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丹矿之争,花落谁家(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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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被朝廷拿出来授权开采的丹穴地处南楚西部,离河西之地也只有一线相隔。而且,这是一个还未开采过的矿脉,到底里面有没有朱砂,有多少,离地有多深?

都无人得知。

皇家不愿冒这个险,便抛了出来,让民间的富商们出现绵薄之力。

只是,若那丹穴真的是一条存储量惊人的矿脉,那朝廷岂不是亏了么?

这一点,前来争夺这一开采权的家族都在心中想过。就连楚清也不例外。

直到竞争的日子来到,楚清看到了朝廷颁布的公示后,才恍然大悟。

“小姐,居然只是十年的开采权?”幼荷看着扶苏誊抄下来的公示内容,皱了皱眉。

楚清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指腹轻轻沿着杯沿滑动:“这样一来,才正常。”

“?”

幼荷不明所以的看向她,就连身边原本在做着其他事的醒蓉和名柳,都放下手中之事,围了过来。她们对朝廷的这项举措也不是很明白,正好听小姐说说。

只是,楚清并不急着解释,反而看向扶苏,笑道:“怎么样,咱们九溟商号的白马公子,可从其中看出一二?”

扶苏淡淡一笑,沉默了下来。开采权的争夺是在午后举行,早上是朝廷公示,也算是给予各个家族商量的时间。

他在衙门等到公示出来之后,便立即誊抄了一份,急急赶回。路上,对这十年的开采权也翻来覆去的想了想,大致猜出了些朝廷的心思,就是不知道是否准确。

此刻,楚清给他机会,他在心中整理了一下语句之后,便认真的道:“属下猜想,朝廷对这矿脉也不是很有把握,是否能开采出朱砂。所以,才以这样的方式来避免损失。如果真的有朱砂,开采十年,就算是埋得再深,也挖出来了。若没有……”扶苏轻笑了下,接着道:“亏的,也不是朝廷。”

“这太狡诈了吧!”醒蓉吃惊的看向楚清,似乎希望从她那得到肯定的答案。

她从未想过,代表着最高权力的朝廷,居然会有如此狡诈的一面。

反倒是幼荷嗤笑了一声,言语讽刺的道:“这世间,最无情,最狡诈奸猾的,不正是那些位高权重的人么。”

楚清的眸光从她身上滑过,心知这个内秀的女子,对朝廷颇有怨言,她的家人都在一年前的那场灾难中死光,就连她自己也感染了瘟疫,被朝廷官府放弃。若不是,当初楚清及时提出了人痘接种术,她有幸成为第一批实验者,恐怕她如今早就是一具白骨了。

家破人亡的经历,自然让她对朝廷有些埋怨。

名柳垂眸深思,抿唇道:“若真是这样,那这笔生意就需要再斟酌了。这样看来,倒有些吃力不讨好的感觉。不仅花钱竞得开采权,还得给朝廷做苦力。”

她停顿了一下,皱了皱眉,有些不爽:“实在是太亏了。”

楚清环顾几人,微笑不语。待他们都不说话了,她才笑道:“看来,你们几个的意思,都觉得这笔买卖做不得了?”

四人交换一个眼色,看向楚清,纷纷点头。

他们又不是笨蛋,明知道去给朝廷做苦力,还要巴巴的赶上去。再说,还有一个三皇子的使者在后面咄咄相逼,要么九溟拿钱走人,要么就取代河西楚家。

四人的反应,楚清看着眼底,嘴角浮起浅笑,垂眸喝茶,那份平静,让人难以揣摩。

到底……主子的意思是继续,还是放弃?

许久,房间里,只是一片沉默。

四人大眼瞪小眼,最后都把眸光落在淡然喝茶的楚清身上。

“咳咳。”扶苏轻咳一声,偷瞄了几眼,试探的问:“小姐,这朝廷就不怕这公示一出来,大家都因为这十年期限,而放弃竞争么?”

