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紫禁城同人54(2/2)

这事说着轻巧可倒也是难差事,对那储秀中人倒也不了解,这头还得派了人去探探,那头那些个秀女可不便是贵人各个,若是得罪了倒还记上了心头。略一苦笑,头枕着人肩,微微磨蹭着。

“这宫中可皆是新人,我们这些个老人怕是早被皇上抛之脑后了,盼都盼不到。”

皇帝肩背承受着人的额头靠着,香氛气息入鼻甚是好闻,然闻人后言,拿手捏鼻玩笑道“朕似乎闻到了一股酸酸的味!”复侧过身平躺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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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躺暖炕上,瞧着人眸,抬手巧勾了人下巴。“可别选的跟你一样懒就行。朕可才说了年宴顾老人,你倒好把朕的话全抛了。”就着手,顺着人头上,拔了一钗子,如墨的青丝顿时披散开来。

青丝本便由着一钗子挽起,现被人拔下,青丝尽散。闻着人言,道“若是懒了那倒还能陪着妾,可免的皇上总说妾懒。”顺势俯下身轻啄人薄唇,复起身浅笑。“皇上之言妾怎敢抛了,可是句句记下了。不过……”挪着位子往人身旁坐着,轻声道“常言春宵一刻值千金,皇上,可负了妾多少千金?”

言语中尽是笑意,此时双颊早已羞红。

眼前影黑,人俯首轻吻,以为会是一个主动长久的吻,嘴唇微张,正打算回应。却没想便收回,心里哪里肯依。复听人柔媚言语,邪魅一笑“小蹄子,久了不见也学会撩拨人了,朕怎可负。”起身扶了人双肩,柔柔吻上唇,双双倒在炕榻上!背手挥退屋内众人。榻暖,人暖,心暖。

皇后待其退下,屋内归于平静,不免怅然独坐,宫人小心入内收拾,也未敢多言,适闻敏嫔至,故令人请于暖阁。

敏嫔梦中惊醒却见泪湿枕畔,南歌来换枕头时不禁多言问上一句。我只笑告诉她梦到以前了,心神多恍惚,自己还是沉醉在未及笄的日子里,有晚辞有梨虽有池苏还有我心爱的宸哥哥,今宵恍如隔世,竟发现他们离自己那么遥远,难免惆怅唏嘘。忽得南歌提醒已经多日未去坤宁宫请安,看今日有雪融的迹象,想来路也好走。遂教人跟着同去坤宁。

敏嫔一路寻来只觉得当真比前些日子去昭和时暖和多了。入宫门时觉坤宁还是一如既往端庄威严,比其他宫里许少一丝奢靡,却更多大气。命人通传后得人请,那人垂眸的模样多了小心翼翼,心里觉得奇怪,却不敢多问。随人去了暖阁,行礼:“妾请皇后万安。”顿,未至人开口前,又添言:“前些日子雪天路滑告了假,今日妾特来请罪。”

皇后身侧宫人不待敏嫔做礼,便忙扶着坐下,适才道:“你有孕在身,皇上业已下旨免了你礼,到本宫这儿反倒拘礼了,快坐罢——本是一同侍奉皇上的姐妹,哪来得罪不罪的,你为皇上绵延子嗣,原是有功之人,和该厚赏才是。”侧首吩咐道:“与敏嫔温一盏牛乳来,外头凉的很,再添个手炉。”复与敏嫔道:“一路过来可是冷的紧罢。”

皇上下旨怀孕期间免行叩拜之礼,敏嫔自己也将它当作一道护身符,更是杨威的资本。这一记恩典自己挂在嘴边说说得意得意也就罢了,又怎敢随意对着人摆一道。肚子里是男是女还不知道呢,放肆也该有个限制才是。知晓皇后是真温和懋恭,也不强行行这礼。落座闻话如此,自己先显得不好意思:“这赏已经拿到叫妾诚惶诚恐了,再拿怕是要坐立不安了呢。”牛乳的香甜和手炉的温热渗进了心窝子里:“天气回温,比前两日暖和了不少。其实年下冷上一冷也是好的,保准儿明年又是一番好光景”。

“你素来温善,便是什么赏也不为过,皇上与本宫信重你,你也不必拘束。”皇后含笑以对,才道:“是了,这两日回些暖,若是过冷,本宫可是舍不得让你走这一趟的。”说时复道:“如今你有孕,掌着一宫的事儿,听说又迁去两位美人,论起事儿来也多,可有倦怠?两位美人可还懂事?”

