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待她宽厚的父亲没了(2/2)
母亲尖利的声音吵着了在屋里读书的兄长,他一身粗布褐衣,再也没了以前公子哥的气派,脸上多了几道纹路,眼底青黑,多了几分颓唐。
兄长林标语气不善,“你还回来做什么?”
林海棠被他说的有些懵,这儿是她的娘家啊,为何她不能回家?
林标忿忿道,“林海棠,为兄自认父亲待你不薄,可你为何要叫宋砚在牢内多番折腾父亲,故意陷害他,并且扰乱母亲将父亲赎出来?父亲走时,我曾给你递过消息,可你贪图荣华富贵,对父亲的死丧置之不理,这个家,你还有脸皮回来?”
她只觉得浑身一震,眼前发黑。
一向待她宽厚的父亲就这么……走了?
林标一想到这件事情心里就窝火,当初知道宋砚要娶林海棠,他心里还挺乐意,以为自己可以借此攀上高枝飞黄腾达,却没想到不但没有得到任何助力,自个儿都上门去求了,还被宋砚明里暗里训斥一顿,竟连宋府大门都没进去过。现下林父走了,他要守丧三年,白白浪费做官的好时机!
因着这几件事,他对林海棠,哪能不怨?
“我从不曾做过这些事,也未曾听过父亲的死讯。”林海棠眼神一凝,笑容哀戚,“父亲的坟在哪里……我要去父亲坟前忏悔……”
说着就要去推门,林标却快步过来一掌将她推出门外,林海棠意图解释,母亲却大叫一声,去井边提着水桶直往她身上泼。
浑身湿透,衣衫贴在身上叫她战栗不停。林海棠不敢置信的看着母亲,却见长兄制止了母亲,抱着她回屋去了,自始至终,都没能给她一个眼神。
林海棠鼻尖一酸,几乎就要落下泪来。她仰头望着天,试图将眼泪逼回去,双膝却不由得下跪,将腕间的镯子摘下放在一边,对着紧闭的篱笆,一跪,就是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