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4—6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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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军还是好心回来报信,李大虎和李三虎兄弟去把李二虎搬了回来。但是他中风了,不能走动,不能发出声音,就会直流口水。

王爱红大受打击,李家送李二虎到镇上的卫生所,可哪里治得了这种中风,中风就算是大医院也是束手无策的病。

李家送人到县城几天,花了好几百块钱,却是一点用都没有,还是有位邱姓医生好心地提醒,将人带回去好好照顾,在医院花再多钱也是枉然。

王爱红对于丈夫这么年轻就得这个病简直要崩溃了,接着发现自己怀孕了。他们去年才成亲,去年也掉了个孩子,偏偏现在怀孕不是要人命吗?

李家大房、三房照顾了几天,眼见没有希望,不再为了李二虎耽误农时了,扔下一切不管。

王爱红的家人得知李二虎得这种病,也是急在心里。

王家左思右想,王爱红才二十二岁,还有这么长的人生,现在李二虎成了这个样子,不是害了女儿一生吗?

王大娘来李家看女儿,看着王爱红垂泪,思考了许久,还是抓住女儿的手说:“爱红,事情都过了一个月了,你也看清楚了,这二虎怕是好不了了。”

“娘,我可怎么办呢?大哥,二哥可是都不管我们了,我一个女人,家里要照顾二虎,家里还有四头猪,还有六七亩水田,那哪顾得来呀?”

王大娘压低声音说:“爱红,你听我说,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你看看李二虎,没希望了,家里的钱也花光了。爱红,是我们不好,当时还以为李二虎结了婚,以前的不好都会改,还没有见他改,现在就这样了,就没有让你享过一天的福。”

王爱红听着又悲从中来,但是生活就是这么现实,王大娘说:“你不能再受他牵累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不能要。赶紧离婚,趁年轻再嫁。”

“这……这怎么可能……”

“那你要一辈子守着个废人吗?你要一辈子过这样的日子?”

王爱红实在不想,只是她也看不到前方的路,她在李二虎没病倒之前是从来没有想过的,就算是李二虎耍流氓,在她看来主要还是外头的女人不好。比如李二虎最肖想的赵清漪,王爱红心里最是有疙瘩。

但是她这样的思维建立在她要和李二虎过下去的前提下,如果不和他过,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王爱红深思熟虑,还是接受了母亲的提议,不管是走是留,孩子现在她要不起。

于是她去县里做了人流小产,小产月子时,王大娘来照顾她。出了月子,王爱纸就收拾了东西跑了,王爱红打算孤注一掷出去打工。

这样李二虎没有人照顾,身上臭气薰天,快要渴死时还是他大嫂过来看看,发现家里没有人。李二虎说不出话来,但是李家两房兄弟很快发现王爱红不见了,找上了王家去。

两家起了好大的纷争,李家兄弟是不可能接手李二虎这个烂摊子的,必须要找回王爱红。但王家怎么担下这事?

最后两人都闹到县里去了,这老婆跑了也不是什么刑事罪,况且本人都还不在,李家没有权利要求王家人做什么。

此事闹了半月,之后不了了之,而李二虎的生活,村主任做主,分摊到兄弟两身上,给他一口饭吃,但是李二虎的六七亩水田、百亩山地的权益都让兄弟平分。

李二虎躺在床上意思清醒,可对自己的身体无法控制,受尽了苦楚,他的内心充满了不甘。

李二虎怀疑是赵清漪做了什么,因为他醒来孩子就不见了,可是他再想找赵清漪的麻烦,他也不可能做任何事了。

因为这个村子的风化问题,县里准备派一个风化思想教育小组来宣扬精神文明建设,公安局的刘红英正是其中工作人员之一。

在村子的简陋大礼堂,召集妇女来开会,给她们讲课,因为村主任和村支书传了消息,没事不得请假。于是村里百名十八岁以上,六十岁以下的妇女集结在礼堂。

赵清漪也跟着高根花、刘春梅过去了,县里来的妇联领导,给她们讲了什么是精神文明,还有道德的重要性。

赵清漪看到了前生审她的刘红英,这女人是个狠角色,犯人不招供,那是电棍直接上来的,原主就被她折磨得够呛。说什么精神文明,刘红英扣她帽子骂人时的用语也高贵不了多少。

在这样愚昧的时代愚昧的村子里,不想同流合污,生存空间实在有限。

讲完了课,妇联领导和刘红英等人还是和朱大婶谈话,但是看到朱大婶的模样还是让她们大掉眼珠子。

这人实在和他们想像的抢女儿老公的女人相差十万八千里,尽管她现在往年轻里打扮,还穿了红色,但那根本就提升不了她的气质呀。

不过这个老妇气色倒是好,眼波含情,幸福小女人样子。

妇女干部和她谈话,说她做的事不道德,朱大丫委屈,老眼中含着泪。刘黑子听说朱大丫被人特别谈话,心中着急飞赶过来,对着来教育精神文明的女干部们又是一阵指责。

“你们这些恶毒的女人,为什么就不能放过‘丫头’?我们真心相爱碍着谁了?”

