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玩偶(二十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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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画面有些晃动模糊, 看得人甚至明显可以感觉到拍摄者的手在颤抖。空地上跪着一个年轻的女人, 她手脚着地, 被迫像狗一样匍匐着。她的头发被剃光了,眼眶上方也不见眉毛。如果不是赤.裸的身体上,明显属于女性特征的部位在重力作用下微微晃动着,观者一眼看过去根本分不清她的性别。
旁边有个娇媚的声音咯咯笑着,仿佛天真烂漫的小女孩。镜头扫到她身上时,认出她的人都能感觉到别扭。她的穿着打扮如同十几岁的少女,过于短小紧绷的衣服勒在她发育成熟的身体上, 显出了一种混合着粗鄙与天真的诱惑。曲线毕露到鼓胀的仿佛下一秒钟就能绷出来的身体,让人不知道应该将视线放在哪儿。
她像个小孩子一样鼓掌叫好, 娇滴滴地夸奖着:“小狗剃光了毛, 洗干净了就漂亮了。嗯,小狗这是发.情了么?看,在抖哎。”她跟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惊奇地指着裸.体女人微微颤抖的第二性.征的尖端, 捂着眼睛道,“哎呀, 好害羞啊!小狗要发.情了, 是不是该配.种了?”
残酷的话语从她红润娇嫩的嘴唇中吐出来, 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疯狂。她捂着手的眼睛还从指缝中往外面看, 充满了天真与好奇:“哎呀, 小狗要怎么配种啊?”
她的目光落在了牵着她手的男人身上, 带着介乎于少女与成年女性之间的醋意:“你是我的, 我不许你跟小狗配种。”
男人满意地看着她天真娇媚又充满了性诱惑力的打扮,手伸进了她过于紧短的衣服下面移动着,嘴里头发出轻蔑的嘲笑:“人哪里能跟小狗交.配呢,小狗只能跟狗交.配。来,我们可以看看小狗会不会怀孕,生下小狗宝宝。”
画面中多了一个身形臃肿的男人,他跌跌撞撞地冲到了赤.裸裸的“小狗”面前,很快脱下了身上的裤子,扑了上去。男人拿下少女装扮的女人捂住眼睛的手,声音中充满了得意:“看,娃娃不是想要看小狗怎么生小小狗吗?就是这样来。不要害羞,娃娃好好地看。”
地上的“母狗”似乎已经被剪掉了舌头,只能发出奇怪的呜咽声。晃动的画面中,她被那个形容痴傻的男人趴在身上,仿佛真的是两条狗在交.媾一般。男人似乎有些不得其门而入,肥大的屁.股在镜头中耸动着,却迟迟没能找到路。女人在他的身下发出了痛苦的怪异叫声,似乎有液体从她的身体底下流了出来。
这样的画面原本应当是色.情而充满了诱惑力的,可看着视频的人都忍不住脊背发凉。画面中另一对旁观的男女显然不这么觉得,他们在欣赏的过程中兴奋地达到了高.潮。
赵处长表情严肃,点了点画面中那个痴傻的男人,正色道:“这个人应该就是砖窑抛尸案的受害者,附近村民胡德栓的智力低下的哥哥胡德宝。根据我们走访的结果以及胡德栓的口供,胡德宝在被杀前几天曾经试图猥亵村中妇女,嘴里头嘟囔着要跟母狗睡觉。因为这事儿,女人的丈夫跟他打了起来,闹到了胡德栓跟前。胡德栓一怒之下狠狠地打了胡德宝一顿,将人锁了起来,后面人就没气了。”
视频并没有被中断,画面中的诡异少女在达到了高.潮之后,又开始玩弄起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小狗”来。她拿高跟鞋踩着“小狗”的眼睛,不住地发出惊奇的叫声:“小狗会痛哎,好可怜,是不是挖出来就不痛了?”
天真在这一刻完全被残忍无耻给覆盖了。
参加会议做记录的年轻警察脸色惨白,捂着嘴巴跑出去吐了一回。那个诡异的少女挖掉了“小狗”的眼睛,割掉了她的鼻子。鲜血如果美酒与鲜花一样令她亢奋,她喝完了一杯看着有点儿像奶茶的饮料,然后开始挥舞着砍刀,兴奋地大力砍向“小狗”的四肢。
飞溅的鲜血在镜头下如同喷泉一般四处散开,她的脸在鲜血中兴奋地扭曲了起来。几乎与此同时,她用力扯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直在旁边欣赏这一切的男人,扶着她的手,将尖刀刺入了小狗的心脏。两人在瞬间呈现出性.兴奋高.潮的状态。
陈露一直在边上仔细看着视频,一声不吭,此刻突然间同情起参会的男同事们来。她怀疑他们起码在短时间内会产生心理阴影。真是罪过啊!
