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演出(600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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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烟道:“新年第一天,阿楠就从今天开始长大吧!首先要学会照顾自己,让自己饿着冻着,都不是烟姨身边人该有的。其次,想想你喜欢做什么,比方说跟着烟姨学医,还是跟着薛梅学武,或者是进学堂------”
阿楠道:“学医!”
玉烟拍拍他的肩,笑道:“好!”
薛梅在外面敲门,道:“主子,饭菜好了!”
玉烟一愣,道:“端进来吧!我跟阿楠一起吃!”
玉烟跟阿楠用过早饭,就去看了申海和高飞。看申海面色憔悴,就知道昨夜因烧伤疼痛没有睡好。但看到玉烟,还是眼睛亮了一下。“姑娘,属下没事!”申海死鸭子嘴硬道。
玉烟看着他,忍不住叹气,道:“申海,你昨夜往火里冲了几次?”
申海看着她的脸,读不懂她是喜还是忧,老实道:“属下不记得了!但属下最先救出的是楠少爷,见姑娘没出来,才又冲进去的。”
玉烟道:“若我当时真在屋中,你无论冲进去多少次,都是救不了的,何必做无谓的牺牲?”
申海道:“属下没想那么多!”
玉烟笑道:“你是怕万一我真出事,忍冬回来不饶你吧?”
申海面露痛苦,道:“姑娘不只是忍冬的主子,同样也是申海的主子。身为一个护卫,就是要护主子周全的。倘使做不到,就算活着,一辈子也会寝食难安的。稔”
玉烟叹气,看看申海,再看看高飞,道:“你们两个,也算是为我出生入死了。这份情,我会铭记在心的。但是,自今往后,做事要用脑子,倘使明知做了也是无力回天,却还是要去做,是讨不到我的欢心的。愚忠我不要!这是命令,记下了吗?”
申海和高飞对看一眼,道:“属下尽量!”
高飞道:“姑娘是要出去吗?”
玉烟道:“我去谢府拜年!有薛梅陪着,你俩就留在府中安心养伤吧!顺便给我照顾好阿楠!”
玉烟出了屋子,就见院子里不仅有薛梅,还有刀疤脸韩松。“你要出去?”韩松问。
玉烟道:“韩松,你虽然是六品带刀护卫。但我好歹算是这个王府里的主子,所以,往后别对我这样讲话。我要去哪里,做什么,不是你能过问的。”
韩松面露囧色,道:“爷临走,吩咐韩松保护姑娘。”
玉烟道:“你是他的护卫,不是我的!所以,请不要越权。薛梅,咱们走!找管家要马车,去谢府拜年!”
韩松就有些窝火,气呼呼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心想,她是去谢府,又是大白天,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玉烟坐上马车,出了王府。隔着车窗,玉烟朗声吩咐车夫道:“去千娇阁!”
薛梅挑眉,道:“你不是说去谢府?”
玉烟道:“我若说去千娇阁,韩松和王二会同意我出门吗?我答应过南红要去给她捧场,怎么可以言而无信呢?”
薛梅的胸脯一起一伏道:“干吗这么大声说话?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去了哪里吗?”
玉烟道:“正是!我就是要告诉盯着我的人,我要去哪里。”
薛梅道:“你就不怕再有危险吗?”
玉烟道:“你的意思是,我该因噎废食了?”
薛梅道:“属下只是担心姑娘!”
玉烟笑,道:“我相信你的担心是真的!”
到了千娇阁,玉烟让守门的小厮进去通报南红。自己则在门口环视四周,视线在某处短暂停留,嘴角就浮起了一丝浅笑。
最先迎出来的却是于妈妈,对玉烟的态度当真是热情过火。因面具昨夜化为灰烬,玉烟今天面纱覆面。
进到千娇阁,南红也已经迎了出来。于妈妈嘱咐南红好好招待玉烟,南红便引着玉烟去了后院走。
玉烟笑道:“你家妈妈对我还真够热情的。”
南红道:“那是因为你两针下去解了她的牙疼。俗话说的好,这牙疼不是病,疼起来可要命啊!”
