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我的狼47(2/2)

他发现身上干爽,显然被清洗过,但是他没有丝毫印象,只记得自己晕倒了。

而且身上已经不怎么疼了,也有了些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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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穿好衣服,徐洛闻打开背包翻看,只剩半瓶水和两根火腿肠。

先喝了几口水,然后剥开一根火腿肠开始吃。

猕猴走近几步,盯着徐洛闻手里的火腿肠看。

徐洛闻记得猕猴主要以枝叶为食,也会吃鸟类和昆虫,给它吃点肉应该不打紧,于是掰了一点火腿肠放到它面前。猕猴捡起来,看了看,又闻了闻,然后放进嘴里,嚼了嚼,咽下去,然后再走近些,眼巴巴地看着徐洛闻。

徐洛闻把剩下的半截火腿肠三两口填进嘴里,含混不清地说:“没了。”

没想到这小猴子贼聪明,竟直接跑过去翻徐洛闻的背包。

徐洛闻急忙把包扯过来抱进怀里,又好气又好笑:“泼猴,休要放肆!”

猕猴瞪着眼睛看他,“嗷嗷”叫着,很凶的样子。

徐洛闻一时竟有些被这一脸凶相的小畜生吓住,愣了愣,忽然灵机一动,忙从包里摸出手电,对着猕猴打亮。

光束直射过去,猕猴果然被吓到,抬起两只前爪捂住眼睛,“嗷嗷”叫着跳出老远,谁知正踩在刚回来的白狼脚上,猕猴惊恐地尖叫着逃到黑暗里的角落去了。

徐洛闻原本被猕猴逗乐了,看到白狼,脸上的笑又蓦地消失了。

白狼走到他身边,把一个背包放进他怀里。

徐洛闻这才惊讶地发现,白狼穿了一身新衣服,外套有些不合身,而且错把衬衫穿在了毛衣外面。

白狼见他打量自己,表情便有些窘迫,也低头看自己,问:“对吗?”

徐洛闻没搭理他,径自拉开背包拉链。

里面装的全是吃的和喝的,面包、饼干、酸奶、矿泉水之类。

徐洛闻抬头问:“这些东西,还有衣服,都是哪儿来的?”

白狼面对着他坐他旁边,说:“山下,拿的。”

一听他下山了,徐洛闻心里又是苦涩又是愤怒。

但他面上不露半分,只是温和地哀求:“你放我下山吧,好吗?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你的事情,也绝对不会有人来伤害你,好不好?”

“不,”白狼平静地拒绝,看着徐洛闻的眼睛说,“你,和我,在这里。”

徐洛闻压下无名火,耐着性子跟他厮磨:“我和你不一样,我是人,我没办法在这里生活,你懂吗?你属于这里,而我属于城市,那里有很多和我一样的人,我们一起工作,一起吃饭,一起玩,那才是我该过的生活,而不是穴居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山洞里,像个野生动物一样。我是人,我要像人一样活着,你明白吗?你救过我,我也救过你,你还强迫我……”徐洛闻停了两秒,“总之,咱们两个扯平了,谁也不欠谁,你放我走,你做你的狼,我做我的人,好吗?”

“不,”白狼冷静地重复刚才说过的话,“你,和我,在这里。”

“为什么?!”徐洛闻终于失控,绝望地大声质问,“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偏偏是我?!”

白狼沉默地看他一会儿,说:“我,喜欢,你。”

“可是我不喜欢你!我讨厌你!我恨你!我恨你!你这个野兽!你这个妖怪!我诅咒你!我一定要杀了你!我要你为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徐洛闻发疯地咒骂着,打着,白狼平静地任他打骂,巴掌狠狠扇在脸上也不还手。

骂够了,打累了,徐洛闻捂着脸嚎啕大哭。

白狼伸手来抱他,徐洛闻疯狂地挣扎,白狼这回却没由着他,强硬地把他抱进怀里,低头来亲他的嘴唇。

徐洛闻猛地咬住白狼的嘴唇,发狠地咬,咬出血也不松口。

热血带着腥膻的气味流进徐洛闻嘴里。

他应该觉得恶心的,可是没有,他竟觉得味道很好,然后不由自主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把白狼的血咽了下去!

