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7章 最后的考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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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肖雄的幻影就像是脆弱的玻璃杯一样破碎开来，亮晶晶的碎片碎了一地都是，他感到自己已经荡然无存了，变成了精神世界中漂浮的尘埃，而自己的脑海也忽然变成了一片空白，像是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

“原来这就是天堂。”良久之后，肖雄终于有力气缓缓的睁开眼睛，展现在他面前的是一片雪白辽远的世界，和上次双修的时候一样，这种白色一点都不刺眼，反而是给人一种相当柔和的感觉。就像是上帝播撒下的圣光。

“这是什么回事？”江无水的声音依然飘渺，其中带着相当震惊的神色，显然没有想到肖雄竟然还可以存活下来。

按照常理肖雄的意识已经在自己刚才的精神攻击之下彻底的崩溃了，从客观上来说精神的崩溃就代表着一个人的死亡。但是江无水却是发现肖雄不仅仅没有死去，而且像是有某种能量在渐渐的修复着他破碎的意识，就像是之前元鹏彻底将肖雄的经脉摧毁之后又被重组起来一样。

这种春风吹又生的能力让江无水相当的震惊且无奈，他甚至没有发现这股能力的源泉究竟是来源于哪里。但紧接着，让江无水更加紧张的事情发生了，他发现肖雄这个能力远不止于此，跟着那股能量顺藤摸瓜，江无水终于找到了能量的源头，原来这个源头就是他本身！

肖雄的这种能力就像是吸血鬼一样不断的吞噬着江无水的精神力，但因为刚才过于激动的缘故，江无水竟然一直都没有发现，这是自己最大的失误。实际上江无水也根本没有能力及时发现，因为这种手段实在是过于隐秘和高超了。

所以这究竟是什么回事，难道说肖雄实际上也是一名能够熟练操纵精神攻击和防御的高手么，还是这只是偶然之举而已。经过缜密的分析，江无水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因为肖雄的一举一动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如果他要做出怎样的动作的话定然会被自己所察觉。

也就是说肖雄的这一切举动都是在无意识之中完成的，换句话说这是肖雄的本能。在确定这一点之后江无水更是出了一身冷汗，这是何等逆天的能力，自己什么东西都不用做就能坐享其成。

紧接着，让江无水绝望的事情发生了，他忽然发现肖雄的精神力竟然忽然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没错，肖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入侵了他的意识，而身为八阵门鼻祖级人物的江无水却是对此一无所知，这可以说是一种耻辱。

在吸收着江无水精神力的同时，肖雄同时也在阅读着江无水的过往，许多压根不为人知的事情此时正事无巨细的，赤、裸裸的展现在肖雄的面前，其中的许多事情江无水一直尝试掩盖，尝试忘记，但人的记忆是海量的，你以为已经淡忘的事情，实际上正藏在脑海的深处。

“看来你并不是什么纯粹的人。”肖雄淡淡的说道，从表面上看来江无水虚无飘渺，已经完全摒弃了自己的全部欲、望，但实际上他的内心却依然黑暗。这倒不是说江无水不是一个好人，恰恰相反，他一直都想要变好变得更加纯粹，这也是他加入精微草堂的原因。但很显然直到今天，他都没有完全成功。

江无水的声音已经有些虚弱了，在死之前他想要搞清楚一个问题：“你究竟是怎样办到的？”

不想肖雄的话却是气死人不偿命，他双手一摊，相当无辜的说道：“这我也不知道，可能只是一个巧合吧。”

如果有可能的话，肖雄倒是想问问江无水，毕竟他才是这方面的专家。

江无水清楚肖雄说的是实话，但这绝对不是一个巧合，至少能说明肖雄一点都不蠢，在发现自身的天赋之后他就紧紧的抓住了这个漏洞，给了自己一个绝妙的反击。

“你真的不是一个纯粹的人。”肖雄引开了话题。

江无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水至清则无鱼，这个道理大家都懂，我年轻的时候确实是个好人，但不想这个社会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善未必有善报，你说对了，也很多事情并不是单纯的因果论。”

“你后悔吗？”肖雄问道。

“不后悔，”江无水淡淡的说道：“行了，这一局是你胜出，准备下一局吧。”

“怎么准备？”肖雄却是苦笑道，他现在正在江无水的精神世界之中，并不清楚应该怎样做才能回到自己的体内。

江无水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无奈的表情，对于肖雄他可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借着自己的能力把肖雄给送回去。

肖雄只感到一阵眩晕，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自己的体内了。脑海中已经没有了最开始那种难受的感觉，反而是感到一阵神清气爽，他抬头看了一眼江无水，脸上却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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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却是浮现出了诧异的神色。

“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