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漫漫非寡欢:终失我爱诉往事(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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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漫漫非寡欢:终失我爱诉往事(7)

云故穿着囚服,双手被银色的手铐铐住,在狱警的监视下走到桌子前,手铐依旧没有解开。

苍白的脸色有着颓靡,眉宇间无法掩饰住的疲惫不堪,眼神甚至不敢去看蓝慕绯。

打破寂静的人是唐时言,她想要知道案发的时候云故究竟在哪里做什么,只有掌握所有的情况,她才能想出对策。

云故下意识的看了眼蓝慕绯,还是那句话,在路边喝酒,没有证人。

唐时言深呼吸一口气,将目光落在蓝慕绯的身上,眼神似乎是在说:你看他这样的不配合,我也无能为力。

“可以让我单独和他聊一会吗?”一直沉默的蓝慕绯抿着干涩的唇瓣出声。

唐时言和路易·英寡对视一眼,默契的相继离开,将空间留给他们姐弟。

蓝慕绯波澜不惊的眼眸静静的看着低头敛眸让人猜不透想法的云故,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就只剩下两个字——陌生。

是的,眼前这个走过黑路,吸毒,甚至即将被起诉谋杀罪名的云故让她感觉到很陌生。

这张坚毅的轮廓再也没有了青涩与纯真,有的是复杂与猜不透!

“为什么你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蓝慕绯听到自己的声音在空气轻轻的发酵,说这句话时,她的心无可救药的痛。

云故抬起头,一双浅蓝色的眸子划过愧疚与不安,艰涩的从喉间逸出三个字:“对——不——起。”

他知道自己让她失望了!

蓝慕绯深呼吸,平复自己的情绪,现在不是沉浸在愤怒或悲伤中,而是想办法解决眼前的问题。

“你告诉我一句实话,温妮的死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她终究是心软的,连一个“杀”字都不敢用在他身上,觉得残忍。

云故摇头,眸光诚挚的望着她,斩钉截铁的说:“我没有杀人,姐,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杀人!”

他是走了黑道,曾经恶性斗殴过,也吸毒了,可他没有杀温妮,真的没有!

“好,我相信你!”蓝慕绯回答的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云故怔愣。

大概是没想到她会这样毫无怀疑的就相信自己,蓝色的眸子里缓慢的氤氲水雾。

“告诉我,案发的时候你究竟在哪里,做什么?!”

浓密如扇的睫毛轻颤,低下来遮住眸底的光,苍白的唇瓣紧抿成一条线,似乎在极力隐忍什么。

蓝慕绯等了一会,见他不肯回答,黛眉倏地紧蹙,“事到如今究竟还有什么不能说的?难道非要被判罪去坐牢,你才甘心吗?”

云故猛地抬眸看向她,眸底有一抹挣扎与矛盾稍瞬即逝。放在桌子上被铐住的双手紧紧的攥成拳头,青色的经络若隐若现。

他真的很想叫她不要管自己,和那个人回中国好好的过日子,今天的一切都是他的罪有应得。

可是——

说不出口,所有的言语如刺在喉,吞不下去,吐出来,心如刀绞。

他,不想坐牢。

“我没有杀人!我真的没有杀人……”

在蓝慕绯逐渐冷下来的眸光中,他低头,轻声的重复这一句话!

蓝慕绯知道他是不会说出真话的,也没必要浪费时间,起身的时候,声音里有些恨铁不成钢,“我们在外面想尽办法帮你没有用的,这个时候唯一能帮你的人,只有你自己。”

话音落地,她转身离开。

云故黯淡无光的眼神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在眼前消失,眼眸逐渐猩红起来,缓慢的阖上眼眸……

所有的绝望都将被遮掩。

关于云故的案子,蓝慕绯、路易·英寡与唐时言坐下来详谈了一下,唐时言将现在的所有情况都分析一边,目前没有任何证据是有利于云故的,甚至因为他吸毒的会让法官与陪审团有负面的看法。

唐时言以一个专业的律师角度在这件案子里给他们的意见是,若云故不能说真话,最好就是将谋杀改打为误杀。

在云故的尿检里有甲基苯酸的成分,可以说他是被药物控制了意识,在毫无清醒的意识下失手掐死了死者;强制性戒毒起码要一年多的时间,在狱中表现良好,可以利用她的人际关系,向法庭求情,提前释放,基本上期限可以控制在10年左右。

男人三十多岁,不算老。

蓝慕绯对于这个意见不是很赞同,云故没有杀人,为什么要打误杀,坚持要打无罪释放。

这样的情况唐时言以前也遇见过,能明白她的心情,但不赞同她的坚持,给了路易·英寡一个眼神,示意他可以好好的劝一下,目前这个方案是最好的!

如果坚持打无罪释放,她现在的把握五成不到,丢了她的天才头衔不要紧,到时候云故面对的可不就只有十年牢狱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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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英寡还在为云故的事奔波,见了不少人,结果一样,都是无能为力。

然而事情远比他们预计的要严重,温妮的父亲坚持要告云故谋杀罪名,不惜对媒体抹黑云故,将温妮的身世塑造的楚楚可怜,辛苦赚钱养云故,他去吸毒,殴打温妮,甚至强迫温妮去卖/淫。

不管什么事一牵扯到媒体就会变得复杂,媒体并不需要真相,他们需要的是爆点,只要能炒作热点,杂志报纸销量增加,温妮父亲说的是真的假的,云故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根本就不重要。

一时间云故竟然沦落到众矢之的,近乎要被大众的吐沫淹死了。

蓝慕绯和路易·英寡试图与温妮的父亲沟通,至少别让他在媒体面前胡编乱造,抹黑云故,误导大众;但结果不尽人意;温妮的父亲甚至不愿意见他们一面。

温妮的父亲是赌徒,之前温妮辛苦打工就是为帮他还赌债,蓝慕绯曾想过能不能用钱堵住他的嘴。

这个想法被路易·英寡否决了。

一个赌徒生前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女儿的生死好坏,在女儿死后却装作一副慈悲的模样,这中间充满了诡异和阴谋,现在他们是步步为营,一步都不能错,一旦给钱让人抓住把柄,反而会害了云故!

警方要起诉云故,其中的程序还要走一个星期的时间,唐时言还是建议他们采纳自己的提议;蓝慕绯否决了,又去见了一次云故。

他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蓝慕绯看着他消沉颓靡的样子,真的很想给他一个耳光。

英寡为了他的事,每日奔波,吃不好睡不好这都罢了,更重要的是他曾经高高在上,风光无限,从来都是拿鼻孔看人,何时看过别人的眼色。

为了云故的事,他没少去接触那些他曾经不屑一顾的人,没少受别人的冷眼和奚落。

能怎么办,他已经不是路易家族的伯爵,红夫人在圈子里放话,从此以后路易·英寡与路易家毫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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