徐洛闻随即便被自己的举动惊住了。

他刚才竟然喝了白狼的血!

白狼趁机将舌头探进徐洛闻嘴里,照着之前学到的那样,不太熟练的舔舐着。

徐洛闻松开了白狼的嘴唇,口腔里却还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身体深处的某个地方似乎得到了某种信号,然后躁动地渴望着。

渴望什么?

渴望更多的鲜血!

在理智提出制止之前,徐洛闻的身体就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他含住了白狼被咬破的下唇,像个吃奶的婴儿一样,贪婪地用力吮吸着。

一切都失控了。

当徐洛闻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白狼剥光了压在石壁上。

他在疼痛和绝望里安慰自己,至少白狼开始学着像人类一样做-爱了。

随着症状越来越严重,徐洛闻也越来越害怕。

他终于忍不住向裴澍言求助,去仁和医院做了第二次检查。

可是那个姓杜的女医生告诉他,他怀孕了。

怀孕了?!

徐洛闻被这个荒唐可笑的检查结果吓住了,他彻底乱了方寸,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裴澍言大概猜到了症结所在,沉声问他:“你必须实话告诉我,三个月前,你在白龙雪山里到底经历了什么?”

白龙雪山……

那些被埋葬在内心深处的记忆像暗流一样翻涌而上,令他胆战心惊。

他怀孕了……怀了白狼的孩子?!

这怎么可能?两个雄性怎么会孕育出孩子?

这是违背自然法则的,这绝不可能!绝不可能!

徐洛闻擦掉眼泪,哽声说:“一定是搞错了,我要求再做一次检查。”

裴澍言看着他:“杜教授是妇产科的权威专家,男人怀孕这样怪异的事,如果没有十成十的把握,她绝不会乱说。”

“我不管!”徐洛闻激动起来,“我必须再检查一次!”

裴澍言沉默片刻,说:“好,我去安排,你在这等我,哪儿都别去。”

裴澍言走了,办公室只剩徐洛闻一个人。

他像座雕塑一样坐在那里,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吓了一跳。

一个陌生号码。

归属地是K市。

徐洛闻接听。

那边一点声音都没有,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喂?”

那边没有回音。

他蓦地想起,两个月前,他也接过一个这样的电话,来自K市的陌生号码。

“你是谁?”

徐洛闻的喉咙又紧又涩。

他心里隐隐有一种猜测,但他不敢正视这个猜测,他一直在说服自己这个猜测是不可能的。

“白狼?”

在他问出口的瞬间,电话被挂断了。

徐洛闻只觉得头皮发麻,几乎要窒息。

大概是一直被噩梦纠缠的缘故,他一直有一种感觉——白狼没死。

与此同时,他又反复说服自己,白狼死了,中了那么多枪,怎么可能不死呢。

可是,他明明知道白狼有着多么惊人的自愈能力,他明明知道白狼是有可能活下来的。

徐洛闻忽然看见茶几上放着一把水果刀。

他伸手拿过来,犹豫片刻,对着自己的手掌划了一刀。

疼痛和鲜血一齐冒出来。

血液散发着熟悉又陌生的香气,撩拨着蛰伏在体内的某种欲-望。

徐洛闻拼命地压抑着,克制着。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掌上的伤口。

·

没多久,裴澍言回来,说:“安排好了,走吧。”

徐洛闻坐那儿不动,垂眸盯着自己的手掌。

“怎么了?”刚问出口,裴澍言就看到了旁边水果刀上沾的血迹,顿时一惊,“你刚才干嘛了?”

徐洛闻蜷起手,摇摇头,低声说:“我没事。”

裴澍言检查他的双手,却没见到伤口。

还要再问,就听徐洛闻说:“我不检查了,你带我去见杜医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