妇女干部们:……

赵清漪不动声色躲在了高根花后面,简直不忍直视。

刘红英道:“刘黑子,请注意你的用词!我们是妇女精神文明建设的宣传员,我们怎么恶毒了?”

刘黑子护着心爱的“丫头”,目光冰冷地看着她们,说:“你们只不过是嫉妒!我从来没有爱过别人,我刘黑子从前就算有再多的女人,我心中爱的只有‘丫头’一个!”

刘春梅和高根花说:“看,还是真的,刘黑子原来就……爱朱大丫,朱银凤只是……什么身。”

“替身。”

妇联的王副主任说:“我知道你们已经结婚,但是,这事儿影响很不好,朱大丫怎么也是你原来的长辈。这事儿让我县的精神文明建设和妇女工作都带来了干扰和□□,我们只是和朱大丫谈话……”

刘黑子说:“我不管!她又有是我的娘,任何人都别想把‘丫头’从我身边夺走!”

然后,在所有人还没有回神时,刘黑子霸气地打横一个公主抱,将朱大丫抱起离去,走路十分拉风。

接着,礼堂中拣眼珠子的拣眼珠子,拣下巴的拣下巴。

“真是为老不尊。”

“那男的也不要脸。”

忽然一个妇女说:“这两个人留在村里只会给村子丢脸。”

“又不能将人赶出村去。”

“为什么不能?”

大家议论纷纷着如何赶走村中的败类的问题,外头下起了大暴雨。

赵清漪也困在了礼堂。刘红英素来看不上这些落后的农村妇女,但是妇联过来下乡,县委也决定要派个女公安来,她不得不受命前来。

村子里的事简直不堪入目,她都不知要怎么说了。

她忽然惊鸿一瞥看到了一个年轻女人,虽然很土气,皮肤也黑,但那眉眼实在是好看,不禁有些讶异。

这样的女人在村子里怕也是个不安分因素吧。

刘红英决定谈一谈,把那些不堪之事扼杀在摇篮中,或者发现了及时批评。

刘红英和妇联王副主任提了一句,王副主任一看,之前都没有注意,这人确实好看。

两人走了过去,当然也不能空口白话,就和她攀谈。

看到领导过来攀谈,高根花是满脸堆笑的,她唾弃了刘黑子两人一顿后,刘红英问赵清漪,说:“你也是村里的?”

赵清漪一口土味的方言说:“是呀,领导。”

刘红英听她这么称呼心中舒服了一些,还是说:“她们老一辈的有些是没有救了,你们年轻人这些毛病可不要学,为我们县里的精神文明建设抹黑。”

赵清漪点头哈腰:“诶,我们都晓得的!像我们全村也就出了这么一个,我们其她他人都是好的。”

忽然身边的一个妇女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说:“水根媳妇,我们可跟你不一样,想你的男人怕是不少的。”

刘红英眼前一亮,暗暗为自己的眼光点赞,刘红英正色道:“我们新时代的妇女要自尊自爱!别按耐不住就浪,这女人不发/浪,男人能粘上去吗?”

赵清漪不禁抽了抽嘴角,暗想:说什么新时期的女性,这种观念立场完全就是给男人开脱,男人喜欢眼睛粘在漂亮女人身上,就是女人的错。

总之是迫害同性,对同性严苛,这样的人心底哪里是什么新时代的女性,说她是向男人跪着的都不过分,或者说她是“仇视/同性”的。社会上确实不乏优秀的新时代女性,但是这样的女性中的渣渣也是不少的,甚至有些人不是愚昧造成这么简单了,而是一种丑恶的本/性。

赵清漪知道原主所受之苦,一些愚昧的女性不分是非带给她的伤害不小于那些男人给她的伤害,但是她还是没有对那女性主动下过手。

朱大婶是对不起了,当是给何水根的父母赎罪。但是不管是朱银凤还是王爱红,最多只是和那两个浑蛋男人离婚,其实未必将来会过得更差。

虽然她没有权力去决定那些女人的选择,但是她对大恶人的回击也不会投鼠忌器,束手束脚。

赵清漪委屈地往高根花挨了挨,高根花这些日子常去人家家里白吃白喝,还是良心说一句:“清漪不是那种人!她虽然长得地道,但是性子是本分的。”

忽有一个妇女道:“哎哟,她还本份,多少男人就爱去她家看一眼,你能知道她没有浪?”

