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47.(2/2)
娆娆板着脸,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所以我很脏吗??”
杜黎神色严肃的轻咳两声。
娆娆仿佛想到什么,抬眼问他:“你该不会有洁癖到……没碰过女孩子吧?”
杜黎眉头锁得更深,手中棉球狠狠往她伤口杵了杵。
娆娆疼得“嘶”一声:“你轻点!”
呵呵。杜黎瞥她一眼,算他手下留情了,OK?
娆娆低头看见蹲在脚边的阿帕奇,总觉得这家伙不太对劲儿,在她身边晃的很刻意啊!仿佛在故意炫耀什么。
她看了一会,终于发现了它背上的粉色小书包。她心里一万句“卧槽”,扭过脸问杜黎:“这包你买的?”
杜黎很轻的“嗯”了一声。
娆娆拿奇怪的眼神扫视他:“杜黎,你他妈不会是gay吧?”
杜黎手上动作一顿。
——老子钢铁直男!!
“杜太太,请您注意言行。”替她处理完伤口,男人将创可贴撕开,给她贴上。
“你这审美你的“洁癖”,让我忍不住这么想。”
杜黎一侧目,又看见她肩膀上几道老疤,皱着眉问:“一个姑娘,怎么搞成这样?”
娆娆注意到男人的眼神,将肩扭回去,“摔的。自从十二岁从马背上摔下来,老邹和眠眠就再也不让我学马术。所以那之后,我都是跟着马场老板偷学,毕业后家里为了让我断掉骑马的念头,断了我经济来源,直到跟你结婚。”
杜黎一脸凝重:“身上还有伤吗?”
“当然。”姑娘站起来,转过身,豪放的掀起背心,露出腰背给他看:“喏。”
杜黎以为她要脱衣服,吓得一挑眉。
杜黎盯着女孩露出的半截腰身,眉头皱得更狠。
女孩后腰那段儿没有一点多余的赘肉,因为瘦,脊骨的弧度优美,下陷的脊窝使她的腰背看起来很性感。
即便她腰背上有两道触目惊心的长疤,也丝毫不影响她腰背的性感美。
这个女孩的外形,不属于女明星那种高级妖艳的美,她的美属于一种天生自然的可爱,属于后天运动的青春活力。
娆娆反手一指腰背上的疤痕说:“看见了吗?十三岁的时候从马背上摔下来,缝了十几针,医生说再摔狠点儿,脊骨都可能断掉。不过上天眷顾我,没让我成残废。”
姑娘的语气很平淡,摔跤于她宛如家常便饭。
杜黎再也看不下去,伸手过去将她衣服拉下去,声音很沉:“值吗?”
“值啊,怎么不值。”娆娆转过身看他,笑得很无所谓:“小时候我想当飞行员,可先天条件不行。后来我喜欢上了在马背上飞驰的感觉,马是有灵性的动物,驾驭它,比驾驭飞机更有成就感。”
杜黎又问:“如果风凯速度赛马你不能参加,你会不会觉得遗憾?”
“为什么?”邹娆娆脱口而出。
杜黎告诉她:“今天那个小姑娘,是风凯董事长的最宠爱的孙女。刘芸可以看在我的面子,让那小姑娘跟你道歉。那小姑娘当然也可以回家跟老爷子撒个娇,不给莱云马场任何参赛资格。”
风凯速度赛马是国内最有名的赛马比赛之一,为了这场比赛,娆娆已经准备半年有余。
莱云马场本来是没有任何资格参赛的,但凭杜黎的关系,搞一两个名额不是问题。可下午小丫头那事儿,将杜黎的计划彻底打乱,现在他也不能保证是否可以拿到名额。
娆娆抬眼问他:“所以下午回来你给我脸色看,也是因为这个吗?抱歉,那件事,我不认为自己有错。”
女孩的眼神顿时黯淡下去。
杜黎是有点生气,可这会儿却没有任何责怪她的意思。他擦了擦手,说:“后天我约了风凯的董事长骑马射箭,杜太太要跟我一起吗?”
“那小丫头那么讨厌我,你还带我去?”娆娆感到意外,又说:“况且,我并不会处理那些复杂的人际关系。”
杜黎崩了一晚上的冷脸终于消失,唇角一弯笑得温和:“没关系,杜太太做自己就好。想拿到参赛名额,杜太太就得跟我一起努力。”
本来心情无比沉重的她,听见杜黎这么说,仿佛又燃起一丝希望。
杜黎:“杜太太,晚饭点到了,可以给杜先生煮一碗面吗?”
“你让我给你煮面?”娆娆指着自己鼻尖,一脸不可思议望着杜黎。
“怎么?杜先生帮你收拾了烂摊子,还不够资格吃你一碗面?”
“嗯……你如果不嫌弃,倒也可以。”
杜黎:“不嫌弃。”
他们夫妻还有两年时间要处,总不能顿顿点外卖,如果被家里老爷子知道,一定会强行派人过来给他们夫妻做饭。所以他得让杜太太练练做饭手艺,以免日后老爷子突击检查时,做饭这一项会不合格。
可他压根没想到,杜太太会对做饭有这么大的怨念,直接任性地烧了客厅。
明火烧起来的时候,邹小姐情急之下脱掉围裙,试图压灭明火,火舌不负厚望点燃围裙。她担心围裙的火烧了厨房,拿着燃火的围裙跑进客厅,下意识将围裙扔给了屋子里唯一的男人,原意是让男人帮忙灭火。
然而没想到这一壮举彻底让沙发烧了起来。
阿帕奇和杜先生看着突然烧起来的沙发惊呆了,娆娆望着突然窜起来的明火也惊呆了。
杜先生扔了书,抱起狗子往外跑。
娆娆望着抱着狗跑路的杜先生,有一瞬心尖儿拔凉:“…………”
洁癖呢?人不如狗是吧!
……
半个小时后,消防将屋内的火扑灭。
杜先生抱着背粉红小书包的狗子,蹲在花台上,望着还冒烟的客厅心情复杂。
他听过有人做饭烧厨房,头一次见做饭烧客厅的。
想到未来还有两年和这个女人同处一个屋檐,杜先生莫名瑟瑟发抖。他低头看了眼被火烧掉一块毛的狗子,转而看向蹲在身边沉默的邹小姐。
良久,他开口:“亲爱的杜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