玉烟道:“对医者来说,任何病治不好都是要命的。怎么样?紧张吗?”
南红叹口气,道:“这花魁大赛,我原就不怎么热衷的。得了花魁又如何?能脱离这里的牢笼吗?”
玉烟道:“只要心态摆正,无论是在哪里,无论是干什么,都会无敌的。”玉烟环顾南红居住的环境,独门小院,很是雅静。“坊间传闻你出身于大家,家里原先是做官的还是经商的?”
南红请玉烟入屋,丫鬟奉茶,道:“家里乃是南方的商业大户,主要从事丝绸买卖。一年前,却遭恶商陷害,家业赔尽,无奈之下,才寄居花楼。”
玉烟道:“哦!既然出身于商家,整日的耳濡目染,对于经商之道多少也是了解的吧?”
南红道:“可惜我是女子!”
玉烟道:“谁说只有男子可以顶天立地?”
南红叹气,道:“我若有你一半的胆识,也不至于沦落到今天。”
玉烟笑,道:“你也用不着消沉,你的去处,我自有计量。”
南红道:“此话当真?”
玉烟道:“骗你有钱赚吗?就先稍安勿躁的参加完花魁大赛吧!”
南红瞬间心花怒放,道:“我给你留了最好的位子!”
玉烟摇摇头,道:“你附耳过来,我有话对你说!”一旁的薛梅看着二人咬耳朵,直皱眉头。她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就是这个主子肯定又要出幺蛾子了。
宫宴已经开始。
沈廷钧和云竹坐一桌,意兴阑珊的看着台子上的表演。年年如此,除了弹曲,就是献舞,当真是疲劳的很。
云竹打了个哈欠,道:“如果不是为了看你未婚娘子的才艺,我早就回去睡觉了。”
沈廷钧面无表情的道:“她没来!”
云竹坏坏的笑,道:“你道我说的是谁?是柳烟呀!”
沈廷钧白他一眼,道:“无聊!”心里却异常烦躁,为何说到未婚娘子,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柳烟,而是那个可恶的小女人呢?想到她,心里就不踏实,经历了昨夜之事,她今天应该会很乖吧?
“来了!”云竹喊声。沈廷钧看向抱着琵琶上台的女子,不觉眯了眼睛。云竹研究着他脸上的表情变化,道:“吓到了吧?这个柳烟是不是跟玉烟长得很像?”
“不像!”沈廷钧很淡定的吐出两个字。
云竹道:“你的眼睛出问题了吗?她们俩的脸型鼻子眉眼明明就很像。”
沈廷钧一仰头,一杯酒下肚,坚持道:“不像!”
油盐不进,真是败给他了。“呀!”云竹低呼,“她弹奏的这曲《平沙落雁》是在投你所好吗?你要不要拿出箫来同奏一曲?”
沈廷钧再喝一杯,道:“谁说我喜欢《平沙落雁》?”
云竹道:“明明是你经常在府里吹的?只是她是怎么知道的?莫非她调查过你?”
沈廷钧并不抬眼看台上,道:“那是以前,我现在更喜欢《梅花引》。”
云竹笑,道:“看来,她没有打听到你肚子里的蛔虫啊!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什么时候改了喜好?”
沈廷钧道:“我每件事都需要向你报备吗?”
云竹道:“我这个人一向不嫌烦的!”
“我嫌!”沈廷钧咬牙切齿的说。一个大男人,如此的聒噪,当真让人难以忍受。
“好!好!”云竹告饶,“那咱们就来谈谈你喜欢的话题,那个玉烟究竟为朔月公主准备了什么节目?”
“我怎么知道?”沈廷钧仍然气不顺。
云竹道:“你不知道,就敢跟皇上进言啊?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脑袋被肩膀扛累了想挪挪地方啊?还是你对她太有信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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