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8 季凉川日记本里的秘密(2/2)

她何德何能得了季凉川的偏爱?

从水果摊离开时,冷夏意外地发现墙壁拐角放着一个快递,是从狗洞强塞进来的。

冷夏捡起来,顾墨从她手里接过扯掉了外面的包装盒,是本笔记本,冷夏急忙夺过翻开扫了一眼,是季凉川的日记本。

从水果摊离开已经深更半夜了,走在有了凉意的街头,冷夏忽然问顾墨:“你是不是不愿意陪我来这里?”

顾墨没否定。

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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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冷夏扯了扯唇角,发觉笑不出来,“我和季凉川之间说不清道不明,不是爱情却好像超越了生死,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这种感情。

顾墨,你会不会觉得我们之间的感情不再纯粹了?因为季凉川会在我心里记一辈子。”

顾墨虎躯一震,冷夏如此毫不避讳地说白了,他本想装傻不闻不问的。

顾墨搂紧冷夏,郑重其事地说:“老婆,我虽然有些介意这件事,但不是针对你也不是针对季凉川,我介怀的是我自己。在你那么绝望的时候,我没能陪在你身边。

季凉川,他值得你记在心里,我也不能忘记他,没有他我不知道还能不能与你重逢,也不会有我们的孩子。”

“顾墨……”冷夏哽咽不止。

顾墨顺着冷夏的肩头,柔声细语:“好了,顾太太,正如你说的我们与季凉川之间超越了生死,不是一家人甚是至亲,往后余生,我们一定以兄弟之礼祭拜他!”

“谢谢你,顾先生。”

“什么时候才能改口叫老公,老婆?”顾墨勾起唇角,揶笑地擦去她的泪珠,“留着床上叫?”

“讨厌!”冷夏破涕为笑。

回到宾馆,冷夏迫不及待地打开季凉川的笔记本,一章章地翻了起来。顾墨候在一旁,专注地看着她时而蹙眉,时而弯起嘴角。

顾墨放好了水,抱着冷夏进了浴室,冷夏捧着日记本没松开,顾墨瞧着那厚厚的纸业,太阳穴隐隐作痛,以冷夏的性格,今晚不看完这些誓不罢休的。

顾墨洗净冷夏,擦干抱回床上,只见冷夏再次勾起唇瓣,顾墨好奇地凑过头跟着一起看:

“一早进公司时在大门口遇上一个傻女孩,坐在行李箱上靠着工作室的大门睡着了。白皙的脸蛋在晨曦的薄雾中美的仿佛沾了露水的精灵,俏皮又不失端庄。

我让她换个地方再睡,她倒机灵地站到我的身旁。

纯真的模样,坚定的眼神,只是善于研究心理学的我还是一眼看出她眼底的惊慌失措,尽管她极力隐藏。

我问她有事没有,她竟然说应聘,拖着那么大的行李箱来应聘,一定是遇上了难处,公司昨天已经招满人还没来得及撕掉门口的招聘广告,我正要告诉她公司不招人时,说出口的话却是让她进来。

我不会拒绝需要帮助的人,正如我曾受福利院的帮助才能有今天一番作为一样。我让她进来等着,至于她能不能说动经理是她的能力了。

让她进工作室的事我随后就忘了,直到晚饭时突然想起儿时的事。

爸爸和妈妈经常吵架,有一次我从妈妈嘴里听说了一个叫着冷书的名字,我便偷偷摸摸跟在爸爸身后,看见了爸爸搂着一个年轻的漂亮阿姨笑的灿烂。

那一刻我恨透了那个年轻的阿姨,也牢牢地记住了她的模样,我知道了爸爸妈妈为什么吵的不可开交,都是因为那个阿姨。

我每天趁妈妈出去工作时都会去跟踪那个阿姨,终于有一次,爸爸见过她后匆匆离开了。

我知道我拯救我们这个家的机会来了。

我当即站到她跟前质问她为什么要当坏阿姨,为什么要抢我的爸爸。她看起来很无辜,不过妈妈说过坏人脸上都不会写坏人两个字,所以我把我心底的讨厌都骂了回去。

她竟然什么都没反驳,只是接连问了好几次:‘你爸爸叫柯傲天?’我爸爸叫柯傲天,他顶天立地,我当然直接告诉她了。

她什么都没说直接离开了,我跟在她后面骂她坏阿姨,不要脸抢我爸爸。

她突然回头,眼神很冷,但是对于那时候的我来说,她的眼神让我害怕,毕竟我还小,真的怕被她打一顿。

她回头,只是蹲在我的面前,感觉快哭的样子,她说:‘小朋友,你乖乖回家,我保证不抢你爸爸了,你别哭了。’

她在我面前流出了眼泪,脸上却挂着笑,还伸手擦掉了我脸上的鼻涕口水以及眼泪。

她走了,从我跟前走了。

那天回家后,爸爸和妈妈再次大喊大闹,还砸掉了家里唯一的一台黑白电视机,那是我最好的玩伴,我哭了,我抱着地上的电视机哭着问爸爸:‘你为什么要喜欢外面的阿姨。’

我的这句话说出来,爸爸和妈妈都安静了,他们一直保持着安静,只有我在哭,是哭电视还是哭爸爸喜欢上了别的阿姨,对于那时候的我来说,我想两者都有吧。

那天晚上,爸爸没有回来,再回来是第二天下午,喝醉了,醉的不省人事,妈妈去工作了,只有我在家,我听着喝醉的爸爸一直念叨着‘阿书’时,我恨透了爸爸,我知道‘阿书’就是那个叫着冷书的阿姨,就像爸爸会叫我‘阿川’一样,是亲近的称呼。

再后来,爸爸还是和妈妈离婚了,还轰走我们母子俩,妈妈当夜就离世了,我第二天才知道,我去找爸爸才发现这天他又结婚了,新娘子不是那个叫着冷书的漂亮阿姨,不过同样也是一位年轻的漂亮阿姨。

福利院院长把我带走了,从那天起我再也没有找过爸爸,也没打听过他的消息,我把自己当着孤儿了。

因为我想起儿时那些事,豁然发现今天出现在工作室的女孩长的很像当年的冷书。我给人事打了电话得知她已经被录取而且住进了我们的员工宿舍。

或许对当年的事终究无法释怀,我漫无目的地晃到了员工宿舍楼下,意外地遇见了她和绍项南。

绍项南解释他们以前认识,我见她喝醉出于好心与绍项南一起送她回宿舍。她睡的特别沉,怎么看都不太正常,我担心她是不是有啥毛病建议送医院,被绍项南给回绝了。

直到安顿了她,她还是没知觉地昏睡着,我才感觉事情不妙,独自送她去了附近的诊所,一验血果然出了问题,竟然服用安眠药。

我陪护了一夜,第二天醒来时,她竟然说她终于睡了一个安稳觉,我才知道她是自己自愿服用了安眠药,感觉被她戏耍了,我当时就警告她好好工作,随后就离开了,离开时好像听见她喊我,不过我没再搭理她了。”

冷夏逐字看着,眼泪随着季凉川的每一个字滚下。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不会知道她的第一次出现就被季凉川写进了日记里。

顾墨也记起那次的银行短信提醒,冷夏微信转账了四十块钱。她每次的困境都是他引起的,却不是他陪着度过的,顾墨自责地搂紧冷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