“这个小玉的尸体在哪儿?”赵处长敲了敲桌子,提醒表情各异的下属们,“戴忠的租房中,我们没有发现小玉的血液或者毛发之类的东西。可见,很可能处理小玉尸体的人并不是戴忠,小玉是骆远选给邱畅玩的小狗。普通的S.M已经不能满足他们的需求,邱畅通过虐待残杀她获得快感。这个过程中,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缘故闯入进去的卢浩拍下了这些画面,于是他被杀人灭口了。卢浩的身体各个部分可能流入了地下器官买卖渠道,被分割开来一一处理了。小玉的情况,还得再摸索。”
陈露举了一下手,在赵处长点了她的名字以后,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小玉的尸体我倒是觉得处理起来不像卢浩一样复杂。很显然,邱畅缺乏解剖学知识,她只是单纯地残杀小玉。所以小玉的尸体七零八落的,不符合完美解剖的概念。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们称呼小玉为狗,那是不是说明他们极端地歧视小玉,并不将她当回事。小玉没有被当做活体器官养起来,除了部分器官一次性流入器官移植市场以外,我个人认为她的大部分尸体会被饲料加工机器粉碎了当成狗饲料用来喂狗。这样可以简单地解决掉尸体处理问题。”
有多少像小玉一样的失踪人口?这是压在所有人心头的问题。啤酒妹、三陪女之类的小姐,流动性极大,社会关系复杂却又缺乏稳定性。她们的失踪不会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大众对她们存有天然的抵触、厌烦与唾弃心理,即使有人看到她们被掳走了也不会特别在意。人来人往,她们原本就处于社会的边缘地带。
赵处长深深地吸了口烟,面色愈发沉重起来:“把全市近年来所有的失踪人口全都列出来好好排查一遍,他们不会是第一次做这些事。将整个跑狗场附近全部地毯式搜索一遍,除了肉可以被吃掉,皮肤跟身体器官可以拿去贩卖,骨头有没有可能被当做标本贩卖?一点点地拎出来,骆远这个人不见棺材不掉泪,我们手上必须得有充足的证据,防止他招供了以后又翻供。”
六子补充了自己的意见:“之前有过挖地窖囚禁失足妇女,好久以后才被发现的案子。国外也有S.M组合感觉普通的方式不能满足他们的需求,所以诱拐年轻女孩供他们凌虐取乐的案例。我觉得,也许他们的目的并不是买卖人体器官。后者不过是他们用来处理一部分尸体的方式。”
赵处长点了点头:“嗯,两边都要查起来。骆远肯定有助手,邱畅精神状态极为不稳定,作为娃娃,她很难有能力充当助手。胡德宝与卢浩都是身形壮硕的成年男性,一个骆远难以完全控制住他们。他们需要有一位很可能是男性的助理来完成这些体力粗活。仔细查一查那个李胜的行踪,他很适合充当打手保镖的角色。”
与此同时,鉴证科又有新的消息传过来。他们在胡德宝生前住的屋子里头发现了一条破破烂烂的裤子。根据胡德栓与他妻子的口供,这条裤子是胡德栓发现哥哥死了以后,从他身上脱下来的。
按照本地人的习俗,人死了之后要换上体面的寿衣,好不叫牛头马面跟阴间的小鬼低看了,投胎路上一路磋磨着亡人。胡德栓虽然对这个傻子哥哥充满了怨恨,却还是将妻子给兄长新做的,准备给对方过年换上的新衣服给拿了出来。这些旧衣服,他原本喊妻子直接丢进灶膛中烧掉的。他妻子害怕,不敢碰死了的大伯的东西。胡德栓没几天后就叫警察给抓了,旧衣服就稀里糊涂地留了下来,丢在床底了。
鉴证科的技术人员从这条旧裤子上发现了胡德安的精.液以及卖.□□小玉的血液样本。这个傻乎乎的男人就这样稀里糊涂被人牵着鼻子走,最终死在了自己亲弟弟的手下。
警方在反复调看了胡德宝临死前一段时间,村子路口上的监控后圈定了一辆可疑的车子。村里头也有人表示自己看到了胡德宝从一辆车子上被推了下来。他们以为是傻子又扒人家的车子想上城里玩,结果被人发现赶了下来,所以都不曾在意。
警察拿了李胜的照片在村里头挨家挨户走访,承包鱼塘的人家不确定地提出,这人有点儿像秋天时来他家鱼塘钓鱼的人。具体的情况,他也不记得了。那时候太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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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太阳大,钓鱼的人都爱带个大墨镜,看着身形似乎有些像。
也许就是在这个过程中,李胜发现了村里头有个人人嘲笑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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