幻影,根本抵挡不住攻势。

在连续躲开后,终于显现出了一丝破绽,田画身体被打散在了空中,化为了一缕白烟。

又是一道灵气,将这缕白烟都变成了虚无。

待田画消失后,周思危在屋内站了一会儿。

江容易依旧在装睡,表现得一无所知。

周思危犹豫了片刻后才走上前去,单膝跪在了床踏前,正好与江容易平行。

就在江容易被人看的要忍不住睁开双眼的时候,周思危动了。

江容易只好继续闭着双眼,等待他的下一步动作。

周思危没有离去,朝着床上的江容易伸出了手,他的手指虚虚的描绘过了江容易的眉眼,最终停留在了柔软的嘴唇上,手指微微颤抖,还是没有落下去。

周思危收手离去,却措不及防的被人抓住了手腕。

江容易的手劲不大,就像是小猫挠人一般,但周思危却好似失了力气,顺水推舟的被拉入了床上。

若不是之后机缘巧合的遇到以前见过的人和物,根本不会想起来这些细碎的记忆。

江容易会知道吗?

周思危想到这一点,迫不及待的就冲到了隔壁房间。

江容易正对着镜子补妆,没预料到周思危此时回来,一个手抖,拿在手上的脂粉盒子就落在了地上。

细白的粉末洒了一点。

还未等周思危问,江容易就先一本正经的解释,“用这个涂在脸上你会变得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