言语间皇后的亲和与以前宴席中远远望见的端庄截然不同,这种亲和忍不住教人去亲昵,果然皇后的风度不是寻常人可比。如今宫里头翻滚的久了,不知日后是怎样,敏嫔觉得有一个依靠才是好的人,这也是今日目的。侧首浅笑:“妾有幸得皇上与娘娘的垂怜,于妾来说,这是最大的赏赐。”听她说到后殿的两个美人,一个自己极喜一个自己极不喜,也是机缘巧合:“以前妾独居一宫寂寞极了,如今有着两位美人相陪,说说笑笑是极好的。倒是妾疏忽,未曾来禀您一声儿。明日妾便带来给您请安”。

“本宫晓得你素来最是懂礼数的。”皇后一一听过而道:“你如今金贵着,冬日天凉,哪能成日的走动?让她们自个儿来请安便是,哪还能事事都叫你领着?”微停复道:“你不便走动,可多叫她二人来陪你说说话,也做解闷,若她二人哪不听话了,便与本宫说,本宫必为你做主——听说有一位是你家中妹妹?”

重华有宁准和南歌守着,敏嫔也不担心自己做的什么传出来。外面一应由自己回应,她惊湛也掀不出什么风浪——莫说风浪了,就是涟漪都不能让她作起来。颔首:“娘娘说的是,如今进了后宫都是姐妹一家人,也该多出来走动走动见识见识。省的一直陪着妾这个孕妇,给闷坏咯”嬉笑一句后又凝了神色:“哪还敢劳烦娘娘做主,两位美人都是循规蹈矩的主儿。只是妾这妹妹碍着庶出身份天性里总是多了些怯懦,加之体弱鲜少出门,妾作姐姐的也忧心得紧。”

“敏嫔倒是长姐的心思,一面让多走动,一面又护着忧心。”皇后且与其二人说着,并道:“你们姐妹互相了解,本宫便是有心,也不及你是自小看到大的姐妹,你也不必忧心,想来有一日亦能解了你的苦心,你若是成日里为妹妹忧虑,到让皇嗣受了委屈,本宫头一个罚了叶墨勒美人。”

“妾晓得,这段时日当万事以皇嗣为重”皇后说如斯,心中乍惊,但不是因为惊湛而是自己可以说起来一套做起来一套想起来又是另外一套,竟也不知何时将这番动作做的如此轻车熟路。理了心绪不再提惊湛的事,起身福身神色郑重,敏嫔话里有话:“妾得娘娘关照如此,不胜欣喜与感激”。

赫佳菡霜素葳细草皆高手,双双金朵不个别,自古以来嫡庶有分这似乎成了本就应有的,可有谁不是娘生爹养的。如竹外桃花三两支般,梅花傲然屹立于墙角雪压不倒,如万花丛中一抹殷红,红的透彻人心,未若柳絮因风起,谢娘的雪景自是美得醉人,然这墙角数支梅,凛寒独自开又有几人能赏。

“妹妹瞧这梅花,百花争艳时她躲于墙角,百花畏于严寒之时她一只独秀,不知妹妹是愿做梅花还是牡丹。”

正说着话呢便听得婢子传话皇上已然来到正殿,婢子理了理披风

“瞧着天色也不早了,妹妹好生休息姐姐先回去了。”

日升月落晨昏交替,这种日子自己先恹恹。寒风呼啸恍若狼于山巅嚎叫,传过那亭台楼阁遍布皇城苍穹,门窗忽闪吱呀,哭诉着这寂寞凄清。送人离去,一杯竹叶青熏得半沉醉半清醒,眉眼映这花花世界却多朦胧模糊。临窗执笔,低喃。

“这条路何时由我左右过,但愿时光仍在,再将风华人物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