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师尊问酒（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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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变化，血色乌云缓缓消散，那空气中的狂暴之力也退去无形，大地开始急速长满植被，一轮血日缓缓浮现九天……

一切的一切，都化为了正常，似那多年失去世界意志失去的所有，这一刻，随着清风子的回归，也全部归来。

一座山峰出现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山峰矮小，长满茂密植被，山顶数间茅屋，茅屋之前有棵大树，树下坐着一位老人，他的脸上始终挂着祥和的笑。

苏无泪与夜葬一步步走来，走到那清风山下，他们跪拜下来，因他们明白，此山，才是真正的清风山，因山上的老人，是他们的师，他们的父，是清风老人。

师尊在哪里，哪里才是清风山，没有了师尊，这个家……就不算家！

数位此界帝境修者走出洞府，他们全部带着讨好之意，向清风山急速赶去。

“尔等身为此界儿郎，当年受老夫庇护，却在魔界危难之时关闭洞府，留尔等何用？”

清风子祥和的声音传遍魔界，几位帝境惊恐中，蓦然化为漫天血雾，一身的修为化作大道碎片与滚滚灵气，反哺此界。

“葬儿，小五，快快上来，今日，老夫要与两位乖徒儿饮酒。”清风子向跪伏山脚下的苏无泪与夜葬招手，声音里，带着宠溺。

苏无泪与夜葬登上清风山，看着那山上的景象，一如当年的一切，苏无泪心中升起一种酸楚。

清风子挥手，身旁的石案上，出现了数碟小菜，一个酒壶，还有三个酒杯。

苏无泪与夜葬并排而坐，面对清风子，相对无言。

清风子再挥手，天空突然出现雪花，吹起了微微寒风，抬手为三个酒杯装满了酒水，自己端起一杯。

“这种悠闲，千年没有，真怀念啊。”他自己将酒水一饮而尽，搭着嘴：“还是数千年前的味道。”

胡子上沾染酒液，清风又眯起眼，盯着夜葬：“怎么不喝？”

“师尊的酒，徒儿来喝，却是苦，为什么要喝？”夜葬凤眸微闪，抬头直视清风子，他的目中闪过莫名。

“呵呵……”清风子笑了：“小五，你为什么不喝？”他又问向苏无泪。

苏无泪端起身前的酒杯，放在嘴边轻吮一口，依旧如当年般，平淡如水。

记得当年师尊说过，自己的心，平淡如水，所以才会喝着是水。

“小五都喝下了，葬儿，你为什么不喝？”清风子又问。

苏无泪觉得奇怪，就算是苦的，可师尊已经开口，夜葬为何不喝？

师尊也很奇怪，夜葬既然不愿饮酒，他为何还会追问？

“师尊真要我喝？”夜葬问道。

清风子点点头，目中出现哀伤。

夜葬轻轻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在他放下酒杯之时，天上的雪停了，身前的桌椅，也不见了，那满山的植被，那不远的茅屋，全部化为虚无。

苏无泪发现，此刻与夜葬，站立在一座陌生的山头，心中一惊之时，一把抓住夜葬。“想必，葬儿已经懂了，老夫如今已然无法离开魔界，这一杯酒，就当为你们送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