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五十二只崽(2/2)

女刊专栏她惦记已久了,花落别家,还是自己下属,憋也能憋死。

秦思思那边,虽然不知道秦然怎么处理的,但能这么光明正大回来,想必底气十足,在陈令仪那里大概也没说她好话。

林知微在工作室这么久,苦的累的委屈的全挺了过来,这是第一次,真的动了要走的念头。

她慎重提及,“晚姐,如果我想……”

何晚立马举手,“你想留,我陪你抗,你想走,我跟着,咱俩不拆伙。”

林知微不再多说,慢慢点头,“合约期快到了,先看看情况,她不念旧情,我还念,不想闹得太难看。”

何晚最怕她太软好欺负,这样一说,顿时放心不少,情绪也松弛了,摆摆手,“好啦,你心里有数就好,我猜暂时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先不说这个,对了,我记得你找新房子了,下期综艺之前是不是要搬家?”

“嗯,”林知微脸热了些,“后天。”

“我去帮你吧?”

三秒钟,林知微没答上来,何晚顿悟了,急忙澄清:“我就是随口说说!有寒哥在肯定不需要我的我还是等你搬好了再过去玩!”

听她一口气不间断说完,林知微笑倒在床上。

第二天上午返程,林知微病假的期限还没到,没必要去工作室找不痛快,她乐得留在家里整理东西,大件家具多半是房主的,需要搬的少,小件好收拾,很快打包完,都放在客厅里的那张小床上。

她把枕边的大兔子装进塑料袋,有点发愁,不知道这张陆星寒心爱的小床要不要搬过去。

到了约定好的搬家日,陆星寒提前告诉她下午三点开始。

林知微严肃提醒他,“找搬家公司就好,你千万别来。”

陆星寒隔了几分钟给她回复语音,听声音应该是在练舞间隙,大口喘着气还不忘撒娇,简简单单俩字,“不嘛。”

林知微愁得扶额。

三点,准时有人敲门。

她跑过去开门一看,当时欣慰不少,门口站着的的确是穿着统一制服的搬家公司,一个挨一个进门,她正想给陆星寒发个微信,夸他听话,忽然眼前有道影子一闪,同样的制服帽子,戴口罩,可是——身形太扎眼了。

手机放下,她眯起眼,盯着试图混在中间的小崽子。

“咳!”

小崽子一本正经搬东西,经过她身边时,趁左右没人,隔着口罩,在她脸上飞快亲了一下,笑弯一双桃花眼。

陆星寒选的房子在市里有名的住宅区,安保严格,环境好,住了不少公众人物,他出道不久,还买不起,挑户型最合适的,租金交了整两年。

等进了新家,林知微才发现陆星寒不光把他的小床搬过来,还差不多按原位摆在客厅里,明明是个宽敞的三居室,这小床一摆,活像个小受气包。

傍晚时,搬家公司拿钱离开,袁孟过来检查一番确定没问题,先走一步,留下穿着一身工作服的陆星寒。

林知微过去关上门,赶紧把他帽子摘下来,他头上全是汗,顺着脸颊往下淌,口罩把鼻梁都勒出了红痕。

她皱眉,忙把他外衣也脱掉,里面的短袖衫早就湿透了。

“快去洗澡!”林知微推着他进浴室,“大热天的非要折腾,你能不能对自己好点?”

陆星寒不在意地扯掉上衣,伸手去解腰带,侧过头亲她嘴角,“不能,要你疼。”

看着他肌理紧实的光裸脊背,林知微躲开视线,喉咙有点干。

冰箱里没来得及买别的,只有她带来的几瓶草莓牛奶,她给陆星寒拧开一瓶,自己在新家踱了两圈,听着浴室里哗哗水声,越来越渴,忍不住先喝了一口。

还没等咽下去,水声停了,陆星寒披着黑色浴袍走出来。

他皮肤本来就白,被黑色一衬,更像玉石一样脉脉含光,湿发往后抓,脸和唇在热水下蒸出微红,诱人指数十连跳。

林知微觉得不太好。

偌大房间里,不再有人打扰,只剩他们两个人。

“这小床,”她看似自然地找话题,“还搬过来干嘛?”

陆星寒慢步走向她,理所当然说:“我睡啊。”

“三个房间呢。”

“嗯,一个你的卧室,一个你的衣帽间,剩下那个小的,过几天设备搬过来,给我当工作间吧。”

“……总得先解决住的问题。”

“我就住这里挺好的,给你守门,做你的小狗,”陆星寒逼近,她顺势往后躲躲,他委屈巴巴望着她,“什么时候你承认我是你男朋友,我才不做小狗。”

和以前一样赖皮。

可他的存在感太强了,身体和心有种不断被侵蚀的灼烧感。

林知微退一小步。

陆星寒接过她手里的牛奶瓶,仰头喝完,顺手放在桌上,唇角沾了些许,粉粉白白莫名色|气。

感觉有点危险……

林知微试图开口,他的吻不由分说压下来。

轻轻的,一触即分,但漆黑幽深的眸子牢牢锁着她,唇角翘起,弧度恰到好处地勾人心神。

“陆星寒,你……”

又一个吻。

她不自觉再退一步。

她退,他就进,比她步子迈得更大,腿互相磨蹭着,升腾起看不见的暗火。

林知微耳朵烧红,白嫩耳垂漫上血色,贴得太近了,他的手臂揽过来,环在她腰上,不用力,但也不松。

她紧张吞咽,继续后退。

陆星寒跟得紧,低头再次轻吻。

她心跳愈发轰响,呼吸急促,直到退无可退,被迫撞上身后冰凉的墙壁时,被他一把揉进怀里。

“知微,你在天台躲我,在图书馆躲我,现在……还要躲哪去?”

他嗓音脱去少年的清甜,低而磁性。

话音落下,最后的忍耐用到极限,他忽然俯身,抚住她的头,不顾一切,狠狠吞没她红润的嘴唇。

舌尖抵开脆弱的牙关,掠夺其中火热颤栗的湿软,他控制不住自己,尽情地侵占,要把所有属于她的美好通通据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