刘红英道:“不管以前怎么样,以后作风都要注意一些,不然就是家庭破裂、社会不安定的因素。妇女的思想关一定要把牢,别往下流里钻。”

赵清漪眯了眯眼,说了声是,忽上前一把抓住刘红英的手,说:“领导,我一定听从你的教诲。村里的任何男人,我不多看一眼,争当精神文明的先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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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变小了,赵清漪也趁此抱着孩子离去,其她妇女也作鸟兽散。

因为乡村公路出现了塌方,这一群妇女不得不留宿在村子里,主要还是分住在村中条件较好的几家。

有村主任、支书和村中的杀猪匠和小卖部家。

刘红英就住在村主任家,当晚却发生了一件事,刘明的两个未婚儿子晚上都摸进了刘红英的房里。

好在刘红英学过几手,将两人按倒没有出什么事,但是也惊动了刘明夫妻和住在刘家的另一位妇联女同志。

刘红英气得脸色发青,而刘明心中也恨,自己对县里来的人积极配合,这女同志居然这样害他儿子。

第二天公路上的泥沙被清除了,一帮人坐着破旧公共汽车回城去了。

之后几天,单位里总有男同志对她示好,刚开始她还挺享受自得的,但是有男人居然要非礼她,而这个男人不是她心目中的人选,这事让她十分恶心。

回到家里,还有姐姐正在处的对象忽然看上了她,偷偷和她表白被姐姐听到,姐姐不分是非曲直冲上来就扇了她两个耳光。虽然姐姐的对象是一时糊涂,之后收心了,但姐姐一辈子都防着她。

而单位中,也有两个男同志的对象找上来,说是因为她,他们都在闹分手,此事在局里影响极坏,甚至兄弟单位知道了。

从此,她刘红英被帖上了行为不检点、作风有问题的标签。曾经那一个月里狂蜂浪蝶任她选,之后却是一个男的活的都没有。

刘红英因为作风问题,受到局里的不好风评,组织有什么培养机会都给了别的女同志,而工作上,过了那段时期,男性同志们对她也无任何帮助照拂了。

一直到三十多岁,她还没有嫁出去,最后没有办法降低要求,嫁了二婚男人,还长得丑工作也不好,也只能认了,过日子要紧。

她在无数的日子里在夜里哭泣,她知道自己是无辜的,但是很少人站在女性的立场上为她辩白。她也知道这种什么事都没有做过,大家的天然立场就是对女性严苛的苦楚了,无处申诉,无人倾听认可的苦闷她也尝到。

这些都是外话。

却说村子里在精神文明宣传后,对刘黑子两人的容忍度创了新低,在朱银凤的带头下,往朱家泼粪泼尿写大字的事件一日日升级。

刘黑子和朱大丫也不堪其扰,两人决定一起出去打工,收拾东西也离开了村子。

事情总算是平复下去了,朱银凤被全村人可怜同情,但是这种滋味也不好受,她觉得日子过不下去,后脚离开了村子。

现在华国总理很是英明,全华国经济形势转好,出门打工兴起,他们成为走出村子的先锋。

赵清漪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东西已经全都收拾好了,她叫了高根花来。

高根花不算是好人,嘴碎贪财,唯恐天下不乱,不过可惜,赵清漪现在在这个村子只有她亲近了几个月。

赵清漪说要回之江娘家去,赵清漪没有和村里任何人说过她是从哪里来的,也没有说过她曾经被人绑架贩卖,当然不知道她娘家在哪里。

高根花不知道外省在什么方向,虽然有点不舍她,但是听她说将谷仓中的四百斤谷子全送给她时,高根花眼睛一亮。

“那怎么行?你不如卖了吧。”

赵清漪道:“水根也不在了,这里没有一个亲人,我回了娘家,大约是长期住娘家了。高婶你也照顾我这么久,几百斤谷子我也不想麻烦了,你自己搬去就是了,放在这也是发霉。”

“那不是可惜了……那我就搬去?”

高根花也没有客气,五十岁的农村妇女还是有一把力气的,半天就搬完了。

晚上两人一起吃了一顿饭,每二天一早,赵清漪就背着孩子,提着蛇皮袋,穿着土气,把脸涂黑步行离开了村子。

高根花还是送了一送的,再则刘春梅看到了,也意思了一下。

这时候,她们还不知道送走的这个女人,将来会站在什么样的高度。

赵清漪步行到镇上,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再乘汽车到了县城。

她去车站买第二天去市里的汽车票,正是在车站,围观到了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