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撕裂雨夜的天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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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带来了涨潮，夹带着密密麻麻泡沫的潮汐一步一步逼近城镇。

路旁的灌木丛中，几只湿漉漉的野猫野狗带着天真的眼神看着天空。

“轰隆隆……”，一道赤红色的闪电撕裂了乌云滚滚的天空，雷鸣震得人浑身一颤。

雨水仿佛断线的珍珠一样，飘飘洒洒的从灰空坠落，这是个看起来罪孽感很浅的一个城市，纯净的雨水毫不客气的洗涤着最后残余的一点黑暗，也洗涤着，这个城市的一切脏乱。

雨珠顺着伞边滑落下去，打湿了程倾城大红色的匡威帆布鞋。

“善后的事情就交由你来处理了，吞噬掉一个圣域级别高手的精魄，可以让仙女龙大大的变得强化，到时候可不要心慈手软噢，而且不是时时刻刻都有这么好的机会的。”，这是巫死涵和程倾城的原话，巫死涵想要她杀死蛮牛，所以在他们离开后，程倾城第一时间赶过来了。

左手撑着雨伞，右手拿着无常哭，程倾城的大拇指摁在剑柄处，随时有将剑移出来的动向。

“要杀……就杀！”，蛮牛回过头看了她一眼，粉发在风雨中飞扬，遮挡了程倾城的脸。

一道寒光伴随着一阵低沉的鬼哭声闪耀在蛮牛的眼前、萦绕在蛮牛的耳尖。

“桑”的一声，程倾城又将拔出来一点的无常哭摁了回去，撑着雨伞，像是如同路人一样，在蛮牛身边安静的走过去。

等到雨伞消失，在程倾城的背后，穿着黑色夹克的凯撒淡淡一笑，低着头消失在千街百巷中。

蛮牛的手中，抓着早已经潮湿的一把米饭，只是他的手已经没有知觉了，将脸埋在水蛙中，蛮牛用力的洗了洗脸上的血迹后，他清晰的看见不远处有一个废旧的商店，早已经荒无人烟，不过商店顶上的遮阳伞告诉蛮牛，哪里是一块避雨的好地方。

膝盖在地上用力一撑，下巴在水泥路上用力的一个扯动，蛮牛就这样牵着自己的身体，慢慢的靠近哪里。

他做这一切的时候，路旁的那些阿猫阿狗目不转睛的看着。

漫天的大雨中，寂寥无人的街道上，一个彪形大汉用仅存的尊严和意志力，寻找着求生之路。

“你为什么活着？”，在移动的过程中，蛮牛的眼前突然闪过一副画面，那是一年前，自己和郭若刚认识的时候，郭若问自己的第一句话，“为了忠诚。”，蛮牛很爽快的回答道，郭若却儒雅一笑“可是你不知道，只要你还活着，你就会拥有一切，荣耀，尊雅，名声，财富，还有天下。”

有些话，总要自己亲自去实践后，才懂得其中的珍贵，现在蛮牛的脑海中只有两个字不停的跳动“活着，活着，活着！！”

蛮牛用膝盖将自己的右手放在天芒重剑上面作为支撑点，看着自己断裂的手筋，弯下腰，左脚同样抬了起来，尽管身材庞大，不过练武的人身体具有一定的韧性，老牛依靠着牙齿和脚趾的配合，将手筋捆绑到一起。

顿斯，源源不断的力量就从右手涌了出来，“嘿，嘿…”，蛮牛一笑，刚才在水泥地上面磕的生疼的下巴发出一阵阵剧痛，他嗓子有些嘶哑的说道“老子的手筋断过无数次，每一次都是这么干的，虽然是暂时的，不过只要有希望，我就不会绝望，巫死涵，你想要杀掉我，远远没有那么容易。”

老牛如法炮制的又将另外一只手接好，随后看着地上的一块烂布，他将烂布在雨中洗涤了一番后，捆绑在破开了一个洞的脑袋上，“砰。”，老牛将天芒重剑合并在一起，别再腰间，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在雨中低着头走着……

一家热气腾腾的牛肉面馆内，老牛甩开腮帮子胡吃海喝起来。

因为是雨天，没有几个客人，老板无聊的坐在老牛的身边跟他聊天“兄弟，来这里找工作啊？”

蛮牛将第三碗牛肉面挑的均匀后一边吃一边点头，“现在的工作难做咯，哎…”，老板叹息了一声“那些整天拿着爸妈钱的学生还抱怨这里抱怨哪里的，殊不知道什么叫做身在福中不知福。”，老板的话刚刚说完，一个打扮的华丽花哨的青年从内屋走了出来，看着外面的大雨，青年咒骂了一声“妈的，混到40岁了还没有车，害的老子下雨天还要跑着去网吧。”

看着那个少爷走后老板又是一声长叹，嘴巴里面还有一大口的蛮牛无奈一笑，低着头继续吃面。

老板站了起来，从外面的街道上走进来五六个穿着黑背心、手上纹着花里胡哨纹身的青年走了进来。

他们集体将不怀好意的眼睛看向蛮牛，随后围着一桌坐下，叫嚷着，老牛抬起眼睛看了一眼，吃面的动作缓慢了下来，那几个青年的腰间都鼓鼓的，应该是钢刀的刀柄，而且他们的眼睛一边打量着收钱的柜子，一边掀开布帘看着里屋。

看着蛮牛一直在看着自己，那几个血气方刚的青年用力的一拍桌子“操你妈的，看什么？”

刹那间，另外几名青年一副杀意已决的眼神看了过来。

蛮牛苦笑着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什么事，但是那个叫嚣的青年得理不饶人起来，站起来一副“你他妈能奈我何”的样子冲着蛮牛“老子问你，看什么？”

这番话让老牛觉得有些好笑，他喝了口汤嚼着面道“你是谁？看都不能看？”

“我草你马勒戈壁的，还敢充老子？”，那个青年一脚将一张桌子踢翻，背心往上面一掀，一把明晃晃的开山刀顿时被拿在手中“我今天心情不好，别他妈的惹我，知道吗？在看老子一眼，砰砰。”，青年将开山刀在桌子上面砍了砍，带着一份威胁道“我认识你，我手中的这个家伙可不认识你。”

另外几个人在哪里嘴角一撇，带着一股不屑的笑。

“你多大？”，蛮牛站了起来，那魁梧的身材带着一阵无形的压力让青年下意识的退后几步。

“15！”，青年脖子一仰，硬着头皮回答道“这条街的扛把子，谁看了我都的喊我一声……”

这一次，他的话还没说完，老牛伸出右手，一把抓在他的手腕上面，随后用力一捏，青年疼的“哎哟”的一句，开山刀顿时掉了下来，随后老牛抓着他的衣领，像是拎着玩具一样把他带到墙上，在牙缝里面掏出一块牛肉，老牛吃掉后滋着牙齿指着墙上的字道“念。”

他这一瞬间的动作把那些青年们看愣了，老板更是大气也不敢出。

“念？”，青年被他吓了一会儿后，一张脸顿时凶残了起来“我念你妈。”

“公共场合，禁止大声喧哗，你他妈的…”，老牛一把抓住那青年的后脑勺，朝着桌子上面用力的按了下去，“咚。”的一下，那名青年的脸顿时和木桌来了一个格外亲密的接触，老牛又将他的脑袋提起来打“没上过学吗？”

“动我兄弟者，杀无赦！”，那些青年高喊了一句非主流的战歌后，一个个将钢刀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