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三......万狼悲嘶(2/2)
花满天脸色变了变,道:“我忘不了。”
宫本藏木道:“但伤你的武当剑客追云子,岂非已死在你剑下?”
花满天恨恨地道:“只可惜武当门下还没有死尽死绝。”
宫本藏木凝视着他,叹道:“你头脑冷静,目光敏锐,遇事之机变更无人能及,只可惜心胸太窄了些,将来只怕就要吃亏在这一点上。”
花满天垂下头,不说话了,但胸膛起伏,显见得心情还是很不平静。
云在天立刻改变话题,道:“这五人之中,看起来虽然是杜军军的嫌疑最重,但正如南宫洪所说,他若真的是......寻仇来的,又何必带刀来我们集团?”
宫本藏木目中带着深思之色,道:“南宫洪呢?”
云在天沉吟着,道:“此人武功仿佛极高,城府更是深不可测,若真的是他......倒是个很可怕的对手。”
松下见男突又冷笑,道:“你们算来算去,算出来是谁没有?”
云在天道:“没有。”
松下见男道:“既然算不出,为何不将这五人全都做了,岂非落得个干净!”
宫本藏木道:“若是杀错了呢?”
松下见男道:“杀错了,还可以再杀!”
宫本藏木道:“杀到何时为止?”
松下见男握紧双拳,额上青筋一根根暴起。
突听一个孩子的声音在外面呼唤道:“四叔,我睡不着,你来讲故事给我听好不好?”
松下见男叹了口气,就好像忽然变了个人,全身肌肉都已松弛,慢慢地站起来,慢慢地走了出去。
宫本藏木看着他巨大的背影,那眼色也像是在看着他所疼爱的孩子一样。
这时外面传来更鼓,已是二更。
宫本藏木缓缓道:“按理说,他们既然留宿在这里,就不会有什么举动,但我们却还是不可大意的。”
云在天道:“是。”
他接着又道:“我已传话下去,将夜间轮值的弟兄增为八班,从现在开始,每半个时辰交错巡逻三次,只要看见可疑的人,就立刻鸣锣示警!”
宫本藏木点了点头,忽然显得很疲倦,站起来走到门外,望着已被黑暗笼罩的大草原,意兴似更萧索。
云在天跟着走出来,叹息着道:“但愿这一夜平静无事,能让你好好休息一夜──明天要应付的事只怕还要艰苦得多。”
宫本藏木拍了拍他的肩,仰面长叹,道:“经过这一战之后,我们应该都好好的休息休息了......”
×××
一阵风吹过,天灯忽然熄灭,只剩下半轮冷月高悬。
云在天仰首而望,目光充满了忧郁和恐惧。
现在三菱集团岂非也如这天灯一样,虽然挂得很高,照得很远,但又有谁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突然熄灭?
夜更深,月色朦胧,万籁无声。
在这城外的荒漠中,凄凉的月夜里,又有几人能入睡?
南宫洪睁大了眼睛,看着窗外的夜色。
他没有笑。
他那永远挂在嘴角的微笑,只要在无人时,就会消失不见。
他也没有睡。
三菱虽无声,但他的思潮,却似千军万马般奔腾起伏,只可惜谁也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他轻抚着自己的手,右手的拇指和食指间,就像是沙石般粗糙坚硬,掌心也已磨出了硬块。
那是多年握刀留下的痕迹。
但他的刀呢?
×××
他从不带刀。
是不是因为他的刀已藏在心里?
杜军军手里还是紧紧握着他的刀。
他也没有睡。甚至连靴子都没有脱下来。
凄凉的月色,罩着他苍白冷硬的脸,照着他手里雪白的刀鞘。
这柄刀他有没有拔出来过?
三更,四更......突然间,静夜中传出一阵急遽的鸣锣声。
三菱集团总部后,立刻箭一般窜出四条人影,掠向西边的停车场。
风中仿佛带着种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南宫洪屋子里的灯首先亮了起来,又过了半晌,他才大步奔出。
郝明珠和飞天蜘蛛也同时推开了门。
洪大先生的门还是关着的,门里不时有他的鼾声传出。
杜军军的门却连一点声音也没有。
郝明珠道:“刚才是不是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