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弄潮到底是姨妈来还是流产?(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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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清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转身去给每人泡杯茶,然后若无旁人的给弄潮捏腿。
蒋瀚文看着弄潮,眼神又看了看一清,“求弄潮小姐救救我的爷爷。”
仿佛,他不是那种会说求字的人,他的骨子里透着一股傲气,与生俱来。
弄潮看着这个时日无多的老者,感觉腿舒服了一些,朝一清摆摆手。
一清站起来将老者的轮椅推到弄潮的跟前,蒋瀚文眼前一亮。
根据她的判断,这位老者应该是军人,按时间推算算是对的Z国做过杰出贡献的军人。
他肩膀上有子弹的痕迹,脸上还有刀伤,枯瘦的手上有大大小小的伤口,大热天的还盖着一厚厚的毯子,谈下下面少了一条腿。
为了证实自己的判断,弄潮检查完淡淡问,“你爷爷是个老兵?”
“是,爷爷年轻时参加了很多战役,对这个国家做出属于自己的那一份贡献。我知道爷爷时日无多,但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想让我的亲人就这么离我而去,能多陪陪他,哪怕是一天也好!”
虽然他的爷爷已经双耳失聪,目光浑浊,口齿不清,但在他的眼中,他依旧是自己年幼时,身材伟岸,教会自己很多道理的爷爷。
一米八几的男人,此刻脸庞上满是孺慕之情,眼睛微红。
弄潮对这位老者升起肃然起敬的感情,前世她生于战火,历历在目的是亲生经历过两军的厮杀。
在厮杀声划破天际时,这些可敬的军人为了自己的家乡,为了妻子儿女,浴血奋战到最后一口气。
弄潮诊脉之后,似微微叹口气,“你爷爷已经到了油灯枯尽……断气也在这一两日了。”
蒋瀚文眼神透露着绝望,“没有办法了么?”
蒋瀚文宛如一个孩子似得绝望的看着她,弄潮侧头没说话,陷入了回忆。
蒋瀚文握着老兵的手抚上自己的脸,这是他唯一的亲人。
唯一的亲人!
一清看他一个大男人,难过的像个孩子似得,子欲养而亲不待,心里也不好受。
弄潮见不得他人流露出这般神色,总会忍不住心软。
但她不是圣人,也不会因为‘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而的自责,她不会让自己陷入道德绑架中,她只做自己想做。
弄潮有点不耐的说,“一清,笔墨伺候。”
“是。”一清看一眼蒋瀚文,乖乖的笔墨伺候。
小姐平日里清心寡欲很少动怒,一来是对任何事都极少关系,二来她性子极冷,若是让她动怒的人最多的就属秋先生了!
一清不明白,弄潮既然烦他们,为何不让自己把他们送出去,反而去写字静心。
难道小姐能救他们!
显然蒋瀚文也猜到了这一点,一双眼睛希翼的看着弄潮,握着老兵的大手紧了紧。
弄潮写了几遍打字后,新终于静了下来,“一清,熏香。”
“是。”
蒋瀚文发现一清就像是个宫女,而弄潮就宛如宫中的娘娘,举手投足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威压。
弄潮折身过来坐在蒋瀚文身边,“蒋先生请坐。”
“弄潮小姐不用客气,叫我蒋瀚文就可以了。”
蒋瀚文身边的保镖立即给他搬来一把椅子,他坐下来后,屋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芳香,很好闻。
弄潮双手交叉胸前,淡淡的说,“蒋先生,老太爷的病我有七成把握可以让他多活两三年,作为交换条件,我希望能从你这里拿一批军火。”
蒋瀚文不怕弄潮给自己谈条件,在听到弄潮的要求时候,眉头轻皱问,“要多少?”
见弄潮看自己一眼,顿了顿,“好。”
“蒋先生,我这个人不喜欢强迫他人做事,你若是不情愿我不勉强。毕竟——”弄潮端起茶盏淡淡的说,“和一批军火相比,折寿三年的我而言,你说谁更吃亏?
折寿三年?
蒋瀚文眼眸一睁。
不仅是她,一清也大吃一惊。
就连木桩子的保镖也吃了一惊。
折寿三年来换另一个人三年的寿命,除了脑子有病的人外,就一定是胸襟无比广阔之人,大仁大义之人。
难怪刚才她没有说出救人的法子,刚才写字时必纠结了一番!
