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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多版设计手绘图的版权登记,到底是谁抄袭,谁原创,稍稍能够思考的人都知道真相是什么了。
Oasis趁着网络上的大家有偏向性地站队,丝毫不拖泥带水地和Shine进行法律交涉,所有有利的证据都在他们手上,Shine毫无再反击之力。此时,有一些消费者在Shine主页上投诉新品的质量极差,只不过一两个星期,那精致的镶钻、鎏金饰品均出了不少的问题。
事已至此,胜负已分。Shine再不做出回应就要声名狼藉,他们一狠心,直接把所有的锅全都推到了华蓉身上。贺绽在和Oasis的法务交涉时,特地指出了,自己也不清楚对方如何拿到自己的设计图。毕竟不是谁都能接受记忆师过目不忘的真相的。
华蓉被法庭判决公开道歉,并向Oasis罚款五万。此事过后,华蓉以其设计师一职,几乎再无可能在珠宝设计界立足了。
“华启!!都是因为你!凭什么让我身败名裂?我是你亲姐!”华蓉狼狈又愤恨地朝着电话那头的人说道。
华启恍惚地拿着手机,睁开紧闭的眼睛,一睁眼,全世界的东西都争先恐后挤进他的眼球,真的好痛苦。他站在高楼的最顶层,这儿没有目不暇接的事物让他头脑爆炸。
“姐姐,是你太傻了。”华启没头没脑地接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他实在是厌倦了这样的生活,能够把一切都记住真的太痛苦了。往下望了望,华启最终还是转身下楼了。这种力量,还可以做点什么?
“真的吗?明天就开始上班了?”贺绽是实在的为他开心,眼角都向上翘了几分。
“嗯嗯,今天也在那儿待着学习了一会,明天正式报道工作。”晏行玉对自己的第一份工作很重视,他在网站上找了挺久,能让他符合条件的也没几个,也没有当即就应聘成功。他去了好几家不同的店,最后才在那日他和贺绽经过的那家武馆找到了工作。
“那你今晚吃过晚饭了吗?”贺绽想起来,忙问道,他自己是在老宅里吃过了。
“吃过了,武馆那里有晚饭供应的。”晏行玉想到什么,说,“贺绽,以后我中午、晚上都不能与你一同吃饭了。”因为武馆的工作时间是早晨十点至晚上八点,中、晚饭都只能在那边解决了。
贺绽了解,点了点头:“嗯,你第一次工作,如果有什么疑惑的话,可以同我说说。”他忽然想起,晏行玉还没有和他说过之前是做什么的。
晏行玉对修炼、灵力都很在行,他该不会是修炼的散仙一类的吧?贺绽暗暗想道。
这意味着以后,贺绽只能在清晨和晚上才能见到晏行玉了。
晏行玉白天出门了,贺绽便也出去看钻石、彩色宝石,他在本市有几个熟识的供货商,直接去了店铺的贵宾室看那些流光四溢、五彩斑斓的钻石、宝石,脑海里不由得开始构想着能够打磨、雕琢成何种形态。
他不久之后就得投入下一次的设计中,现在就开始天天构思着、捕捉着灵感。
六月上旬得出国一趟,自己走了,晏行玉应该没问题吧?贺绽回家的时候想道。他的工作决定了他是不能长久地安定在某一个地方。只有不断走出去,去看各种不同的风景,才能有更多新鲜的灵感。
路过商业区时,贺绽心下一动,从回家的大道上绕了个圈,回了商业区,鬼使神差地开车进了健身房楼底下的地下停车场。
应该开始恢复一周三次的健身习惯了。
贺绽面不改色,心底里却盘算着,隔壁不远就是武馆,自己健身之后,晏行玉差不多也该下班了。
健身房的人都认得贺绽,他一来朝着熟悉的面孔点了点头,去了自己的私人小健身房里。换好汗衫背心,贺绽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在健身房里跑步、撸铁。贺绽不大习惯有人在他旁边,故而当时选的是人工智能健身教练,可以随时监测他的动作和身体数据,不断纠正和分析出最适合他的健身方案。
贺绽在健身房里过了一个多小时,等他从器械上下来时,背心已经湿漉漉了,他身上也湿滑黏腻。贺绽用毛巾擦擦汗,随即进了热水房冲澡。
他是属于晒不黑、不增肌的体质。贺绽常年飞来走去,皮肤还是白皙细嫩,在健身房锻炼了好几年,也只有手臂和腹部肌肉结实。
热水房里,他将花洒从头冲下来,仰起脖颈的弧度刚好,锁骨也明显凸出,腹部有细微的流畅的线条,他的腿很是细长,浑身白净细滑不见一丝瑕疵,宛如极佳的白玉凝脂。
贺绽认真冲洗完,擦干头发、身体就穿上衣服,去往隔壁不远的武馆。
怀揣着好奇的心思,贺绽身上还带着水汽,走进了武馆。
“先生您好,欢迎光临。”前台的工作人员是个年轻靓丽的姑娘,她瞧见贺绽,眼睛都不由得迸射出亮光,“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吗?”
“呃,我能进去看看大家学习武术吗?”贺绽收住自己的心思。
前台姑娘灵机一动:“是这样的先生,只有办了会员卡才能进去哦。”
贺绽想了想,快速填了表,交费办了会员卡,随着工作人员走了进去,撩开黑蓝的帐帘,展露在他面前的是宽敞明亮的塑胶场地,外头多是教练带着小孩儿一步步学习基础武术。
武馆里头还有另外开辟出来的拳击场和散打场,这些都是供前来放松的人发泄发泄压力的。
贺绽经过最开始的大场子,走向里面,那儿有大扇透明的玻璃格挡着,从外面就可以看见,每个隔间里都有两两人在对打着,你一拳我一拳,打得还挺激烈的。
他不由得担心晏行玉,一般武馆的教练、陪练都不能使出自己真正的力气和武艺,虽然来之前客人都签了免责书,但是真的把客人打伤了怎么也是不好的。通常受伤的都是陪练们。
晏行玉呢?贺绽揪心想着,他刚来工作,应该还只能是陪练,希望他不要受伤才好。
贺绽一边走着一边认真寻视着熟悉的身影。
晏行玉此时正在当陪练,他带着拳套,连连挡下对方那与他同样高大的男人的进攻。晏行玉修炼习武多年,来武馆应聘之前自己也做足了准备功夫,这些拳击、散打对他而言,不过是最基础的功法罢了。
阻挡了进攻后,晏行玉猛地出拳,对方没想到这人这么能忍,被他逼压打了这么久,这会儿居然还能使出气力反击,还一点儿都不含糊。
两人结束了对打,那高大的男人摘下拳套,似笑非笑地望着他说:“新来的?”
“是的。”晏行玉答道。
“难怪了,你还是头一个打得这么认真的陪练。”男人看他面无表情的,今天打得酣畅淋漓,非但没责怪他,还笑了,“之前那些陪练一个个都不敢使力气打,你挺好的。”
晏行玉点了点头说“谢谢”,他其实还没使上力气。想起之前主教叮嘱的,陪客人对打的时候一定不能下狠手,晏行玉大概有了估量。
“下次再见。”男人见他一句话蹦不出几个词儿,无趣地道别了,临走前瞥见玻璃隔板外头的人,心里有一丝诧异。
晏行玉收拾好东西,这是最后一场陪练,他这就可以准备下班了。一天没见着贺绽,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