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认定就是一辈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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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非常敏锐的感受他人细微表情传达的感情，以及内心的一切，所以她能清楚的了解，程洛鸣的痛有多深，绝望的深渊有多深。

程洛鸣明白墨姝瑾所指，他的视线也随之落在了彩儿身上，借着阳光，看着彩儿，突然发现，这个女孩子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倔强、顽皮，谁的话都不肯听，惟独程洛鸣的话，彩儿会乖乖的听。。

彩烟更擅长掩饰自己的情绪，而彩儿却远远不行，她的不安现在正满满的表现在面容上。

现在想起来，从见到彩儿之后，他一直被真相与事实缠绕着。

彩儿那份隐隐的倔强丝毫没有改变，而如今的他，却变得无比的脆弱。

“在这里还习惯吗？”程洛鸣正在尝试用平常心来面对彩儿。

“嗯，都很好。”彩儿点点头，只因为一句话而已，已让彩儿开心的止不住露出笑意。

对方主动和自己讲话，对她来说已经是很大的跨越了。

“程洛鸣，很多事很多人，都已经是过去了，既然你活着，既然有人希望你活着，就好好的活下去吧。”那种不切实际的话，墨姝瑾从来不会说。“如果你还没有活下去的理由的话，尝试着为别人而活怎么样？比如说彩儿。”相比那些天花乱坠的大道理，墨姝瑾觉得这个应该会更容易接受。

在墨姝瑾的世界，也许这种可能性不会有，但这里不同，都是些必须要理由的怪人。

“活着的人还活着，只能继续活下去吗……”程洛鸣明白的，什么都明白，却还是做不出那一步，做不了那么坚强的决定。“夫人，我开始明白了，王选择您的理由。”看着墨姝瑾，程洛鸣开始了解到了，墨姝瑾不仅仅只有暴力而已。

聪明、敏锐，一语中的，直言人的内心，不深不浅，总是点到为止。

这样的人，实属难得。

墨姝瑾总是这样，坦诚的面对自己、面对他人，面对发生的事情，接受、接纳，会悲伤、会哭泣、会痛苦，然后还是会继续前进。

这是与生俱来的才能，羡慕不得，强求不来。

“就算你称赞我，我也不会让你转移话题。”墨姝瑾的双臂欢于胸前，对这种称赞表示暂不接受。“你们慢慢聊，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所谓功成身退，就是这么回事。

这事，墨姝瑾说破天都是外人，真正能够改变程洛鸣的人，只有彩儿这位对程洛鸣来说，非常特别的人才能办到。

“夫人，劳您费神了。”不管他如何决定，都有必要对墨姝瑾道谢。

“愚蠢的程洛鸣，比起说这些话，拿出些实际行动怎么样？”墨姝瑾淡然一笑并未停下脚步，然后离开了程洛鸣的将臣殿。

墨姝瑾这种坦然聪明，这种有话直言的作风，很让彩儿羡慕。

彩儿虽然倔强顽皮，同时也只是一根筋的执着而已，认定了就是一辈子，不懂得转弯，不懂得委婉，没有那么聪明的头脑，只懂得一条路笔直的跑下去。

什么时候，她希望程洛鸣对自己无话不说，遮掩，程洛鸣就不必想现在这样痛苦了，彩儿希望自己能够成为可以分担程洛鸣的一切之人。

“彩儿，之前抱歉了。”程洛鸣没有解释，干脆的对他之前拒绝见彩儿的事情道歉。“另外，关于你之前说的话，还是三思比较好。”他不会说自己的心里容不下其他人，只是他现在的心情，不想再去想那些事。

尤其，他和彩儿之间的年龄差距，不是几岁，而是百岁的差距。

更何况他还曾经是彩儿的姐夫，更是不可能接受彩儿。

“我已经思考很多年的时间了，再思考下去，我就成了黄脸婆了。”所以不管程洛鸣说什么，彩儿都不会放弃。

“哎，你这孩子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听话了……”彩儿坚定的意志，他已经很清楚的感觉到了，估计用说的，是没办法让彩儿知难而退，还是另寻他法让她放弃吧。

“姐姐说，她是个胆小鬼，没有挣扎，是她一生的悔恨，不过你也是一样的。”彩儿来到这里的另外一个任务，就是把彩烟这么多年的感受，全部告诉程洛鸣。

这是彩烟的愿望。

之前彩儿还不明白，说程洛鸣胆小鬼是什么意思，不过现在她明白了，程洛鸣嗣这么多年，一直都在逃避着，在她出现之后，程洛鸣更是逃避的厉害。

被痛苦和绝望笼罩，从来不去想着应该如何面对，更没有想过要走出过去，这就是逃避，这就是他自己选择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