这要是换谁都会觉得这是无稽之谈,可是换做是眼前神色淡然,一派优雅喝茶的女子,由不得蒋瀚文相信。
“弄潮小姐为爷爷的所作所为蒋瀚文无以为报,区区一些军火又算的了什么。”这次蒋瀚文语气比之前坦荡了很多,“我相信弄潮小姐不会拿着这些军火去做非法的事情。”
对于他给自己扣的帽子,弄潮不予回答,看老兵已经时日无多了,得抓紧了。
“把老太爷扶到床上坐着。”弄潮吩咐。
蒋瀚文立即将老兵抱到床上去,然后没用目光询问弄潮接下来怎么做。
“把他衣服脱光……裤子不用脱!”弄潮吩咐一声,然后自己也脱得只剩下背心和短裤。
一清在旁边看着,老兵身上大大小小没有一处是好的,多出抢上还有刀伤,真难想象他是如何在战争年代活下来的,当年的战争又是如何的激烈。
或许,这位老兵只是千千万万中的一人,有的已经在战火中壮烈牺牲,有的活着已经离开了。
他们的存在就宛如那一段历史!
书本上寥寥几笔,图片上的瞬间缩影,都没有亲眼看到来的震撼人心。
一清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如果她现在是个军人,一定会给这位伟大的老兵敬礼。
她现在对这位老兵只有肃然起敬!
弄潮肌肤白皙如玉,玲珑有致的身段让蒋瀚文不由得多看几眼,只见她以莲花坐姿坐到老兵的身后,双手贴抚老兵瘦弱的后背,缓缓的闭上双眼,“不要打扰我。”
三人站在床边,看弄潮像古代运功疗伤那般,都忍不住好奇。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一动不动的两个人终于有了动静。
无论是脸上还是身上,老兵瘦骨嶙峋的身子渐渐布满了汗珠,身后的弄潮同样布满了薄汗,然后凝聚成汗珠。
难道真的是内功?
蒋瀚文紧张的看着两个人,心里燃起希望。
半个小时过去,两个人简直是在水中打捞出来似得,浑身都湿透了,连头发都湿透了。
而老兵终于有了反应,身子僵硬的动着,蒋瀚文不可置信的看着老兵,眼中散发着惊喜的光芒。
奇迹出现了!
“热,热……”老兵竟然开口了。
蒋瀚文眼睛一红,激动的双唇都泛着哆嗦,捏成拳头放在唇边掩饰自己的失态。
“热,好热……”
好兵口齿越发清楚,身子挣扎也越来越灵活,没有了之前的僵硬。
渐渐的,老兵睁开浑浊的双眼,双手打着抖,哆哆嗦嗦的说,“阿文……热……”
蒋瀚文箭步冲过过来,老者扭头看着他,浑浊的双目有了焦距。
“热……”
“坚持一下,在坚持一下……”蒋瀚文轻声说,“很快就好了爷爷!”
渐渐的,老兵平静了下来,只感觉体内的那一股热气逐渐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十分舒服的热流在身体窜来窜去。
弄潮由起先的面无表情,到最后的眉头紧皱,最后逐渐浮现痛苦之色,仿佛在承受什么巨大压力痛楚似得。
“小姐……”一清十分担忧的看着,自己的无能为力烦躁。
毫无预兆,弄潮一口鲜血‘啊’碰了出来,身子一歪无力的倒在床上。
蒋瀚文立即手疾眼快的将老兵扶着,“爷爷?”
“嗯。”老兵感觉那一股舒服劲儿没有了,十分留恋。
蒋瀚文看自家爷爷不仅醒了,而且说话也利索了,激动的无言以表。
再看弄潮在一清的呼喊下悠悠转醒,扶着一清的手,声音淡淡略带沙哑的说,“你们可以走了。”
“谢谢弄潮小姐,什么时候弄潮小姐想要了给我打电话,我会把东西送到。”
蒋瀚文放下自己的名片,然后抱着老兵去轮椅,带着保镖推着轮椅离开,“弄潮小姐,打扰了。”
弄潮扶着一清的手虚弱的坐在床上,“给我放热水,我要洗澡。”
“好。”一清将她小心翼翼的靠在床头,三步一回头看着床头。
放好热水后,一清吓了一跳,床上血迹添了不少。
“小姐,你没事吧!”
“扶我去浴室。”弄潮淡淡的说。
一清扶着弄潮去了浴室,不放心的再旁盯着!