楚清的动作微顿,临近茶杯的唇勾出一抹弧。将杯盖轻合,茶杯缓缓放下,她看向几人:“怎么会?不是还有十年么?”

呃?

四人眼中满是疑惑。

靠向椅背,楚清姿态随意放松,眉眼弯弯:“朝廷担心的是开不出矿,或者开出的矿脉价值与投入不符。可是,商人,特别是有底蕴的商家在意的却是十年中的产值。投资,就意味着风险,或成功,或失败。要想赢,就必须得赌,得投资,这就是商人的魄力。能输得起,才有可能赢。”

输赢各半,风险投资?

几人眼中若有所思,将楚清的话在口中反复咀嚼。

楚清眯了眯眼,芊芊十指,在胸前交叉:“你们都说朝廷狡诈?其实在我看来,想出这个主意的人,才是一个无胆匪类,投机取巧。虽有些小聪明,却无大丈夫的魄力,能力也到此止步。”

是啊!一个朝廷的官员,因为码不准丹穴的价值,而不敢冒险,反而去算计民间商贾,这样的人,能成什么大气?

被楚清这一说,几人眼中都有些明悟。同时,在心中也对那想出这边狡诈之法的人,嗤之以鼻。

“阿嚏!”突兀的喷嚏声,在工部的衙门里,显得格外明显。

“文侍郎,可是夜里着凉了?”有人关心的问。

文青竹揉了揉鼻尖,对同僚的关心,露出谦和有礼的笑容:“劳陈大人关心了,许是昨夜为筹备今日丹穴开采权竞投之事,有些着凉。”

笑容温和,言语平实,可是,却还是让人察觉到他眉宇间的那一抹傲然之色。

这一次,他全权负责丹穴开采一事,想出了这样一个好计策,既免去朝廷早期的投入,又能为国库添一笔进账,可算是在工部大大风光了一把,就连自己的老丈人,看自己时,也顺眼了许多。

那陈大人见他如此说,也只是假意的一笑:“文侍郎辛苦了,果然是我辈之表率。还望大人多多注意身体才是。”

同僚的恭维,让文青竹心中更加的飘飘然,故作姿态的微微颌首,垂下眸光,为午后开始的竞争开始做最后的准备。

赈灾之后,反被责罚,好不容易等到风声淡了,他才被岳父安排到工部做事。如今,这个机会难得,若是做好了,就能在圣上面前露脸,飞黄腾达之日,指日可待。到时候……楚清……哼……

文青竹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冰寒至极的阴冷。

“对了!你们听说了么?皇上给逍遥王选好了王妃,只待明年开春的大婚了。”另一方,几个工部官员聚在一起闲聊。

“是哪位大人家的千金如此倒霉,居然嫁给了一个纨绔?嘿嘿。”奚落之声不加掩饰的飘出。

文青竹漠然听着,眼中也是泛出轻蔑。逍遥王虽然极受皇上宠爱,可惜只是一个无实权的王爷,还是一个恶霸。任何女子嫁给他,恐怕日子都不会好过。

之前说话那人神秘兮兮的接着道:“这次倒是奇了,按道理说,以皇上对逍遥王的宠爱程度,一定会给他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名门贵女为王妃。可是,这次偏偏不是。”

“哦?”围在一起的众人好奇起来。

最先说话的这位官员,平日里就是部里的包打听,他们可从他这得到不少一手消息。此刻,见他神神秘秘,大家不由得都被他勾得心中痒痒的。

“你倒是快说,别卖关子。皇上到底给逍遥王指了谁?”有人催促。

就连文青竹也竖起了耳朵,想听结果。

见大家急切的模样,那人‘嘿嘿’一笑,才道:“是一个商贾的女儿。”

“啊!?”众人无不惊讶。

就算逍遥王再如何不堪,但这一等王爵的地位是不变的吧。士农工商,商人可是最低等的职业,皇上居然将最低等的人家子女指给逍遥王为妃?

