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追踪！（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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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太慢，坐在车中的女子会忍不住探出头，呵斥车夫，车夫只能将心中的窝火撒气在马儿身上，寒风刺骨，马儿身上的鞭痕累累，马睫上凝了冰珠，恍然间，会觉得那是它们哭泣所流之泪。

与那些遭受虐待的马儿相比，苏紫嫣坐下的马已经是在享受最高级别的待遇了。

因马是这个社会最为方便且行程最快的交通工具，为了快速适应这种出行方式，几月前，苏紫嫣逼迫自己，学会了骑马。

摸了摸马儿的头，苏紫嫣暗暗叹息了一声，一跃下马。

这时，有人上前，问苏紫嫣要不要卖马，被苏紫嫣一口回绝，那人面露不满，骂骂咧咧走开了。

彼时，城外的人很多，项乾说的小茶馆座无虚席，苏紫嫣借着人多，躲在人群里，搜寻着肖凝的身影。

“小姐可有发现，这几日入城的人奇多？”项乾亦躲在人群中，小声道。

“此前没发现，今日发现了。”

之前没出门，当然没发现，今日出门了，才惊觉邑州在短短几天之内，竟涌进了这么多的人，比之前人口多了十几倍不止，以往这个时候，邑州城内，零星只见得几个行人，苏紫嫣方才和项乾出城，整个街道却是人山人海，真真是快要达到寸步难行的局面，两人从人堆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了出来，这也是为什么原本布坊距离城门不远，但两人却整整用了半个时辰才出了城的原因。

而邑州出现这等情况，显然，与美人王爷选妃一事脱不了干系。

心中正这么想，只听项乾道，“听闻睿王要在邑州选妃。”

“嗯，我知道。”说到这儿，苏紫嫣突然想起让项乾跟踪古尧，便问道，“此前我让你跟着古尧，可有什么发现？”

“这正是我要同小姐汇报的，那日，我们的探子跟着古公子一行人行到城外便失了踪迹，我怀疑是探子泄露了行踪，被古公子发现，所以才……”说着，项乾有些愧疚的低下了头。

“无妨，五行派之人皆是追踪能手，我们的人能跟踪他们至城外，已属不易。”苏紫嫣宽慰道，在这半年期间，苏紫嫣还恶补了许多江湖知识和朝中之事，如今对江湖和朝廷之事不能说无所不知，但也是知之甚多了。

两人小声交谈着，苏紫嫣眼光一瞥，突然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肖凝身边的那个殷红，顺着殷红继续往后看去，果然在更为隐秘处，发现了肖凝的身影。

几个女子将肖凝围在中间，为她挡了大部分寒风，肖凝面上依然戴着面纱，她坐在角落，手指不停的摩挲着手上的长剑，双目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看来，她等的人还没来。

苏紫嫣环顾了一圈，同样找了一个隐秘的角落，坐下来，密切观察着肖凝的举动。

天色越来越暗，小茶馆已挂起了灯笼，灯笼在寒风中摇曳，灯笼里的火苗几番强弱，将熄不熄，堆积在城外的人已有一半进了城，还剩的一半或是因各种原因，滞留在城外，等候天明将事情解决，再入城。

肖凝等的人，在亥时将至时，才姗姗来迟。

见到那人，肖凝立马站了起来，端起笑意迎了上去。

而苏紫嫣看到来人，眉头再度拧起。

何世明！

不对，是跟何世明极像的那劳什子使者！

原来肖凝口中的使者是他！

这个劳什子使者看来在那个组织的地位不低，连一向趾高气扬的肖凝见了他，都半垂着头，跟在他身后，端起讨好的笑。

两人短暂的交流了几句，然后便见肖凝恭敬的请着那位使者上了一旁的马车，肖凝本想上后面的一辆马车，那位使者突然回头，给肖凝递了一个眼神，肖凝垂眸，咬了咬唇，提起裙摆，踏上使者那辆马车，而其他人则骑马守在马车周围，一行人迎着夜色，朝着城门的反方向行去。

积雪阻碍下，肖凝等人走的很慢，苏紫嫣就算徒步追，都追的上，想到骑马反而不利于跟踪，苏紫嫣将马儿交给项乾，让项乾先行回去，她独自一人追着肖凝等人而去。

怕暴露行踪，苏紫嫣没跟得太紧，每跟踪一段距离，她便闪身躲到道旁的树后，待到肖凝等人将要从视线里消失时，她才继续追上去。

就这么走走停停跟了将近半个时辰，肖凝所在的那辆马车方向一拐，下了官道，进了官道旁的一个极为偏僻的小道。

小道弯曲难行，走了没一会儿，估摸是实在受不掉颠簸，肖凝和那位使者下了马车，转而骑马而行。

苏紫嫣的目光在肖凝半开的衣襟上看了一眼，隐约可见脖颈上有青紫痕迹，一股寒风吹来，肖凝拉了拉衣襟，掩上，苏紫嫣眼尖的发现，她的手腕处，亦多了一条勒痕。

脑中闪过什么，苏紫嫣看着肖凝和使者，心想，这两人，怕是有一腿吧！

被苏紫嫣猜测有一腿的使者行在最前面，肖凝紧跟其后，换了骑马，几人的迅速快了一些，且小道弯拐甚多，苏紫嫣怕跟丢，便跟得紧了些。

又走了小半个时辰左右，就在苏紫嫣怀疑，几人是不是要到项乾调查到那处神秘院落时，肖凝等人重新上了另一条官道，沿着官道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眼前出现了一座城门。

苏紫嫣看着那城门，微微一愣。

几人绕了大半圈，感情是从东门绕到了西门！

大半夜的，天寒地冻的，逗她玩儿呢？

这念头一起，苏紫嫣暗暗警觉。

莫非几人发现了她？

苏紫嫣赶紧身形一闪，躲在树后，探出头，小心观察。

然而，肖凝几人并没有任何举动，甚至头也没回，肖凝偶尔骑马上前与使者说两句后，又退下，似乎并没有发现她的跟踪。

发现是自己虚惊一场，见肖凝等人已快靠近城门，苏紫嫣再度跟上。

城门外，亦有扎营没进城的百姓，不过相较东门，西门滞留的百姓则少了许多，或许是因为西门不是邑州的主城门，且西门距离邑州中心地带较远，方圆几公里内，皆是民宅，考虑进城后安顿不便等问题，故而从西门入城的百姓便没有东门多。

此时，城门已关，有几个哨兵站在城墙上，肖凝一行人行到城门前，肖凝回头，对殷红吩咐了几句什么，殷红点了点头，飞身跃上城墙，开始与哨兵小哥交流。

交流了片刻，旁边另一个哨兵小哥跑进城墙堡垒，没一会儿，一个大胡子男人走了出来，上下打量了一眼殷红，殷红两步迎上过去，又对大胡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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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胡子男人说了几句，边说边从怀里掏了什么东西放在大胡子男人手中，大胡子默默将东西收捡入怀，对殷红点了点头，转身对哨兵吩咐了几句，哨兵应声退下，须臾，城门打开，肖凝几人率先进了城。

见城门打开，滞留在城门外的百姓齐齐站了起来，涌向城门，却被哨兵阻挡在城门外。

有人发起质疑，“为何他们能进，我们不能？”

哨兵看了说话的人一眼，冷冷回道，“他们乃官府要员，岂是你等宵小之辈能比之！”

“官府要员？明明是武林人士打扮……”有人小声嘀咕。

哨兵没在理会那些百姓，“嘭”的关了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