弄潮的脸色非常白,没有任何血色,闭着眼躺在浴缸上脸上神色依旧是淡淡的,可平添了平日里没有的虚弱。
“小姐,需要我做什么吗?”一清慌张又惊恐的问,声音都带着颤抖。
“让我好好睡一觉,不许把我吵醒了。”渐渐没了尾音,弄潮闭眼也不知道睡了没有。
一清经过锻炼,现在抱弄潮去床上没什么问题,等了一会见弄潮真的睡过去了,这才放心去收拾床铺。
这时,房门毫无预兆的开了,一清立即戒备,迅速从大腿拔出匕首。
门缓缓开了,赫然出现非常一大束粉色的玫瑰花,大到把来人的上本身整个都遮挡住了。
“surprise!”赫然是秋夜择衣的声音。
一清有点懵了,比匕首一扔,飞快的整理带血的床单。
上次小姐在海上救人这件事,两个人就闹的不愉快。
若是现在知道小姐为了救人吐了这么多血,也不知道秋先生会不会大发雷霆,到时候两个人的关系又会变僵!
可到底还是迟了一步。
秋夜择衣打下花后,发现一清正在手忙脚乱的扯着床上的单子,眼尖的他发现床单上有血迹。
倏然脸色一变!
“慢着,这是什么?”秋夜择衣拿着花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床边,抢过一清手上的床单,看着上面满是血迹,扭头猛然盯着一清。
“这是谁的?”秋夜择衣目光灼灼问。
“是,是我的……我……”一清脑袋运转得飞快,佯装咳嗽一声,尴尬的别开脸,“你知道,女孩子总是会有那么几天特殊的时期……”
这,这么多血?
“秋先生,你就别再问了,怪让人不好意思的!”一清慌忙的将带血的床单收拾起来,一副面红耳赤。
秋夜择衣看她这样不像是在作假,顿时有点尴尬笑了笑,“不好意思……那个……弄潮人呢?”
一清见他没在起疑,心底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小姐正在里面泡澡,是估摸着已经睡着了,我去叫酒店的员工过来打扫一番!”
一清随后给酒店前台打电话。
秋夜择衣抱着一大束玫瑰花蹑手蹑脚的走进浴室,想要给对方来个惊喜!
哪知道自己在门口站了半天,弄潮一个反应,也没有拿开花一看,人躺在浴缸里睡着了。
脸色十分苍白不说,而且带着一脸的疲惫,看来今天是累急了!
秋夜择衣略有一些失望,反身将花放在桌子上,这时正好酒店的员工过来换床单!
临走时拿起地上带血的床单时,懵逼了。
看了看屋里的两个人,觉得现在年轻人玩的可真过火,也不注意身子!
一清正在整理弄潮的东西,秋夜择衣将花摆放好之后走到浴缸摸了摸水温,无意间瞄了一眼纸篓里,发现里面并没有女性来大姨妈用的东西!
心中略带狐疑!
水温差不多了,拿过浴巾将弄潮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像个孩子一样的给她擦身上的水渍。
以前她总是要哼几声,今天怕是累坏了,声都没吭一下!
秋夜择衣拿过睡衣给弄潮穿上,在扔浴巾时,发现放在角落里的脏衣篓里面有弄潮的背心和短裤,裤子上有血迹!
秋夜择衣狐疑的拿起来看了看,弄潮的东西他最清楚不过了,难道是弄潮来大姨妈了?
可是也不对呀,一清说是她自己来了啊!
可为什么弄潮的裤子上有血迹呢?
秋夜择衣想也想不通,看一眼怀中的人,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盖好被单。
“一清,我问你,厕所里的脏衣篓里面,弄潮的短裤上为什么有血迹?”秋夜择衣在一清真要离开时,突然叫住她问。
一清暗叫糟糕,自己刚才疏忽了!
“弄潮什么时候来大姨妈我心里最清楚……”
秋夜择衣敏锐的捕捉到一清眼中那一丝闪躲和后悔,就知道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一清尴尬的笑了笑。
“今天我把小姐的裤子给穿了,所以上面才会有血迹啊!秋先生,这都是女孩子的私密事,你能不能不要再问了?”
“你从来不会穿她的衣服,尤其是这种贴身衣服,你不会犯这样的错!”顿了顿,又说。
“刚才我去厕所的垃圾楼里面,也没有看到面包的痕迹……”秋夜择衣非常认真的问,“这血到底是哪来的?”
秋夜择衣平时笑嘻嘻,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样子,但是只要他不笑板着脸时,给人感觉非常可怕。
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浑身升起不寒而栗的感觉!
这气场丝毫不输弄潮!