到底该说是这女子的福气,还是说皇上终于开眼了,不再宠爱逍遥王?

“不可能吧?”有人提出怀疑。

这个怀疑,得到了一致的认可。

可是,坐在一旁,好似漠不关心的文青竹,却在听到商贾之女时,心中突然莫名的一跳。

“这个商贾的女儿可不一般。”见众人不信,那爆料之人又继续道:“昨个赐婚的圣旨可都已经下到人家家里了。据说,这位商家小姐生得人间绝色,风华无双。逍遥王一见,便当场痴迷,非卿不娶。再加上,这个女子的身份也颇有些来头,所以皇上也就答应了这桩看似门不当户不对的婚事。”

“这女子到底有什么来头?”女子美艳,被逍遥王看中。这在这些大人们眼中,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相较于来说,他们更加好奇这女子不一般的身份。

这些人,越如此说,文青竹心中那股不安的烦躁就越甚,几乎想要冲过去,掐着那爆料之人,将他肚子里的话全都一次性挤出来。

好在,自认风度的他并未付诸于行动,只是耐着性子继续听着。

见大家都开始好奇楚清的身份,那人得意的道:“说起来,这个人你们大概也都听过。”

“我们都听过?”

众人更加好奇。

“还记得,一年前,皇上破例封赏的一位民间女子么?”

“啊!你是说那个提出人痘接种术的六品诰命?”有人突然醒悟。

“不错,她好像就是一个商人的女儿。”当初这事也算是轰动一时,文武百官无不因为皇上的大方封赏而好奇,对于楚清的家底,大致都有些了解。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打断了几位大人的交谈,他们都默契的看向发声之处。

眼及之处,却看到文青竹脸色铁青的坐在位子上。

“文大人,你没事吧?”有人出于礼节问了一声。

文青竹缓缓将手中折断的毛笔放下,强扯出笑容,对同僚道:“无碍,只是突然感到有些头疼,不舒服。”

“既然这样,文大人不如先回家休息一会?”有人建议。

“是啊!是啊!”

附和之声不断。看上去,是同僚之间的满满关切。可是,文青竹却知道,这不过是最基本的敷衍。

恐怕,他们巴不得自己离开,好更加放肆的继续聊着八卦吧。

若是平时,文青竹绝不会离去,反而会冷言讥讽他们玩忽职守,消极怠工。可是,今日……

僵硬的笑容抽了抽,文青竹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官府,努力维持平静的声音:“也好,下午之事十分重要。文某就先回去休息一下,养足精神。告辞了。”说完,他拱拱手,便离开。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围在一起的几人眼中纷纷露出不屑的神情。回礼的手收回,有人讥讽:“呸,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什么玩意。”

“好了好了,人家可是有个尚书岳父,自然要眼高于顶了。咱们不说他,继续继续……”

有人打着圆场,众人轻呸一声之后,又继续回到了逍遥王陪商家女的头条中来。

楚清——楚清——

文青竹的步伐逐渐加快,宽大袖袍中的双手捏得紧紧的,指甲已经深陷掌中,留下暗红的印记。

他眸光阴蛰,暗藏怨毒之色,那冰冷的眸子,像是淬了毒般,只看一眼,就能将人毒死。

楚家的京城别院里,楚清刚刚分析完这件事中的利弊。

四人纷纷醒悟,心中讥笑那提出这个十年限期之人,实在是太小看天下的商人了。恐怕,这一次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这叫什么?算不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醒蓉掩唇笑得花枝乱颤。

“不过,若是真的是一条死矿,那么朝廷就赚了。”扶苏咂了咂嘴。

“我看不然。”名柳眸子一转,笑道:“据说发现这条矿脉的老道可是备受推崇的,他这样的人怎会不知什么叫欺君之罪?既然,他敢向朝廷报备,还笃定有矿,定然是有着不足为外人道的把握。这矿脉肯定不会是死矿了,就是不知道到底价值几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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