一清身子忍不住轻颤起来!
秋夜择衣越是这样,她越不能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他,到时候两个人的关系肯定会闹得更僵!
“秋先生,难道要我把裙子撩起来给你看吗!”一清憋的没办法,只好挤出这么一句话。
一清相信对方的人品,绝对不会干出这种事!
可是一清真的低估秋夜择衣,同时也并不了解这个男人!
因为他说好!
一清只觉得头上天雷滚滚,瞬间要把自己给劈得晕头转向了!
一清不可置信的看着秋夜择衣,完全没有料到他竟然说好,而且竟然还抱着双臂冷冷的看着她,似乎已经看穿了一切谎言。
一清有一种毛骨悚然却又无处遁形感觉袭遍全身,不可置信的再重复一遍问,“你确定要看吗?”
“可以!我对你没有任何旖旎的想法,我现在的心态很好,并不肮脏。”秋夜择衣淡淡的说,颀长的身躯在屋里散发着冰冷的寒气。
一清咬着唇,有一种赶鸭子上架,不,比这种感觉还要糟糕,就如同放在火上烤那般,备受煎熬。
秋夜择衣依旧抱着双臂一动不动,宛如雕像。
而他的声音却是那么的冷,“你可以慢慢考虑,我不着急,我有的是时间,总之,今晚你要给我一个答案!”
一清有点欲哭无泪,今夜她又将重新审视一遍眼前的男人!
“秋先生,你别这样成吗?有什么话我们明天再说好吗?我想你肯定是一路赶过来的,现在天色不早了,明天我还要陪小姐去摄影棚……你看……”
一清笑容有点勉强。
“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你越是这么遮遮掩掩,越说明这里面有猫腻!”秋夜择衣沉声开口,“这血迹就是弄潮的对不对?”
一清还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是我来大姨妈沾染的血迹,秋先生……”
“算了,看着你照顾她的份上,我也不为难你!我只想问你弄潮是有没有事?”秋夜择衣问。
秋夜择衣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威压问。
这个问题一清不知道怎么回答,稍有回答不好就会让两个人生了嫌隙!
“秋先生,小姐现在很好,她只是累了!”一清中肯的说。
“我知道了。”
等一清走了之后他就在这屋里来回逛了逛,发现没有任何姨妈巾的痕迹,柜子里面的两个包完好无损,没有用过的痕迹!
秋夜择衣发现屋里还熏香了,而且桌上还有弄潮写字的痕迹,写的还是大字,翻了一下一共有二十多张。
根据弄潮的生活习惯,她一般精神不好时就会点上熏香,而且心情烦躁时才会写大字。
不过这种情况很少出现。
除非是遇到让她心烦或者扰乱她心神的事情,她才会写大字!
想来这件事一定是大事!
那问题来了,床单上有血迹,短裤上有血迹……
而且是那种让弄潮心烦意乱的事!
秋夜择衣心里咯噔一下,忽然冒出一个答案!
流产!!!
弄潮说她身子调养得七七八八可以怀孕,而自己每夜都在努力耕耘,积极备孕当中!
如果现在弄潮怀孕也是极有可能的!
秋夜择衣心里开始狂跳起来,拿起手机上网搜寻关于流产的信息!
有血迹,流产者脸色苍白,精神状态不好……
弄潮几条全中了!
不,不会真的是弄潮流产了吧!
如果说是流产的话,那么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为什么一清会遮遮掩掩的不告诉自己。
为什么今天晚上弄潮的脸色看起来那么苍白,神态那么的疲倦!
秋夜择衣心情很难过,在这个时候自己竟然没有陪在弄潮的身边,让她一个人经历这一切。
当时他的心情肯定会很难过吧!
毕竟两个人是那么的期待孩子的到来!
秋夜择衣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睡得安稳的女子容颜,心情很沉重!
双手轻拂弄潮的脸颊,换做以前这个时候,她肯定有所惊醒,然而今天却依旧睡得很沉!
秋夜择衣大手一路下滑来到小腹,这里曾经孕育了一个生命。
可是就这么悄然无声的离开……
秋夜择衣连他存在的消息都不曾知道,他就这么与自己擦肩而过,无缘再见!
半响之后解开自己的领口,秋夜择衣开始在网上搜寻小产之后人应该怎么调理,应该做哪些的防范措施,应该如何照顾病人等等!
小产也相当于是做一个小月子,女儿家可千万不能马虎,千万不能留下病根和后遗症!
秋夜择衣看完之后,截图记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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